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艺术中对光线的运用有很多种,最为精神化的可能来自于一些服务于集权或者宗教的案例。无论当时运用的意图为何,它们震撼的呈现方式依然打动着现在的观看者。
关键词:古埃及;宗教;光线
中图分类号:I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7)05-0026-01
“超验“之光,来自于最初人类文明伊始对于光明的自然崇拜,在后来的文明发展和宗教造像中都多有涉及。这样的运用方法,区别于对实际光线描绘的方法,我们看到的基本是光线的符号化表现,类似于“太阳神”、“圣光”之类元素符号在这样的运用中层出不穷。其中有一些非常有代表性的运用,可以供我们去发觉更多的可能性。
古埃及,当这个名字一被提及,我们脑海中首先想到的便是矗立在吉萨高原沙漠中古老的金字塔,宏伟的狮身人面像。而这一切的壮丽所象征着的,都指向一个人,这个古老而辉煌帝国的最高王权——法老。古埃及时期,艺术的作用在于统治者的需要,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而进行。他们根据记忆作画,所遵循的一些严格的规则是他们能把要进入画面的一切东西都觉得清楚地表现出来。侧面的人拥有一只正面的眼睛,拥有正面的身体,因为这就是当时人们所确信的知识,在墓室中,将这样的知识转换成图像保留下来无疑是最能代表生前世界的方式。光线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非常独特,当时人们在描绘形象时,不注重明暗和客观视觉上变化,故而缺乏光线的利用,但当涉及到神话题材的描绘时,光便作为一种被崇拜的对象展现其富有象征性的一面。埃及人崇拜太阳,拉是埃及文化中的太阳神,是众神之首。有趣的是,太阳东升西落闪耀光芒万古不变,在古代埃及人自然知识匮乏的时代,日出日落光线的变化被其看在眼里并视为神奇的现象,拉在日出和日落时甚至又被当做日神Aton和暮神Atum被人分别崇拜。埃及壁画里经常出现圆形的红色图形象征着太阳,这些圆形图形往往都位于人物和物体的上方。特别是在著名法老图坦卡蒙的墓室中,法老宝座的靠背上我们发现了描绘国王与王后生活的场景(见图1),而高高在上的金色太阳,被描绘为一个发亮的球体,在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射着他们,象征着法老至高无上的权利。毫无疑问,光在埃及文化里拥有崇高的地位,
宗教在一定程度上对于艺术的需求和国家统治者十分相似,也许工具更能够形容艺术在这两者中所扮演的角色,而光线则是其中一种有效的手段。中世纪时期艺术的作用类似埃及时代,其表现内容则从王权与自然崇拜转向宗教的绝对信仰,光线的象征性更具有精神压迫感。
中世纪,被后人称之为“黑暗时代”,这一段历史普遍被认为是从西罗马帝国的覆灭开始一直到文艺复兴,即公元5世纪到公元15世纪。这段历史时期,欧洲文明发展相对缓慢,战乱频繁,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权能够维持稳定。随着基督教会在国家政治中的权利被确立,宗教统治笼罩着当时的欧洲大陆,而宗教统治下许多东西都被严格限制。古希腊时期对客观世界真实的描绘在中世纪不再出现,自然光线隐没在了中世纪绘画作品里。“文章对识字的人能起什么作用,绘画对文盲就能起什么作用。”这是出自6世纪末格列高利大教皇針对绘画这一艺术形式所发表的言论,十分具有代表性。那时的宗教题材作品中,人物越来越扁平模式化,浮现了与埃及绘画相似的目的性,形象显得生动刻板,简易的轮廓线和和单一的固有色几乎就是画面的全部,没有光线照射的丝毫痕迹,人们不是不能客观描绘人物,而是不需要。但是这其中却孕育而生了对光的另一种表现。既然宗教当时执掌话语,艺术也为其而服务。那绘画中无疑需要涉及到对神进行造像,如何去表现神的高高在上,中世纪艺术在这方面是成功的。例如在教堂之中巨大的耶稣头顶光环高高在上(见图2),从上方俯瞰信徒,而周围描绘着其余众神,金光闪闪的墙壁衬托着他们,一种远离平凡而宏伟神圣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们不难在当时的教堂壁画和宗教绘本上发现大量的证据——神头顶的光环,衬托在身后金色耀眼的背景,光线也许并未在这些神圣形象的躯体上进行塑造,因为神不需要光的实在,但是,光却成为了突出神圣的标志,它作为诸如耶稣头上的光环这样的事物被符号化的代入了绘画之中,其凸显的意义早已摆脱客观实际,成为纯粹的精神元素。当时教堂中,光线的运用还有另外一种巧妙的方式。在中世纪后期哥特时代,教堂常用彩色玻璃为材质,彩色玻璃不仅描绘着圣经中的宗教故事,而更为奇妙的是,光线透过这些五颜六色的玻璃窗射入教堂,为教堂内营造出了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引人入胜(见图3)。信徒们走进这样的教堂,自身变笼罩在这些神奇的光线之下,使得宗教色彩更加浓厚。
当时为宗教和政权服务的光线艺术,从今天看来无疑是刻板呆滞的。然而正是由于宗教和王权需要艺术来将其神化,故而对光线这一具有象征性意味的事物大加使用。在后来的艺术中,写实绘画不断发展,类似于古埃及和中世纪这样对光线象征性的夸张运用却依然从非客观的层面震撼着人们,这也提供了一些创作的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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