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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流韵(36)风雪山神庙

时间:2011/12/2 作者: 阿鸣 热度: 89401

(36)风雪山神庙

导读
    高俅的儿子高衙内自见了林冲的娘子后便得了妄思之症。陆谦为讨好主子,在高俅的授意下,设计陷害林冲,结果,林冲被发配沧州。在押解途中经过野猪林,二解差正欲下

手结束林冲性命,被一路跟踪而至的鲁智深救下。在沧州牢营,林冲凭着柴庄主的荐书,获得了上好的安置。但高俅的爪子很快伸到了沧州,陆谦策划欲将林冲烧死在新调守的草

料场。但苍天有眼,一场大雪将林冲的草屋压塌,他暂时避住到附近的山神庙内。当陆谦等三人将草料场燃成一片火海,在山神庙前津津乐道自己的妙计高招时,他们的末日也来

临了。林冲怒不可遏冲出庙门,将三人杀死,投奔水泊梁山而去。(故事源自古典小说“水浒传”)

大相国寺菜园内
新到管园鲁智深
一伙泼皮欲杀威
踢进粪坑方做孙

每日酒肉请师父
围坐拍手赏拳脚
此日鲁达正使杖[1]
忽闻喝采墙外吆

智深收杖举目望
八尺男子墙外立
众人皆称林教头
跃入墙缺先施礼

家门境遇互相道
英雄好汉同相惜
浊酒三碗敞心胸
肝胆映照俩结义

墙边女使急呼唤
娘子庙中受纠缠
林冲闻声立相辞
大步径奔岳庙前

疾步抢入五岳楼
但见胡梯景一幕
娘子正欲下梯来
纨绔公子将人堵

三两箭步蹿上梯
林冲怒目挥拳起
扳过公子肩胛看
拳在空中骤然息

公子非是寻常恶
当朝太尉螟蛉子[2]
无人不识花太岁
无恶不作高衙内

众多闲汉劝林冲
衙内不识娘子谁
随众和哄衙内去
林冲挈妇郁郁归

自从岳庙遇美娘
衙内整日心痴妄
帮闲富安献一计
欲令衙内遂梦想

一日林冲闷在家
故友陆谦来看望
相邀共酌酒三杯
好与林兄纾肝肠

二人行走到街上
虞侯作主上樊楼[3]
把酒痛饮人未醉
教头尽诉心头忧

林冲下楼去净手
巷口恰遇锦儿呼
官人速去虞侯家
娘子此刻恐蒙辱

原来林冲离家后
有人急至林家报
教头喝酒突气蹶
娘子速赴陆家瞧

张氏急急到陆家[4]
有人告指在楼台
上楼不见官人影
帷后转出高衙内

且说林冲疾奔至
楼上房间门紧闭
房内娘子正呼救
更闻男子秽言鄙

林冲怒极发声吼
猛踹一脚房门破
衙内慌张跳窗走
教头砸烂房中物

急奔樊楼寻陆谦
酒桌依旧人不见
林冲怀匕遍城觅
一连数日无踪迹

衙内回府卧不起
人见憔悴病见亟
高俅探知其中由
暗传陆富问设计[5]

林冲每日会智深
喝酒闲谈心事遁
一日行至阅武坊
当街遇一卖刀人

林冲本无买刀意
却听彼人怅叹息
偌大一个东京城
世传宝刀无人识

林冲回头才一瞥
宝刀掣出寒光逼
教头细考惊罕物
几番讨价成交易

当夜赏玩喜难释
未及天明又上手
巳时门外有人唤
太尉比刀正专候

心中抱怨多舌人
林冲无奈遵钧令
两位承局前面领
林冲捧刀随后行

三人进得太尉府
展转入内几重门
承局入帘禀太尉
林冲堂前长候等

静寂久不见人至
心中狐疑撩帘起
白虎节堂见高额
林冲一惊急退避

此时高俅步入堂
乍见林冲佯作惊
喝令拿下行刺客
不容教头辩分明

当即解送开封府
暗下钧旨斩林冲
开封府尹问究竟
心知冤情欲折中

太尉理短准尹判
脊杖二十配沧州
黥面带枷一罪身
林冲此刻方彻透

当日启押开封府
府前亲邻共相送
丈人使银求公人[6]
一路照应多包容

林冲自觉前途凶
此去未卜死或生
愿立一纸休书在
勿误张氏谋前程

执拗不过远放人
老丈权容留休书
张氏闻知心悲咽
哭至声绝人不苏

林冲暂监使臣房
陆谦酒肆会董薛
金子五两各先收
事成还有赏金谢

董超薛霸提了棍
押解林冲上官道
赤日炎毒路途艰
林冲疮发苦难熬

一日将晚投村店
林冲掏银三人餐
董超薛霸又添酒
连杯只将林冲灌

林冲醉倒在一边
薛霸端来沸滚水
猛将林足摁进盆
双脚彻痛夜难寐

次日五更又上路
林冲无力人昏晕
草鞋磨烂燎浆泡
血足难移苦吟呻

去村约有七八里
眼前小道进密林
烟气笼罩蔽天日
恶雾弥漫蓄祸因

此处名叫野猪林
素以阴险迩遐闻
董超道声且歇脚
三人坐地围树根

林冲倚树正合眼
薛霸却说心不稳
若要我俩放心歇
还须将你缚树身

林冲坦然任人缚
董薛联手绑得紧
待将上下全绑定
二人操起水火棍

薛霸放话露狰狞
如今我俩不由己
陆姓虞侯传钧旨
教咱在此结果你

林冲听言泪不禁
可怜豪杰束手毙
薛霸双手举起棍
突闻树后如雷霹

飞出一杆铁禅杖
挡得杀棍无踪影
跳出一个胖和尚
洒家在此久候听

此人正是鲁智深
抡起禅杖向公人
林冲睁眼急相止
主事不干他二人

董超薛霸伏地叩
语言不成只哆嗦
若非看在林冲面
智深早将二人剁

鲁达提杖前面引
董薛扶林慢慢行
四人向着沧州去
行止皆由智深定

如此行走半月余
沧州仅剩七十里
此去一路无僻处
义兄难弟暂别离

智深抡起铁禅杖
打折路旁一棵松
警告董薛二解差
敢有歹心与此同

董薛惊惧自咋舌
智深返回手提杖
三人上路官道走
晌午时分到柴庄

柴家庄主小旋风
招贤纳士天下闻
适遇林冲流配至
连日置酒叙知音

留住柴庄七八日
小试棒胜洪教头[7]
柴进惜爱终须别
修书两封致沧州

沧州牢营似魔界
遍地咬钉嚼铁汉
却见阎罗也认银
柴进荐书更通灵

林冲免了杀威棒
又教看守天王堂
每日上香清闲差
出入营门亦平常

日复一日冬已深
林冲营前遇故人
茶酒店主李小二
曾受教头援救恩

小二忙将恩人请
嘘寒问暖尽孝心
从此两下常来往
林冲沧州有了亲

一日小二正张罗
店里进来二军汉
官者吩咐李小二
请来牢城两营管

管营差拨到小店
酒菜果品一桌满
小二无招勿自来
四人窃窃神色严

小二警觉事有异
军汉口操东京音
更闻言及高太尉
差拨诺言取他命

四人离店各俩散
小二急速会恩人
诉说所见蹊跷事
勾起林冲无限忿

定神细判陆谦至
手袖尖刀四下觅
沧州城内皆无踪
数日之后心渐痹

一日管营唤林冲
今有好差相抬举
城东十里军草场
每月纳料小赚取

林冲离了天王堂
差拨同行投草场
朔风紧追步履轻
银蝶乱舞前途茫

匆匆行至草料场
一带土墙诉悲凉
门内四处马草堆
两间草屋座中央

差拨吩咐两交割
老军引点仓中目
交过钥匙卷行李
留下壁上酒葫芦

差拨老军自归去
林冲取炭生地炉
西风劲刮草屋撼
四面空穴声呼呼

林冲寻思酒热身
压了炉火锁了门
花枪挑起酒葫芦
脚踩碎玉向东行

半里途中见古庙
二里路程到酒肆
牛肉一盘充饥肠
热酒一壶暖心室

临行添酒一葫芦
怀揣两块酱牛脯
顶风冒雪往回赶
入得草场却叫苦

大雪压倒二草屋
苍天祐人恰离去
林冲探拨炉已灭
摸出包裹与被絮

大地茫茫今何去
想起路边古庙宇
且借山神一席地
权宿一夜再计虑

林冲入庙门紧抵
小庙无主尘厚积
金甲山神殿上坐
判官小鬼两旁立

供桌之侧铺开被
盖了腿脚靠桌倚
冷酒慢啜血渐活
牛肉吞嚼气力提

正当神定手脚暖
忽听远处哔剥声
凑近门缝往外看
草料场上火势盛

林冲提枪欲出门
却闻门外话语音
静伏门边听仔细
庙檐之下三人声

一人称道此计妙
林冲此番无处逃
即使挣得人不死
军草烧尽命难饶

旁有一人开了腔
多亏二位想周全
回京禀过高太尉
保你二人升大官

林冲门内听分明
胸中怒火万丈焚
仇人就在咫尺内
不雪此恨枉为人

轻轻挪开抵门石
刹那之间拉开门
手挺花枪厉声喝
泼贼歹徒哪里奔

三人不及明白事
差拨已经戳翻地
富安未出十步远
后心一枪命立毙

陆谦此时步难移
口中声声求饶命
林冲劈胸只一提
摔在雪地脚踩定

世仇夙敌诚可恨
阴毒假友最难容
林冲掏出解腕刀
直刺陆谦心窝中

割下三颗贼头颅
置在庙桌供山神
弃了絮被酒葫芦
只身提枪离庙门

恶官奸臣欺天行
逼反多少忠良人
任凭风雪万里寒
脱缰驰骛即前程

注:[1] 鲁达即鲁智深,姓鲁名达,智深是法名。
    [2] 螟蛉子,意为义子,养子。
    [3] 虞侯,军中官名,此处指陆谦。樊楼乃一酒楼。
    [4] 张氏,林冲之妻。
    [5] 陆富,陆谦与富安。
    [6] 公人,指押解流配犯人的当差,即董超和薛霸。
    [7] 洪教头,柴进的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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