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白雪皑皑的群山之中,跨越时空的和解对话,探寻过往深理的秘密,释放治愈纯粹的感情。岩井俊二的《情书》,运用一种温和的方式,让观众体味生命的种种,感知初恋的纯粹美好。
关键词:爱;青春;治愈;生与死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20)05-0100-01
白雪茫茫的冬日里,渡边博子参加了未婚夫逝世的祭日。时间没有冲淡博子的感情,她对藤井树始终无法释怀,一次偶然的机会,博子看见藤井树的国中毕业纪念册,知晓了一个在小樽的住址。出于对未婚夫的眷恋与不舍,博子寄了一封以为不会有回音的信,而因缘巧合下女树收到博子的信件,这封来自素昧平生者的来信,唤起了女树的回忆。博子想要探寻男树过往的意愿,也使得她开启了与女树的书信之旅,诉诸出另外一段过往。在回忆与现实的交错下拉扯出岁月里被封存的故事,朦胧的初恋感知,无法描摹的青春体味,破茧于时间的治愈,以及生死之间,爱对于死亡之恐惧和毁灭的消弭,还有生命的生生不息。
男女树之间暗恋的状态,含蓄内敛,有着纯粹的神秘感。他们历经同名的尴尬,图书管理员的工作,拿错试卷的误会,国中时期发生的种种,让他们生发着莫可名状的感情。男树喜欢在空白的借书卡,上写下“藤井树”,会把纸袋子扣在女树头上享受捉弄她的乐趣,当女树一本正经交换试卷时转移注意力,离开前将那本夹有女树肖像画的书送出,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男树自知对于女树的情谊,《追忆似水年华》里的借书卡藏着他对女树的无声告白。女树对男树的感情是模糊不全的。图书馆中对靠窗看书男树的主动凝视,眼神里留有期许的意味;田径赛时透过快门关注着男树的举动;面对同学们的捉、嘲笑时的慌张;以及大井早奈迫使自己做丘比特时的无所适从;出于对外界的考虑,害怕被伤害,还有女孩子自有的矜持,情窦初开的女树选择将自己对男树的情感压抑,拉远距离保护自己。女树不敢逾越青春的界限,正视自己的爱情。她选择忽视内心感受,逃避这份朦胧的感情,直到男树离世后,看到《追忆似水年华》里的肖像画,方才感知到这份被深藏已久的暗恋。少年男女树的情感具有如此的神秘感,若隐若现,从未说穿。当女树再次回憶少年男藤井树时,那潜藏的暗恋情绪才逐渐浮现出。
泛着压抑和残酷味道的青春,其中也隐藏着痛苦的体味,美好纯粹的初恋也裹挟着些许苦涩。青春中美的张力在封闭、羞涩、紧张、躲避这样复杂的状态中呈现。初恋是温和的,美好且纯粹的,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是还未尝试时的紧张,但其中也夹杂着伤害和复杂。男女树在校时被同学们捉弄、调侃、嘲笑,被过早的冠上爱情的名。面对生活的粗砺和伤害,他们的青春伴随着压抑和残酷。男树选择封闭外界,与自己的内心保持畅通。他对外界进行反击,保护自己,以及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女树受到外界的非难时,更多的是将自己的情感克制、掩藏,压抑着来源于内心初始的真实。由此,美的张力在这份初恋的纯粹和感受中交织散发。男女树都以害羞的姿态来对待懵懂的情愫,男树常以捉弄女树来缓解尴尬,同时也暗示情谊。而在男树的多次暗示并未得到回应,以及女树对感情的逃避,还有书中从未被打开的肖像画,构成两人擦肩而过的惋惜,流露出残酷的意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灵断裂的伤痕会得到治愈。女树一直以来搪塞逃避自己,压抑感情。当听闻男树因山难去世,再也无法弥补过往时,女树内心极大的内疚、自责堆积。多年来对父亲离去的不愿面对,克制和压抑,这些力量聚集造成女树心灵的断裂,生病倒下。女树在病床上与男树跨时空对话,“你好吗?我很好中回应情谊。除此之外,女树看见肖像画时的不逃避,会心一笑地将书抱在怀中,真正释怀过往,得到了治愈。在时间的另一边,博子在对恋人的找寻之中,意会到自己可能是男树初恋的影子。男树对自己一见钟情,但求婚时拿着戒指迟迟未动,生前最后一刻唱松田圣子的歌都有了解释。男树乐于拥有博子的爱,但从不曾忘怀女藤井树。当博子放下矜持,向着远山呼喊藤井树的名字,并没有得到回应。相反是秋叶始守候着博子。当博子归还了女树所有来信,那些属于女树青春时代的美好记忆。接受事实,从过去的情感和回忆中走出来,博子得到了治愈。女树母亲与爷爷对于搬家始终存在争议,父亲的离世,让爷爷和母亲一直心存芥蒂。当女树生病,生命岌岌可危,关于如何送医的两人重演争执。最终女树生命的挽回,使得母亲对爷爷的忌恨,埋怨,不悦的情绪涣然冰释,家人尘封数年的心结逐而打开。
生与死包含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情感和意念。爷爷在女树出生时种下一棵与孙女同名的树。树的沉默不语,朴实无华,还有生生不息,寄托了爷爷对孙女的爱。爷爷执着不愿搬离那承载着来来往往生命的房子,是出于曾尽力过生命,知其故事和体味,想要保护生命过往种种的底色。死亡通常带来的是恐惧和毁灭,因而女树不愿面对男树的离去和父亲的死亡,不愿就医被愈合。当女树在医院与男树跨越时空对话,冲破自己潜意识并了知生命挚爱,一片赤诚的时候,生的不息,爱,消弭了恐惧和毁灭。死亡,作为生命的一部分,另一个阶段,另一种形式,在生者将对死亡的恐惧和毁灭转化为对人的追忆时,变得生生不息。
时间不会把他所见证过的故事消逝掉,岁月也不曾完全掩埋那些纯粹的情意,生死也无法隔绝源于心底挚诚的爱和追忆,在时光回忆里治愈过往种种,听见“我很好”的时空回应,让生命再次重逢。
参考文献:
[1]周雪颖.《情书》的悲美书写[J].电影文学,2016(02).
[2]闻江涛.日本电影中的残美特征探析[J].电影文学,20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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