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岁月的洪流开始放缓,
或许有一天它会逆转。
世上的万物都有一个意味深长的结束,
像落花一样的归于尘土。
可是,人生是一场没有如果的奋斗,
假如便是一切的终止。
谁都在期盼着这样一个时刻的来临,
却没有人可以坦然接受。
有一句话说该来的终究会来,
有一句话说不该来的总也不会来。
当不该来的到达了生命的湖底,
又有谁可以坐视生命的鸿飞?
我于是开始向往着鸟儿是怎样的自由地飞翔,
鱼儿怎样在水底搅动着水草。
如果世上真有个如果,
我情愿做一朵不会开花的花朵。
可我的脑海里似乎还有很多的回忆,
像小孩子一样的笑着谈起曾经。
天真总带给了人太多的遐想,
长大后的童年成为了永久的梦幻。
爱做梦的孩子异想天开,
爱上梦的青年沉迷于美丽的花儿。
灿烂的天空飘浮着皎洁的云朵,
年青的想象插上了理想的翅膀。
之后的之后一切开始沉睡,
全部的虚无化作有形的思想。
哭着背负起比千金还要重的泰山,
看夕阳落下时羞红的脸。
季节的飘零带来风雨的交替,
太阳的来去映证了岁月的足迹。
风也不再有许多的凄凉,
夜莺也没有了清亮的音响。
星星消失了往日的光亮,
月儿弯弯总也照不亮故乡。
窗外永远停留的迷雾,
在夜半的时候发出沉重的叹息。
高唱着不想长大行走在初升的太阳下,
狭长的身影宛如天使泪的痕迹。
长长的小辫儿摇摇摆摆,
晶莹的泪水润湿一路的土壤。
中天的影子比人自己还要短,
断桥边的流水有些不清。
夕阳透过稀疏的树干,
青山再现了凋零的颜色。
迷人的芳香像瘟疫一般扩散,
十月的凉风不解浪子的风情。
纷舞的落叶散在广阔的大地,
落魄的游子踏着枯叶追寻旧日的痕迹。
学会了沉思,静坐在有水的池塘,
看天空掠过的飞燕发出会心的微笑。
细细的波浪泛动着夕阳,
冰凉的泪水滴落在心上。
低垂的杨柳排列在路旁,
试图给迷路的游子指明前进的方向。
不知名的花儿高昂着细长的叶尖儿,
裸露的土地泛出白白的胸膛。
高大的楼房平坦的原野,
相互映衬着远处层层的坟墓。
白骨也许早累积了许多层,
古老的土地下早已不止九条泉水。
世界荒芜的时候草儿占据了上风,
有着土地的地方便有了丛生的野草。
雷电也许会愤怒地点燃干枯的尸骸,
春风于是又成了无际的大地新的神灵。
又一年的秋风像往常一样地多情,
吹不起半点温柔的涟漪。
有一块不曾触及的地方沧海桑田,
那年的那些岁月不再被记起。
末日到临的时候不再有太多的心伤,
过去的年轮一如逝水的流年。
有一天太阳从东边升起,
浪荡的水面又会生起许多的白烟。
注定的宿命像某年某月的绿叶,
经过再多的磨练也无法回到从前。
多少年后会有远方的使者前来奉献,
告诉我曾经的曾经,是如何毁灭。
2009年10月4日
(二)
梦一般美好的东西终于不能存在人间,
驾着船儿追寻到天的那一边。
海风只后悔自己太无情,
消失了船帆消失在无边无际。
次日的阳光依然十分地清明,
翻滚着的波浪没有目的地前行。
孤立的小岛拥有着坚韧的身躯,
蓝色的光芒沉浸在深深的海底。
原以为太阳永远是天空的颜色,
阴云却时常占据着许多的空间。
变化无端的风雨迷失在黄昏,
孤独的寻梦人渴饮着无穷的海水。
绕了一圈又是一圈,
眼前的眼前依旧是从前。
祈求上天更多的福泽,
暗藏的礁石潜在着危险。
或者应该放弃,
生命从来都是这样地没有朝气。
海鸥掠过的苍白的身影,
映衬在海里显得无与伦比。
或者应该失去,
人生从来都是一步一步地走向绝境。
成群的鱼儿跟在后面,
不知情的船儿像没有头的苍蝇。
仿佛坠入了生命的轮回,
年复一年的航行重复着许多年前的路。
仿佛陷入了无奈的怪圈,
任怎样的努力也无法走得出去。
一切开始走向了绝望,
夕阳西下也不再是美好的风景。
生命的陨落会换来天地的哀鸣,
那一刻海面呼啸着暴风雨。
是这一刻梦醒还是下一刻苏醒?
是夜里航行还是等待翌日的黎明?
希望的曙光换作了回光的返照,
寂寞的海水还有许多的意义?
晚风吹动着稀疏的星星,
月光忧伤地淌着无止境的泪水。
北极星的光明指向着北方,
北方的北方预示着灭亡。
2009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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