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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苦旅,对人性与灵魂的深思——莫言《酒国》与契诃夫《第六病室》之比较

时间:2023/11/9 作者: 文艺生活·中旬刊 热度: 15134
孙新渊

  (临沂大学,山东临沂276000)

  百年苦旅,对人性与灵魂的深思
——莫言《酒国》与契诃夫《第六病室》之比较

  孙新渊

  (临沂大学,山东临沂276000)

  莫言的《酒国》和契诃夫的《第六病室》是诞生于历史转折与社会变革时期的作品,二者都令人震惊地体现了一种关注其下社会的写作态度:直面邪恶现实,通过再现现实的丑恶而探究社会与个人生活中令人触目惊心的人性、灵魂的渊薮。

  《酒国》;《第六病室》;人性与灵魂;深思

  莫言与契诃夫虽然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年代,完全不同的国度,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但是他们的小说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一样关注人类的精神世界,进行的都是平凡的灵魂的写实主义。《酒国》与《第六病室》正是这种写作精神的体现,莫言与契诃夫借助作品,用犀利的洞察力透视出人类存在的荒诞处境,并以其塑造出的人物形象向我们诠释了人性理念。

一、从时代背景看其创作出发点

(一)等级森严的沙俄专制统治下的民间悲歌

  契诃夫的《第六病室》创作于十九世纪沙皇俄国暴虐统治的黑暗岁月里。资本主义势力在封建旧秩序的风雨飘摇中登上历史舞台,然而俄国社会等级制和农奴制依然遍布社会的各个角落,加上沙皇政府更强化了它的专制制度,对下层人民和知识分子实行了更为严酷的镇压,使整个社会底层阶级的人民的生活苦不堪言。契诃夫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高举批判现实主义的文化大旗,试图深刻揭露俄国社会的黑暗。他适时的创作出了《第六病室》,利用第六病室里精神病人异乎常人的视角,开辟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契诃夫以这样犀利的笔触,通过两个知识分子的悲剧,以极大的愤慨,高度概括地描绘了沙皇俄国的黑暗现实和罪恶统治,从而直逼人性、灵魂的渊薮,揭示出人最本真的原始生命张力。

  (二)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处于社会转型与文化断裂时代复杂的中国社会

  莫言的《酒国》故事发生的时间是20世纪80、90年代的经济和文化转型时期。莫言正是以自我暴露的方式描绘了一幅充满野蛮残暴与花言巧语、罪恶与正义、苦难与欢乐融为一体的荒诞不经、离奇古怪的生活画面。乡人育儿出售,烹饪学院收购婴儿,官员偷食婴儿,女司机与侏儒余一尺的离奇经历,金刚钻对金钱的无比迷恋……这一切共同构成了一个荒诞的“酒国”世界,在貌似滑稽游戏的叙述中,隐藏着作家深沉的忧虑、悲愤与批判意识。转型时期特有的思想文化特征使一部分人,尤其是手握职权的一部分人迷失了人生方向,一种拜金主义和享乐主义的人生哲学趁虚而入,欲望迅速膨胀,人性的阴暗面和病态心理暴露无遗。莫言正是以敏锐的嗅觉洞悉了这一切,愤然拿起纸笔,以小窗口反映大世界,给世人敲响了有关人性的警钟。

二、从人物形象看折射出的人性问题

(一)拉京医生:迷惘、苦闷、抗争与怯懦的人性冲突

  《第六病室》情节简单,人物不多,地点固定,但是在这个城里生活着的人们都失去了自己生存的目的和意义,无聊而烦闷地过着“暗淡而毫无意义的生活”。小说中的主人公安德烈·叶菲梅奇·拉京作为这群人中的一员,也像没有心的人一样,失去了自己存在的目的和意义,消极地守着自己的烦恼和痛苦。他为了寻求精神上的慰藉,将格罗莫夫视若知己,喜欢往“第六病室”跑,经常去跟那个“疯子”探讨人生,用微薄之力去与周遭人抗争。而拉京医生的这一行为当然不会为周遭的人所理解,人们怀疑他也发疯了。觊觎他位置的霍博多夫借口他得了精神病而将他关进了“第六病室”。在病室里,拉京的“斯多葛派哲学”和“勿以暴力抗恶”的理念彻底破产了,在饱尝看门人尼基塔的铁拳后,中风身亡。这样一个与世无争,得过且过的人,却难免悲惨的结局,被朋友和下属亲手推进了疯人院,断送了性命。这真是让人不寒而栗!这正应证了萨特所谓的“他人即地狱”的存在主义论断。

  (二)丁沟儿:正义、迷茫、沦落与嗜欲的人性冲突

  小说中的主人公丁钩儿,出场时肩负的是调查酒国市地方官员“食用婴儿”事件的重任,集精明、智慧、思辨等各种优秀素质于一身,代表的是政治斗争中“正义”的符号。然而酒国市地方官员对于他的利诱,金钱物欲对于他的刺激、都构成了引诱他沦陷的有力陷阱。小说展现了丁钩儿进入酒国市后迷茫、挣扎、沦陷、堕落的全过程。在酒色食欲的轰炸下,丁钩儿最终和“理性、正义、尊严、荣誉、爱情等诸多神圣的东西”与“所有可以想象的脏东西”一起令人作呕地沉入了茅坑。从这个层面上说,丁钩儿的形象蕴含了双重的“反讽”,从表层看,通过“高级侦查员”丁钩儿的败露直接暴露了“酒国市”官员的腐败和人性的沦落;从深层看,通过“高级侦查员”丁钩儿的堕落也寄托了作者对于某些所谓体制化生存的反思,以及人性在现代化时期所面临的种种诱惑与摧残的忧虑。《酒国》不仅是对人性问题的暴露与批判,更是对待人性问题的现代化反思和憧憬。

  [1]契诃夫,汝龙(译).契诃夫小说选(下)[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2]肖丰.理想的华美远景——对《第六病室》的意识形态分析[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2011(09).

  [3]易小斌.《红蝗》中的生命意识[J].三峡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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