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过了许多日子

第一次

我从土地里伸出双手

瞎子就告诉我：

又消失了多少个太阳

又重生了多少个月亮

又有多少人永远睡去

我就想告诉他

其实，我也是刚醒

 

好像又过了许多日子

居住了一辈子的老房子

除了房子

就剩下老

老得发黄的日历

停在我死去的那天

我死后就再也没有翻过

可我还是个婴儿

没有母亲的乳汁

我如何活得下去

 

活着的日子难过

死了的日子清闲

我当初为什么选择生存

 

要怎么做

才能不为这个世界的肮脏流泪

要怎么做

才能不为这个肮脏的世界流泪

挖掉双眼

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