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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的路·清晨偶记

时间:2012/5/12 作者: 落叶有痕迹 热度: 323040
    某日在电视上看到一档节目,变异的小脚趾指甲分瓣的由来。后来去查看了网上资料,恍然大悟,我所有的塞外情结都是小脚趾指甲惹得祸。
   今日清晨阴霾了许久的天气果真晴朗了起来,乃决定放下晨间的拂扫惯例,去小区的河边走一遭。一路蓝天白云格外醒目,露珠陷落在每一片叶子上,沉重的似乎不能自持。草地绿气犹存,打湿了裤脚鞋面,有一种被清洗的快意从脚底升起。 一个园林工人在铲除杂草,我试着拿起铁锨作了挖土的样子,奇怪三十多年前的劳作依旧娴熟,只是没有了当初的气力。
 银杏树散落在灌木丛的背后,将秋色夹裹成斑斓的性感,真的可以好好地放纵一回。所幸自己的心泉还未枯竭,慢慢地走出小诗一首:  


疼痛是祖先的,
厉剑劈开的脚趾甲,
一瓣在西一瓣到东。
我走得好累,
不敢愈合的伤口,
沾满早晨的露珠,
覆盖了汉人的血脉。
我走得好快,
小路瞬间隐去,
怕丢失洪洞的大槐树,
“脱履验甲最为真”!
 
还记得采蘑菇的那个晌午,
小树林像一幅油画,
挂在塞外的公路旁。
你清澈的眼眸如此明亮,
定格在尘世的路上……
烽火台弥漫着杀气,
我也曾经裹戈上阵,
望不尽家乡的硝烟,
何来灰瓦黄冈。
战马声声嘶鸣,
我倒在了迁徙的路上,
流落到江南的温柔他乡。
夹竹桃还在弥散香气,
它的毒我无法抗拒。
一块鹅卵石镀上了金边,
它在我手上笑出了晶莹的细鎏,
它笑夹竹桃的艳丽,
真的没有分寸。

 太阳今天不错,
秋天的阴霾已经过去,
穿过岸边柳叶的对视,
我知道它也笑我,
这一片漂泊在江南的落叶
还在找归家的路。
我只有将头颅低向脚趾,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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