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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适应当下——浅析传统美术馆展览的过渡转型

时间:2023/11/9 作者: 文艺生活·中旬刊 热度: 20942
林 恬

  (四川美术学院,重庆 401331)

  当今艺术的走向后现代,解构主义的美学家开始将传统的作者中心论进行解构,法国的哲学家德里达开始反对“逻各斯中心主义”,认为文本的背后没有真理,随着文本终极含义的消解,对于艺术的解读方式开始从作者中心论过渡到了作品中心论。同样的传统美术馆的经典失去了“经典”的权威性,在视角的转换中当代的美术馆需要建构自己新的叙事话语。

  传统型博物馆即以展示展品为主体的博物馆,它的展示方式是以文物、标本等为中心,展品以静止事物居多,展示手段以标签、时间线、照片、绘画、模型为主,而展品的呈现形式则是实体化的。

  展品是连接我们与博物馆之间的纽带,是观众与过去对话的最直观的方式,它会将观众带入过去的情境中。但是,中规中矩的博物馆并没有将这种情境带给观众,在营造情境上做得并不是很好。所以,在观展的时候这种情况时有发生:观众走马观花地看完展品,甚至只是拍了照片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观众没有探究展品背后的故事的欲望,观众所看到的是没有情境的展品,它们仿佛和博物馆没有任何联系。

  “给展品赋予情境化”正是传统博物馆无法带给观众的体验,正如巫鸿先生在美术考古领域提出了“空间化”展览的概念,传统的展览模式太过于拘泥于文物的个体的研究和展示而往往忽略了考古研究的空间性。在偏重器物的传统展览模式,未来的革新可以从考古空间的营造着手,在单纯的古物基点上加上空间氛围的呈现,不仅是展览的模式的更新还是考古研究的方向性转变。

  传统博物馆的转型不仅是传统到现代的过渡,而一种新的方法论的提出,期间涉及到在当下的语境中对于传统的艺术的解读方式,在当许多艺术家的上我们可以看到一种新的方法论正在孕育。

  缪晓春在卡塞尔艺术学院的毕业展上展出的摄影作品尝试使用了中国传统绘画的“散点”构图,这种中国传统绘画的构图方式在其之后的摄影作品中大量使用。2006年,缪晓春进行3D动画影像的创作,西方艺术史资源进入艺术家的创作。

  视角的选择在缪晓春影像创作中占有很重要的一笔。缪晓春的影像作品中视角无处不在,全知全能的视点虚拟摄像机全方位的展示影像里的画面。缪晓春先生取材于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将二维的平面变成了三位立体的模拟的动画。

  《最后的审判》的原作中有 400多个人物,作者分别带领我们从正视、后视、俯视、仰视、侧视等不同的视角来进行解读画面,在视点不断变化的过程中,人物的主次关系、从属关系得以改变,原本重要的人物不再处于画面的中心位置,人物的主体地位变得不太显眼,次要的人物处在了主要人物的位置,使得画面原本的语意发生变化。结合《最后的审判》这部作品本身的语境和宗教寓意,再来看《虚拟最后审判》,不禁引人多角色代入深思。

  缪晓春先生的艺术作品不仅仅是艺术上的创新,无疑为古典作品的解读上提供了新的方法论的研究。传统的美术馆在保留传统的基点上,是否可以借鉴这样的解读方式,予以古典艺术以当下的解读的方式。这是我们应该思索的方向。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已集成技术与艺术相结合,成为艺术博物馆的标杆。艺术克利夫兰博物馆画廊工作室由一个互动的技术空间,它提供了一个创新,前所未有的艺术,设计和科技的融合的用户体验。艺术的前景和技术无缝结合。Gallery One是克利夫兰美术博物馆创建的一个互动空间,通过先进的互动体验技术,让参观者能够以自己的视角参观博物馆,形成对博物馆展品的自我理解。

  Gallery One共有10个互动空间:1个Collection Wall,6个互动屏幕,3个互动画室。iPad app ArtLent是CMA的手机APP,也是CMA的一大特色,它使参观者可以在博物馆和家中都能欣赏到馆内的展品。10个互动空间,各有其趣味性,从互动、交流、分享等不同方面完善博物馆给予观众的用户体验。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更加关注的事如何完善用户体验,但是在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展览成功的背后我们可以看到科技与艺术展览相结合的契合程度,也找到了方法论的可行性依据。

  在博物馆热的今天,传统美术馆如何过渡转型成为学者讨论的议题。

  当然,商业性质的美术馆以眼花缭乱的科技来博人眼球,缺少学术价值,这是传统博物馆忧心的一个方面,但这绝不是传统美术馆拒绝现代科技介入的原因。之所以缺少学术性,是由于方法论的缺失,而支撑起传统艺术的方法论才是我们所要探讨的问题。只有建构起新型的传统美术馆方法论体系,才能真正使古典成为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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