在夜的角落
有一只受伤的灰天鹅
它把头埋进蓬松的羽毛
沉默在夜的冷漠

它并不是纯白
没有那种惹人羡慕的光泽
黑色也不是它的性格
它走在灰色的边缘
仿佛就要挣脱
却又陷入黑暗的沼泽

也许这是无法选择
它把这解释为命中注定
它在潇潇的风里引吭高歌 
在洪水猛兽的夹裹下却又那么微弱
在寒潮来临前它没有向南飞  
它想看一下雪花的颜色

雪花终于纷纷扬扬
灰天鹅变成了白天鹅
它的身体慢慢地变得僵硬
第一缕阳光照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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