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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2014

时间:2014/2/21 作者: 三丑 热度: 78612

 

帕夫伦斯基,你干什么 把自己的蛋蛋

钉在红场???

难道你要拿它当做 当做世界人民心脏的

心脏?

 

——亲  我要用这个拯救我的祖国

 

              序曲 

古老的东方雪国  冷风如刀 寒气朦朦

光怪陆离的御用音乐厅 年终朝贺体面而隆重

胸前扎着蝴蝶结 新贵们兴高采烈  浑不管室外如何阴冷

红酒上了一瓶又一瓶 万岁喊了一声又一声

那谄媚的女人 著名女高音 元首情妇 

遵照王昨夜枕边的授意  将嗓音拿捏得暧昧如夜莺

裙袂却轻得透明,毫不在意裸露出贫瘠的神经

【捉襟见肘, 也许这正是骨感派的最新流行】

万民啊欢腾 盛世啊龙腾------

 

在那个号称老区的 据说是革命圣地的山沟里

我的爷叔 坐在那台黑白电视前 看着这一场演出

激动地又一次忘记了烧炕 又一次老泪纵横

摩挲他手中的玉米饼 哆嗦着 他说

丑丑啊 多好 这有多好 是不是 多高兴

是不是 你 你

你总是心不在肝户上 你在

尬哈匿?

 

爷叔啊 我蛋疼。

                    二

我出生的时候 王朝正酝酿着一场革命

虽说饥馑刚刚过去 野外尚有未及掩埋的饿殍

【那原因没人知道 历史学家不肯讲

有人说是因为不下雨  减少了收成 应当怨天公

我爷叔说 是北方的罗刹国讨债 倒空我们的米瓮

反正就是怨天怨地怨祖宗 和活人无关

【华西列夫斯基将军啊耶和华 请原谅爷叔吧  以父之名】

但赞美之音一如奴性之国历代的传承: 从未噤声

村口的高音喇叭 每天除了赞美国王 唱东方红

就反复地喧嚣一个名词 :“革命 ”

如今我知道 这个富丽堂皇的名词其实不过就是

改变几个人的命运而已

    新人做了皇帝 旧的被赶出龙庭

    新人做朝臣 旧的被骂做反动       

    新人享受特权 旧的被褫夺罄净

颠倒一下 仅此而已

王二小 万喜良 爷叔 以及为本朝建立死掉的的炮灰们 都无此殊荣

他们

有些死的甚至找不到墓地 找不到名字 活着的

锅里还是玉米饼

那时候没来由

我觉得这个词无上新潮 无上光荣

开始上学 我就隔三差五 跟随大家去游行

举着纸糊的小旗子 声嘶力竭

打倒!----- 万岁!------  革命!------ 口号里的人名如转马灯

今天姓彭 明天姓刘 后天姓林 大后天又姓邓

今天被喊作万岁的 明天就喊打倒

今天捧到了天上 明天就踩在脚下

      在堆满了垃圾的街道

      在荆棘密布的村边 我们的脚印比山羊的蹄印还密 我

左脚给自己的右脚下绊子 把自己弄的扑扑楞楞

我吐沫横飞,以为自己就是董存瑞 黄继光 杨二郎 孙悟空

正在拯救世界 世界离了我不行

荆棘在我的裤裆下划过  弄得我蛋疼 可是我

我不说 疼死也不说 那时候 我们都好似没有了生命

在我读过的课本里 英雄们都不要命

    为了几个辣椒 小学生被地主掐死了 来了一场造神运动 刘文学他死的挺光荣

    为了几个羊羔 知识青年被湖水淹死了 来了一场造神运动 张勇他死的很光荣

    为了几包烟土 战士被窑炭烧死了 来了一场造神运动 张思德他死的更光荣

    为了指挥倒车 班长被电杆砸死了 来了一场造神运动 雷锋他死的无尚光荣

死了的比泰山还重 活着的比鸿毛还轻 活着有什么用???

辣椒 羊羔 鸦片 线杆都有生命 但是我们没有 我们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要继承革命前辈光荣传统

       不怕困难 不怕敌人 顽强学习 坚决斗争

        时刻准备 建立功勋 要把敌人 消灭干净

        向着理想 勇敢前进 前进前进前进

我们生来为了理想而活

为了谁?为了谁?   我 不 知 道!!!

谁问谁就是神经

谁在窑洞中跳舞 谁炫耀在富丽的大厅???

 

轻狂无知的年代啊 绵羊一般的盲从 

把自己所有的幸福 都寄托于救主的馈赠

那感觉 一如我年轻时的爷叔

住着长工屋 却能放眼全世界

啃着玉米饼 却要拯救全人类

每天干的比驴还累  吃的比猪差  却对政府感激涕零

连外国人长得啥样都不知道  却莫名地仇恨德法

连地图都看不懂 却天天嚷嚷着要赶超美英

他今天炼铁 明天炼钢

       今天打老鼠 明天打苍蝇

       今天援助朝鲜 明天打朝鲜

       今天援助越南 明天教训越南 

卖了儿子买猴 拆了屋子抓蟋蟀

       他不停的折腾

        

       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共产主义精神

       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国际主义精神

他被搞得极度的精神  极度的神经

如同扎了吗啡的瘾君子 如同扎了鸡血的运动员

啊哈

做一个高尚的人 做一个纯粹的人 一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

如果这样也可以叫做人的人

他简直被玩死了 却是那么地穷横

破棉裤在他的身上露着棉花 他半年不洗一次澡

虱子在他的棉絮里爬来爬去 肥的如猛犸象

可是他 他 他  

他却从来不生疮!!!

不生疮岂不就说明了一切: 我们的血干净!!!

干净就意味着光荣 这是血奴的最基础的本性

奴隶最光荣 原始人更光荣 爬行动物无比光荣

漏屁股的裤子无上光荣

无可辩驳的逻辑

谁敢说语法无用

 

          三、

 

谁要问我关乎历史的事情 我告诉你

二十一世纪末 一个童话

欧亚大陆 世界上最大的一个童话

 

    破         灭         了

 

诺亚方舟漏水了 好人上当了

皇帝的新装被孩子喊破了:国王他什么也没穿

他光着屁股呢!!!  乖乖龙的东 韭菜卷大葱

他用虚无欺骗了一个国 欺骗了半个世纪

他自己有七个女人 他的子民娶不起老婆

他自己喝着茅台特供 他的子民饿的要喝西北风

破灭吧 这样的王有什么用 这样的国有什么用

可是他不愿意 不愿意放弃特供

他有办法 他总是有办法:

 

他想了一下,就坐下来 割自己的蛋 在上面钉上一枚铁钉

 

不深不浅 不轻不重 外表深度自戕 其实避重就轻

挤出了四滴血 把它们叫做什么帮 然后把败血的罪往它们身上一推

然后抓了一把毫毛,吹口气。说:变!

 

一个有雪国特色的鸡巴主义就此诞生 这厮

有点像男性 有点像女性 因为蛋蛋受损

又有点像二尾子

 

不服不行!!!

 

一场秀 一场萌 一场游戏一场梦

我把老酒装新瓶

一个作秀的 如同帕弗伦斯基 你能把它怎样

那余下来洗白了自己的血就像笼子中的鸟鼬子一样 一路招兵买马

沿着伏尔加河流淌 沿着多瑙河流淌 沿着红场流淌

沿长江流淌 沿黄河流淌

流到餐桌上 变成红酒  变成一种特供  

而这杀人无数的国 所建立的一场骗局 一场梦

无数骷髅 在地底喃喃呓语 发出着冰冷的质问

 

我们究竟做了什么??  ? 用这么多人的命????

 

无人回答  开国大佬们

活着的忙着攫取国家资产 送孙子出国  玩主播明星

死了的在八宝山聚水藏风

所有人都依旧的懵懵懂懂懵懂 

啊 屌丝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三

 

革命结束后的某一天 我的爷叔被他的工友们爬山涉水地找到

他们约他一同去卧轨

国王死了

从童话回到了现实的国 不但没了充饥的玉米饼

连锅都给干碎了

他们 王的继承者 特供阶级

把那个已经让人厌倦的词稍稍做了改动

就是留着革字 加了改字 去了命字

他们不再一下就要这帮臣民的贱命

变成了改革 小小的动动而已【高明的语法 一个字 就没有了血腥】

第一件事

就卖了爷叔工作的厂子 捎带卖了昨天这社会主义的主人翁

卖给了市场 卖给了虚空

卖给了厂长七舅姥爷的三外甥女 让她慢慢的抽这帮贱民的血

他们这样就不至于立马就死 死了也是死无对证

【我发现 他们每一次密谋成什么新的名词 肯定就要斩断另外一些人的梦】

我的爷叔失去了工作 工资 依靠

买厂子的新贵们 转眼变成了富翁 我一直觉得 这才是改革的最大成功

经济浪潮啊 下岗光荣啊

他们说 手里拿着文件 上面有共和国的大印

为国家办事 所以每个人脸都不红

但失去了工作的爷叔们愤怒了 热血献给党 青春献给党 到老没人养 

可是三外甥女说 她和这帮老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只买东西 不要人

开着宝马车  里面做着原来的厂长  现在成了她的扈从 兼职帮凶

他跳下了车子 穿这皮夹克 史泰龙一般的英勇 他大嚷

谁敢反对 就是破坏改革 破坏和谐中庸

【文革造反时他曾经这么嚷过 他的嗓子肌肉难免有点定型】

衣着寒酸的爷叔们从小怕官 他们的声音变小 小的像蚊子哼哼

不能动我们的饭碗 那是

毛主席他老人家给的 外甥女笑了: 那你就去找毛泽东!

 

                四

漫长的铁轨啊------你承载了多少眼泪 多少懵懂

你如同一条血管 从莫斯科一直延伸到旅顺口

在我的家门口流过

阿列克谢耶夫将军的七路大军 华西列夫斯基将军的三路大军

裕仁天皇的一百二十万关东军

曾沿着你蜿蜒流淌 蹂躏我历代的祖宗 

昨天 又因你红色的诱惑

一个混乱黑暗的国 又变成了一个赤色的炼狱

拜血教在欧亚大陆肆虐横行 成为了世界心脏最后的痛

今天 你堵塞了 堵塞你的 是世世代代生长在这里的子民

我的爷叔们 倒卧在冰冷的铁轨上 血液如酒窖中的红酒 温度零下

这是分娩前的喜悦的痛 还是死亡前的悸动????

火车 你去向哪里 满载着幽怨 不平 仇恨 疾病

满载着历代血奴永恒的命!!

 

                 五

提瑞西斯 可以一时做男人 一时做女人

你可以叫他男人 也可以叫他女人

   也可以不把他当人

这世界我最钦佩他 因为只有他能够体会阴阳两级的快感

一时是天使 一时是魔鬼

装天使就是天使 装魔鬼就是魔鬼

天使讨好所有人 魔鬼蹂躏所有人

他没有性别 没有是非 没有底线

只有一个标准:自己舒服就行

环顾世界 我发现只有政客们才能做到这样

比如先皇 他

失意的时候能做土匪 做什么委员

一个月从他极力要取代的政府哪儿领五块大洋 

得意的时候 他可以吧那个政府打的无立锥之地

做一个纯粹的人 一个高尚的人

    一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                         

    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得心应手 自在从容

    有一天 我的师兄提瑞西斯

他被赫拉弄去 问他关乎男人女人的性爱快感

其实她不过想听到什么高尚纯洁一类赞美

就像国主召见他的御用伶优 想听到一点掌声

可这无耻的家伙 他说 他说

      女人的乐子要超过男人十倍

这简直就是在说 白吃馍的人比耕种的更幸福 更享受 更无耻

【这几乎接近了真理的本质】 结果

老提被天后搞瞎了眼睛   师兄啊

在极权的世界里

有些事你可以体会 可以偷欢 但不能说

就如同男人们同妻子在床上的把戏

     大家都在做 但绝对不能说 谁说谁出丑

     家家卖假酒 不漏是好手

     酒呀 红色的酒!!提神壮阳 麻痹神经

把它注入到一个濒死的肌体里 就能延长寿命

从战国卖到了春秋 从唐宋卖到了明清

卖到民国 卖到共和 

要灭亡就来 一点红酒  一点血 一点牺牲  

                  四

今天是个好日子 越来越好 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 

歌声飞出来音乐大厅 飞向苍穹

我们

不再需要阶级斗争 我们需要和谐中庸 

我们

卖地 卖厂 卖矿 卖官 卖军火 卖祖宗

该卖的都卖了 该搂的都搂了 该收的都收了

我们

必须给财富正名

音乐大厅里 坐在政府官员的身边的 是爆发的新贵

他们的黑钱 必须要洗干净 

【一个蛊惑人心吓人的名词 不能再来第二次文化大革命】

那就这样吧 那天

我看富士康工人十连跳 从大楼的高层

纵身一跃 抗议这个血汗工厂的行径 第十个人命了

可政府就是一声不吭

过后又看郭台铭 我们媒体亲切的称他为时代精英

他微笑着 :“小的疏忽 事情太多 几十万劳工”

底气十足 宠辱不惊

【肯定死者里面没他的儿子 没他的外甥】

“改正改正” 娴熟的外交辞令 如同死了几个苍蝇

又看他 

在某处巡行 身后一群皮夹克 身边的记者告诉我们

这些原来是当地的官员 例行陪同

就这些大爷们

压制百姓的时候 呲牙咧嘴 面目狰狞

动用保安 城管 防爆武警

比如对付唐慧那个民妇 比如对付邓正加那个瓜农

不作为的时候 他们就拿没有法律依据搪塞民众

打死人的时候 他们就拿纳税人的钱把受害者摆平

政府问责的时候他们就

拿和谐维稳恐吓政府 拿临时工做哑装聋

大爷啊

你们真真的土匪行径

如今 他们个个满面笑容 谄媚的脸上脉脉温情

跟在资本家的身后

陪同 多好的词汇 陪同

陪同后有酒宴 有红包 有官名 有政声 他们还管什么跳楼跳井

反正也没有自己的三舅老爷七外甥 死就死吧 中国人多------ 

剥削岂止无罪 简直就是有功

所有的政府官员 都沦落成了新兴资本家的帮凶

新一代资本家和他们的狗啊 比鲁迅的年代还凶

     

                  四

帕夫伦斯基 被拖走了 如同一辆肇事的车子

警察现身红场 该来的时候必须得来

红场 只留下了一丝狗才嗅得到的血腥

他的蛋蛋一钱不值 虽然上面多了一枚铁钉

但是这个秀基调太差 不合主流的口味

精英时代不需要这个 需要绵羊音 鹦鹉音 叩头声 还有

叫床声

空无一人的红场 一片寂静 诸神累了!!!

这样的节目太扫兴 在这新年的来临之际

总有些人赚的沟满壕平 总有些人要图个洁净

而在我的家乡 在那些穷乡僻壤

在我祖祖辈辈流干了血的那些地方

在新贵们不愿意着眼的四类街区

在高官们不愿弄脏了鞋子的垃圾胡同

北风怒吼 雪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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