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的紫色,等候着料峭最后的两捧春寒。
在沙滩,翅膀疲惫地描述着铜瓦厢的伤口。
陶醉的月光切开了河水,露出众多鱼类的哭声,和漩涡联合制造着泥沙俱下的恐慌,企图吓唬春天,退回黄河的西岸。怕疼却和疼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米口袋,早就把牧童扬鞭的手势绽成了花蕊,盛满了庇护者的香气,叮咛着圈门别放跑一只呼吸。
把每一丝春风都搅拌脆嫩,不许一叶恋情出现咳嗽;把每一篮春晖都烧制明媚,不让一点炎症留在花柄;把每一勺春雨都熬煮得润滑可口,不準一盅恩爱不唇齿留香。
米口袋,打扫完夏天的疼痛热毒,掩埋掉秋天的痈疽疔疖,在甜蜜里刨着冬天的檄文和兔窝。
蜜蜂在叶子上写着毛茸茸的过往和遗憾,每一行伤痕都噙着泪滴。
铜瓦厢的叹息穿上紫衣,展翅在河床上褶皱的床单,拧干了一个又一个波浪。
把归途拧得心潮澎湃,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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