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医院的结算大厅，潘丽在病房里，她又打电话说：“你把救护车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和咱妈先走啊？”家里的哥哥姐姐都一样的德行，一点耐心都没有，以自我为中心。潘丽对待老人方面异常焦虑，只要两人一见面，她总是火烧眉毛，急三火四。俗话说：你怎么好的不学，专门学坏的。其他的妹妹和弟弟延续老大的习性。
这天上午八点，我接到了潘丽打来的电话。她首先跟我学了妈妈的一句话，她说：潘敏去养老院，临走的时候，妈说了一句话：“快叫潘东来，没有潘东，我这日子怎么过？”
妈生养了五个孩子，哪个孩子什么秉性，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三个姐姐，潘丽和潘敏指望不了，潘霞偶尔能照顾她一下，至于哥哥，对老人漠不关心。这个不孝之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别说我不孝顺，说我不孝就是道德绑架。”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都会咬文嚼字了。
我急忙来到了养老院。在厨房里，我看见了老杨，他背对着我，手扶着厨房隔断，和做饭的大厨说着什么。我喊了一句：
“杨总”老杨转过身，冲我说：“我看见你妈妈了，她挺好的。”我对着他，伸着大拇指：“都是养老院照顾的好！”老杨有些激动：“还凑合，凑合，我们在努力。”
出了厨房后门，我沿着楼梯，来到妈妈的房间。
自从住进了养老院，妈妈有些糊涂，她的病情一直在恶化。因为得了肾功能不全，她身体乏力，坐不下，翻不过身。看见她仰面躺着，我上跟前给她翻动一下，让她侧身躺着。回想起住院之前，她的身很沉，只要碰着腰，她就疼得大喊大叫。现在基本上可以侧着躺一会儿。
这时候，护工小蓝上楼来送饭，她看见我，“二哥，是不是没吃饭？我去给你盛来。”我说：“少整一点，我不饿。”养老院的午饭在十点钟开饭，小蓝知道老人吃半流食，她给老人准备了小米稀饭，冬瓜片切得很碎。我把妈扶起来，后背垫着枕头，半依着，只有二三两，妈妈只能吃进去十几勺。
小蓝还要去喂其他的老人，她对我说：“你三姐拿的东西，你妈妈不吃，你拿回去吧。”我看见床边包好了一包东西，里面有小面包，八宝粥和饮料以及纯牛奶。潘敏不知道妈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以前，她看见妈妈生病了，总是说：“你又添新病啦！”至于妈妈具体什么病？该如何治疗和照顾？她毫不理会，也不想知道。我家周围的邻居知道了这些情况，说一些风凉话：不是说姑娘是妈的贴身小棉袄吗？其实，这个老话没错，只是用在我们家不合适。
莫道因果无人见，远在儿孙近在身。我的姐姐们这样对待老人都是有报应的。
先说潘敏。我的外甥已经离婚两次了。第一次，结婚半年，因为媳妇特别懒，既不工作，又不做家务，每天玩狗，无所事事。我外甥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离婚。我跟我姐说：怎么不揍这样的坏女人？我姐夫不是最擅长家暴吗？怎么他的儿子没有遗传这方面的基因？第二次的婚姻出了什么问题，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潘敏把三个月的孙子从沈阳抱回来，自己抚养。这说明两口子不是分居了，就是离了。看来，这一切都是报应！
再说潘丽。我的外甥女自打上了高中，我就没有看过她，我不知道她长啥样？2014年她结婚了，对丈夫实行家暴，丈夫无法忍受在外边搞外遇。分居了两年以后，在法院起诉离婚。如今，潘丽的外孙子已经上学了，外甥女一直单身。我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重孙，因为外甥女从来不去看姥姥，也不让我姐姐领着孩子上她姥姥家，这一点遗传了她母亲的基因，又狠又毒。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外甥女从小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长大。潘丽和丈夫一直感情不合，潘丽在外面有人，丈夫察觉以后，多次警告她，甚至提出离婚。潘丽始终不同意，依然我行我素。外甥女不知好歹，对她爸说：“你要和我妈妈离婚，我就不认你这个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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