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虎,是百兽之王,虽然是猫科技动物但它是震慑四方的权威象征,动物们俯首称臣。与老虎零距离的共存,更是令很多人听而止步的事情。但是在古代,相传为五代石恪的作品《二祖调心图》和在2012年上映的李安导演的作品《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都描绘了人与虎共存的景象。相隔千年的情景再现,绘画和电影中对老虎的驯服,使我们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二者之间老虎的关系。
关键词:《二祖调心图》;《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老虎
中图分类号:1711.074: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8)23-0121-01
在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中的《二祖调心图》分为两幅作品,表现的是慧可二祖调心的景象。一幅为独坐图,二祖双足交叉,右手托着下巴打盹儿;另一幅为伏虎图,二祖伏于温驯如猫的老虎背上酣眠。画家用淡墨勾出人物的头,脸,手脚,而身躯衣纹则用极为快速而浓重有力的粗笔画出。以强劲飞动和毫不经意的草草逸笔表现出高僧微妙深邃的禅境。伏于温顺如猫的老虎背上,也表现出二祖的道行高深。象征是艺术创作中的一种重要的方法,是指作者借助某一具体事物,寄寓作者某种精神或借以表达某种特殊含义。它与通常人们用的比喻不同、涉及事物的实质、含义远较比喻深广。这幅作品中绘制二祖和老虎共存,也可以理解為是在隐喻二祖与老虎异质同体的关系,相映射二祖佛性的深厚。
《二祖调心图》是中国绘画史上的一幅名作,相传作者是石恪,五代末宋初的画家,字子专。他为人古怪、滑稽玩世,敢于冲破传统,以强劲奔放的笔势,简练夸张的形象,直抒胸臆。把表现主观感情、意趣作为绘画党的主要目的。“笔意纵逸,不转规矩”也就是因为石恪的不转规矩,用极具象征意义的手法书写出二祖与老虎共存的名作。背景空间的处理与前代构图饱满的绘画相比,大量的虚白,体现出一种更高的审美境界,即“无笔墨处之妙境”。“文以达吾心,画以适吾意。”这种自由的抒发内心意趣的文人作风在石恪的《二祖调心图》中体现的尤为充分。石恪笔意纵横的绘画风格开大写意人物画的先河,以及对南宋梁楷以及以后减笔人物画颇有影响。但是对这幅作品是否是石恪的真迹也颇得学者的高度关注,也有学者称这是“降龙”、“伏虎”两幅作品,质疑和猜测也使这幅古画更加扑朔迷离。归根到底,石恪这种超凡的想象力及独特的观察表现能力是源于老庄哲学的空无思想。这就如同庄子在《齐物论》中所讲的“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庄子所描绘的这种神与物游,物我合一的审美感受在《二祖调心图》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也正是由于“心斋”“坐忘”的思想来指导着石恪“见独”即对“道”进行观照。这时,也就能超越时空,同道合一,达到“悟对通神”。画家才能独具慧眼,观空不空。因此,石恪的绘画语言深度也超越了其他的道释画家,更具有丰富性和感染力。
小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是由加拿大作家杨·马特尔的代表作,并于2001年获得布克文学奖。该小说讲述了印度少年“PI”如何在海上漂流脱险的经历,导演李安运用3D技术将根据小说改编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搬上荧屏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动物可以说与派的关系密切,父亲经营着动物园,给年少的派较常人更多的机会了解动物的习性,这也是具体情节设置的派与一只名叫理查德帕克的孟加拉虎共同相处,创造生还奇迹的原因之一,更为重要的是,老虎再次也成为了重要的隐喻。在电影中,导演李安省略了原著中关于不同宗教教义的探讨,他将宗教升华为信仰,使其通过派价值观与人生观的转变以及派的生活加以体现;同时,派对宗教的信仰与怀疑同时存在,在怀疑中不断坚定信仰。在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李安利用双重叙事策略揭示人性:人不仅是善与恶的矛盾统一体也是里相与表相双重人格的统一体。派和老虎是异质同构的合体:派代表人的自我,老虎代表他者;派代表人性中的善,老虎代表人性中的恶;派代表人感性的一面,老虎代表人理性的一面。在凝缩下“梦并不是梦的忠实译文,也不是它原封不动的投射,而近似它不完整的、支离破碎的复制。”在长期漂流中无论派产生过多少恐惧、欲望与希望,统统凝缩为了一只老虎。老虎在这个影片里是另一个主角,准确的说是主角的本我。“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是对派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弗洛伊德在人格理论中划分了本我、自我、超我三个层次,派对老虎的出现既渴望又畏惧,既想与之接近又怕受到伤署,恰恰是本我与自我超我斗争的真实写照。
不论是《二祖调心图》中石恪将慧可调心修炼直到顿悟的过程用静思和酣睡的形态生动地表现出来,降伏的心魔也化身为温顺如猫的卧虎,还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本我和自我超我的斗争,战胜了恐惧,训练了主角的本我一老虎。老虎的象征在我看来都是如梦般的精神内涵,从而添加了奇幻的色彩。从梦的形成及与现实的关系来看,实际上都是在表达信仰与现实的对抗,也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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