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轫
今者,意欲记吾生平,乃至老有所用,不愧时日,故以此作恣,往省劣迹。
吾今年满有二十,而终无建树,窃自思之,诚惶诚恐,上愧父母,下愧子孙,哀吾平生所为,实为羞赧。窃思古之大志者 ,不惟展形,亦欲吞吐。虽目下倾之所学,不过斑斑,岂欲效颦谁哉?况且,才者,仅以微量,缘何竭其智,掳其才,想此般无奈,不由心下甚哀,痛哉,惜哉!
向者,吾所喜者,无怪乎驰骋疆场,浴血奋战,报效国家,虽逞一时匹夫之勇,亦为报国有门而庆幸。而当今居此环节,徒枉忠心一腔,热情满腹,恨无门路尔。吾观夫古之贤者,智藏宇宙,心隐乾坤,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古今兴废,圣贤经传,无所不览,熟晓地志,深明天理。某虽不才,窃望沾此一角,借诸一辉,即死或灭,亦无惜矣。
近者混沌于身形之外,迷失于志理之间。人无其形,鬼无其貌。是此,衿弱父母之资,因此锒铛之教,诚为不孝。
吾尝抱怨于当世,言其机遇难再,英雄无用,任其滥恶行风于当朝,使诸世之豪杰,为展毕生所学,即已骈死槽枥之间,甚为痛惜,然则,比及吾等,更弗如是。
生不愿及万户侯,但求一见韩荆州,此正吾心事也。虽久怀慕蔺,但徘徊于无闻,岂能出乎起类,拔乎其萃?鹏飞万里,其志岂能群鸟识哉!及至吾陷于此囹圄,左不逢源,右不近水,足不能启步,智不得吞吐,此非天意乎?吾尝数思管仲相桓公而霸诸侯,匡天下;乐毅扶弱燕于颠覆,下齐七十余城。此二人者皆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纵横寰宇,腾升四海,真治世之匡才也!某虽不才,窃爱怜之,意欲效其英武,崛志四方,略展吾之所学,百年之后而不愧于当朝。
向者,谢公尝言:天下才分十斗,子建独占一斗,某占一斗,其余天下人等合占一斗。某虽后世一儒儿,竟不服其论,妄以一卵而击石,虽碎骨粉身,亦无羞于列宗。在彼人者。或以为某之皮顽,固不可化,某实为之。其又何如?况者,命运天数,又岂是公等握佐,某不自量力,欲逞一时匹夫之勇,而昭烈其后。
某之处于当世,知音少而又无依赖之人,虽弦断,亦无人听,尝自思之,缘何吾之不见容,乃欲效诸世皆浊而我独清,非也,实为人之见地不同。致以志向殊异。
去岁,曾望毕功于一役,熟料败北落山,至此而无一绩。今者复来,未卜前景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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