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7月26日第一次批斗会后,陈再道便进入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三军造反派在京西宾馆对陈再道展开了武斗,拳打脚踢,勒令他交代搞兵变的计划,交出黑后台,批斗会接二连三,成了家常便饭。
毛主席在上海呆了两个月,回到了北京,29日晚,毛主席到京西宾馆看望叁加干部会议的成员。毛主席朝台下张望,问:“陈再道来了没有?”,陈再道高兴若狂,高举手臂:“我是陈再道,我来了!”“来了就好,不要泄气,要继续革命。”打过陈再道两个耳光的吴法宪,望着面无表情的林彪,一付无精打采的神色。
不久,林彪、江青一伙为了彻底“批倒批臭”陈再道,又想出了新的点子,将陈再道拉到三总部、空军、海军大院,去接受群众的批斗和示众。有一天,陈再道在一个军种大院里挨斗,一位曾与陈再道战斗过的老同志对着他大骂,说他是修正主义分子,刘邓的黑干将。陈再道感到心痛:若是年轻的胡说几句,情有可愿,可他是老同志呀,怎么这样胡说八道呢?
当陈再道在北京受难的时候,他的夫人张双群在武汉也被楸了出来,成了他在武汉的替死羊,他的五个子女受到株连,同母亲一道被赶出了军区大院。
1969年10月,林彪发布所谓一号命令,陈再道也被赶出了北京,先到福州军区,后到江西省高安县部队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陈再道化名陈新,在部队农场里同战士们同吃同住同劳动,重新拿起镰刀、锄头。大多数干部战士都关心他,照顾他。江西夏天酷热,连的司务长就帮他到老家买来竹床。这张竹床伴他度过了两个年头。冬天,战士们给他端来了热烘烘的火盆。外出采购的同志经常给他带来了水果、蔬菜、肉和蛋。他和战士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让陈再道感到了人间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