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潜藏在血液里的野性

燃起，烧灼了神经

马猝然嘶鸣，挣脱缰绳

奋蹄狂奔而去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马儿能奔到哪里去

从人行道奔到快车道

源源不绝的人群，车流

惊慌着纷纷躲避

马路上的气息呛鼻，让这马儿更为惊惧

这沥青路下面的土地

曾是这马儿的父辈们践踏过的土地

可还有依稀的记忆——

父辈们喷着响鼻，激越的嘶鸣

驮着人类去开疆辟地

或许，这马儿还有依稀的记忆

自从人类攥住缰绳的那一刻起

驰骋的速度缩短了大地的距离

统治与奴役便开始盛行

哦，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狂奔的马儿，能奔到哪里去

可怜啊，这马儿可还有关于原野的记忆

原野又在哪里——

眼里只有源源不绝的人群，车流在纷纷躲避

驱使这马儿狂奔的

已经分不清是野性，还是惊惧

直到有人再次攥住了这马儿的缰绳

那血液中的躁动才渐渐平息

只是，这可怜的马儿可曾嗅到了原野的气息

或是回忆起原野上先祖的身影？！

            2014.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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