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闲置的很无聊,儿子和儿媳知道我的苦恼,即把我们老两口从黑龙江接来秦皇岛,以享受天伦之乐。
那一天,我刚进儿子家门就看见电脑,这可乐坏了我……。
记得那一年我55岁,一天、我突发奇想,鬼使神差地来到电脑培训班要学电脑;上课了,我向四周一看,全是年轻人,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坐在中间,那个滋味真叫不知所措。糟糕的不仅如此,我连汉语拼音都不会。窘的我连声对培训班老师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来凑“热闹”。虽然得到老师的鼓励,并且一再强调要包教包会,但我还是来个自知之明——恋恋不舍地“退了学”。
这一天,我坐在电脑桌旁,对着电脑发呆。老伴看出我的心病,笑着说:
“想学电脑吧!”
“可是我不会拼音呐!”我无可奈何地样子。
老伴神秘的笑了;“找一个老师教教你!”
“扯淡!上哪去找老师,再说我不能就为了学个拼音再去上一年级吧!”
“你请一请我,保险你不用去上学,我请一个老师教你,保证能教会你。”
“请谁?”我迷惑不解。
“王秋竹呗!”
王秋竹,我的孙女,时年五周岁,正在上幼儿园。
“我当老师了!我当老师了!”
听说让她教我学拼音,高兴的又蹦又跳。
开始上课了,她把她学过的拼音字母挂画贴在墙上,教我规规矩矩地坐在对面椅子上,她还用小手纠正我的坐姿,边摆弄边说:
“…..这样坐……五指并拢……坐端正点!”
老伴在一旁笑出了声,我也忍俊不住,大笑。
“上课要严肃!不许笑!爷爷小朋友,说您呐!”
她用小手指点着我的头部很严肃地说。
“是!老师!”我强忍住了笑,可是老伴却怎么也忍不住,还在一旁傻乐。
“奶奶小朋友!您也不要笑!影响爷爷上课,您不学习快上那屋去!”
一边说一边把老伴推进了卧室。
“现在开始上课!第一节课教声母!”
她回头一看拼音挂画说:“我还没有教鞭呐!”
“就用那根新铅笔当教鞭!”我说。
她拿起铅笔点着拼音挂画童声稚气地说:
“爷爷小朋友,现在跟我学声母,我念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
接着就b、p、m、f……,我看她的样子还真像个老师,也就忍住笑跟着念……。
我的祖籍是胶东半岛,虽说我生在辽东,可能是地缘和血统关系,胶东口语总也改变不了。当念到 zh、ch、sh、r时,我的舌头却不听我的使唤,老是兹、次、四、以的,老伴在卧室里听到我出了洋相,大声地笑起来。
“爷爷小朋友,张开嘴,我看看你的舌头是怎样长的?怎么老念不对!”
我微笑着张着大嘴,扮作鬼脸伸出一条大舌头。
这时老伴出了卧室。“奶奶!我看看你的舌头!”老伴也顺从地张开了嘴。
“一样的舌头怎么说话就不一样呢?”
我看见她皱起了一双清秀雏雅的眉毛。
“你爷爷是南腔北调,改不了啦!”老伴给我解围。
虽然我口齿不清、发音不准,可到底还是掌握了一些拼音知识,从此打开我学习电脑的大门。
现在我不但会打字,而且编制各种文档图文资料都不在话下,而且我还学会了CAD制图软件的技能,能设计绘制出完整地建筑施工图!使我能继续工作创造了优越的条件。现在我仍旧工作在建筑行业的第一线,发挥着预热。
还真得谢谢这位小“老师”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