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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日记》——时代回眸下的女性身份凝视

时间:2023/11/9 作者: 文艺生活·中旬刊 热度: 19052
刘昊

  摘要:影片《秘密日记》以主人公奥黛莉怀孕从加拿大回到法国小城父母家中为始,借发现外婆的日记,从而勾连了外婆露易丝,母亲玛婷,奥黛莉三代女性,揭开不同时代下女性身份的脉络,将创作者对女性主义的思考置于奥黛莉的回眸与凝视中,从而也呼应了观众对影片中不同女性身份的凝视。本文主要探讨片中三代女性人物的话语意义,以及影片如何借助时空结构完成女性主义叙事和主题表达。

  关键词:女性主义;三代人;日记;隐秘;《秘密日记》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20)26-0115-01? DOI:10.12228/j.issn.1005-5312.2020.26.081

  一、三代女性的话语意义

  1.露易丝,所在的时代大体应在第二次妇运伊始,大城市的女性自由尚未打破小城的父权文化。女性作为被消费的对象,是失声的,只是家庭某一方面的附属品,不被允许各方面的权力即连人格都是从属性的,而对于话语地追求也体现在被禁锢的方面,从影片脉络具体分析:(1)漂亮衣服的束缚,厨房的身份定位,想工作却被制止的限制,所有都体现出女性仍被置于他者,奥黛莉翻开杂志里的梦露的照片无疑是那个时代最有效的呼应,女性在社会地位和工作自由方面尚未获得平等。(2)露易丝试图打破这一框架去学习照相(画框即代表父权所掌控的规则制定)、英文(父权专属的知识权力)时,却被丈夫以店内女性的风言风语禁止并摔碎照相机,而邻居老太太多年后回顾仍对露易丝的家庭环境羡慕,建构出父权时代对女性上到观念下到言行的全方位操控,一如波伏瓦《第二性》指出,女性群体在这一过程中存在對被压迫对象的同谋①。(3)经济的被掌控,女性不被允许经济独立,而露易丝怀着对打破父权文化控制的向往选择逃离,却被不能容忍的丈夫所杀,而警察的不闻不问,用文本的形式强有力地控诉父权文化对女性寻求主体性的扼杀。

  2.玛婷,拥有医生的工作,对于旅行和去看女儿都享有对丈夫的独裁,却不能容忍露易丝的离开,并在儿时父权文化的影响下成为帮凶(要求露易丝不能穿漂亮衣服坐在海滩之上),且对父亲在餐桌上的绝对话语权进行拥护(与舅舅在餐桌的争吵)。这一身份体现了女性因获得社会生活的主体性身份而具有了自我话语,但因儿时的父权影响以及露易丝的离开,仍呈现出矛盾性,这种矛盾是基于家庭内部的,对于露易丝所期许的独立、自由,这一女性身份的追求,玛婷无疑是继承的,甚至代表了女性主义一个时期的极端反向(对家庭的忽视)。最终,玛婷穿上洋装和对厨房升级,这种矛盾性无疑被解开,达到新的女性主义认识。

  3.奥黛莉,在加拿大做设计工作,怀孕,无意与男性朋友汤姆在一起,发现外婆日记后学习她的菜谱,想对厨房升级,对女性自由推崇,对于婚姻不愿将就而宁愿等到唯一的适合,可以和动心的服务员男孩欢畅一夜。从这些层面来看,奥黛莉无疑代表着女性主义的新思想,享有从身体、认知,社会身份等各方面的自我即主体性,且并非对传统生活的一昧排斥(宴请家庭成员、改造厨房),体现出女性主义在新时代下的融合和性别消解。此外,奥黛莉对于露易丝日记的探寻,代表着女性主义者对观念地审视和继承,以及对女性群体地关注和维护。

  二、叙事结构与主题表达

  影片以奥黛莉的归家为主轴线,以日记画外音为始,接着并置了露易丝所在的另一时空,而这个并置是奥黛莉基于日记所假想并随着剧情发展在不断修正的(由露易丝在车站一场戏等待离开可得出),也正是因此,带着强有力地情感驱动,两个时空的人物从平行展开到最终得以对话。这种跨域时间的凝视和交流,将两个女性的生活以对照的方式直接映射,最终达到对主题几何式地凸显,时代脉络下的女性主义思想也随着奥黛莉的回眸悄然渗透在其中了。

  影片开头对于小城一角、外公家、海的书写抑或凝视,其实已经奠定了全片的时空结构,即时代变化下对女性身份地凝视,而凝视的空间,既是小城,也是外公家这三代人居住过的房子,甚至具体到极具意象勾连了女性身份的厨房(日记亦在此被发现)。影片中对厨房的升级,代表着创作者对科技进步能进一步解放女性的观念。

  而时空的交织建构首先出现于奥黛莉隔着玻璃对外公家厨房的凝视,看到儿时自己在厨房玩自动洗衣机的玩具,道具的意象,玻璃的镜像,体现女性主义者对自我身份地凝视。

  借用不同意象的道具,例如相机,时空并置在拍照这一行为中,本身便是具有审视的,女性形象地对比即体现出两个时代女性由被消费到建构自我。借助外婆露易丝遭遇的痛苦和悲伤,揭示父权文化对于女性追求主体性地压制,这种反思还体现在舅舅对父权饭桌文化的不认同以及对玛婷照顾幼时自己地感动,而奥黛莉怀孕归家地不安,在诉说着女性解放仍在路上,尚无止境。

  最终,两对母女关系的和解(露易丝——玛婷、玛婷——奥黛莉),是女性主义者在寻求自我话语意义上的相互认同且不断修正,露易丝背身离开既代表着女性作为父权文化附属品地一去不返,对于女性不断追求自我和解放地认同,也是对于母女关系欣慰的魂灵安息。而奥黛莉复杂地眼泪让一切在落幕后仍有余香。

  注释:

  ①休·索海姆.激情的疏离[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1版,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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