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那时,她爱上了美丽的诗词。
可他是一个木讷的男人。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他对她很好,可是他的不善言辞,他的不好荣利对一个虚荣的女人来说,是一种创伤。甚至,她有点怀疑,她当时是不是碰坏了脑袋才跟他走在一起的。
在某一天的傍晚,他牵着她的手在江边的长堤上散步,她突发奇想的举起相牵的手来问他:“这是什么?”
他不懂,脸上还有着莫名奇妙的神色,为此,她发了脾气。这种连执子之手都不懂的男人,她要来干什么?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分手。
看出他的不舍,而她更是决绝地离开。
从此,两人如两条平衡线,不再有交集。
经过了多次的恋爱,她失望了,特别在她寂寞难眠的夜深时分,她都会想起他,那个曾被她埋怨不解风情的男人,想起他每一次过马路时都会紧牵她的手;每一次逛街都会用身体将她与马路上的车辆隔开;在夜半时她的脚抽筋了,只要她一声低唤,他会像子弹般快地坐起来,温柔地帮她按摩,并不断地低声安慰着她的不安。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是否也如她这般的在想他?几年了,不知他过得如何,好不好呢?特别在她离开他这几年,在他的身边,是不是又有着其他女人在安慰他呢?想到这里,她笑了笑,她想去找他了。
以往,在她身边的他,神情好像也没有现在这样的神气,以往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服是他放在洗衣机洗的,房间是他打扫的,饭也是他煮的,他喜欢宠她,她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心头肉,可是,她还是不懂珍惜的放弃了。人,有时候就是特别贱,有的时候,不想珍惜,没有的时候,就会特别怀念。
眼前那个男人是他吗?衣衫特别的白,白到令她的眼睛刺痛,从他的表面看来,他过得很好,也被一个爱他的女人照顾得很好,正如当年他照顾她一样。
他没有看见她,他似乎在等人,一个女人出现了,他笑了,笑容依旧如当年见到她般的灿烂,他在恋爱了,她知道。
他们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麻木地看着面前那对手牵着手的男女,他们是多么的幸福,更显得她的孤单,
他们停下来了,她也停下,只见他在慢慢地弯下腰来帮他的女人小心翼翼地系好鞋带,然后相视一眼,微笑,再牵手。
她的心如被无数的虫子在咬般的难受,眼前这景象,终于令她明白,爱是什么?爱就是生活,实实在在的生活,不是她幻想中的梦,到头来,她发觉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肯为她放下身段,弯下腰来为她系鞋带的男人,本来是有的,可惜,她摒弃了,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到头来,竟是她心中一直所求的人。
如果世上的事可以重来,她想,她不会放弃,可是,这世间又会有多少事可以重来呢?
她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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