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银,竹犁山下,约有清笛隐隐,是曰二人未寐,行此聊论古今。
渐起争执,他轻叹半晌,抱臂倚石言说:“人生难免相识,相识偶有相知,相知若堪相怜,此后尽是相思。”
她轻狂一笑,颇多豪迈:“此生不会相思。”笑渐不闻,人已消失于山麓。余石案一痕长笛,又一声叹息。
烟雨清秋,多情曾为送离舟。
我不言留,高歌望尽江那头。
以为勘破,悲欢不过一挥手。
暮霭悠悠,今生我不为人愁。
寒风催着秋月走,转把飞絮满城楼。
醉中忘却浮云事,偏生难忘少年游。
梦中常似有人来,常似仍依旧。
谁做不屑,笑却暖的梨涡透。
青丝斜挽,不语还胜语不休
梦也难留,多少寂寥,
我若言愁,君可知我愁?
只我从无问,亦不言此愁
浮生悠悠,
他年回首,
可有人高歌相候
高歌相候,
忆是江那头。
流年渐远,她未曾言半句相思,却不再笑论他人相思。忘了笛边月,忘了月中酒,忘了酒中诗,只约略记得半场争执。
他说:“前日李兄有两句醉话,细品倒是不错。壮志凌云几分酬,知己难逢几人留。”
她抢白道:“会离开的就不是知己,顶多是路人甲乙。”
他伸出手,又伸回:“没那么绝对,他年,你我各在天涯,又待如何?”
她眸色黯了一瞬,笑道:“我自懒做女儿柔,你若相离定不留。交情自与流年淡,无非忆中添个友。不过如此。”
无非忆中添个友,这般轻巧?你何以幸免梦中月下那程程迢递的思念?
何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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