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寺庙园林与私家园林的融汇
沙新美
(苏州经贸职业技术学院, 江苏 苏州 215009)
苏州的寺庙园林在演进过程中,与私家园林相互融汇,呈现出世俗化、本土化和园林化的趋向,承担了佛门圣地、公共景观和市民游艺等多种功能,在古典园林中独树一帜。文章通过梳理寺庙园林和私家园林的发展与融合,给从事设计者以教育思考。
苏州园林;寺庙园林、私家园林;融汇
苏州园林秀甲天下,源远流长,早在春秋时期,作为吴国国都的苏州,修建了大量苑囿别馆等作为吴王赏乐游玩之用,历史上的名园“姑苏台”“馆娃宫”“长洲苑”“梧桐苑”等出现于此时。随着中国政治经济中心的南移和本地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苏州的私家园林在元明清等时期发展达到了顶峰,同时在整个古典园林史具有独特而至关重要的地位。相较私家园林的发达,另一类形式的寺庙园林虽然没有占据主流的地位,却也伴随私家园林的勃兴而长盛不衰。“苏州的寺庙园林,《吴地记》记录有七十多处,列名《图经》者一百三十九处,《吴郡图经续记》又增加四十九处,计一百八十处。”①寺庙园林者,顾名思义是附隶于佛教寺庙而形成的具有园林色彩的场所,一般分为三种情况,“一、毗邻于寺观而单独建置的园林,犹如宅园之于邸宅;二、寺观内部各殿堂庭院的绿化或园林化;三、郊野地带的寺观外围的园林化环境。”②这几种情况在苏州的寺庙园林中均有体现,有的建于城市中,主体建筑外附带有独立的小园林,如西园寺等,有的建在城外郊野地带,依托青山绿水营造出方外世界,如灵岩寺、云岩寺等,前者约占三分之一,后者约占三分之二。尽管苏州明清时代寺庙园林香火不绝有复杂的政治经济社会成因,但就其表象来看,却与私家园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掺杂了相互之间的影响,苏州的寺庙园林呈现出世俗化、本土化和园林化的趋向,承担了佛门圣地、公共景观和市民游艺等多种功能,在古典园林中独树一帜。
一、舍宅为寺:寺庙园林的世俗化
佛教起源于印度,创始者释迦牟尼本来是印度一个小国的王子,后来出家修行悟出佛法,其中有些修行方式脱胎于沙门的苦行,以断苦绝欲为戒律,因此印度的佛教徒常常游行乞食,四处说法,后期才在富人的施舍下有了固定说法的寺院,称之为伽蓝,也仅有讲堂和僧房等,当东汉的白马寺由官署而化身为佛教寺庙开始,中国的佛教呈现出与世俗融合十分明显的特点。佛教在中国的接纳和流行的标志之一就是舍宅为寺的大量盛行。江南一带自三国孙权赤乌建寺始,历经东晋、南朝等佛教蓬勃发展的时期,吴地的佛寺遍布,其中大量是来自于当时贵族官员包括平民的施舍,佛教的教义中,信徒的财物布施是功德,因此王公贵族或是地主商贾为积累福报,往往主动“舍宅为寺”,来满足“施愿建寺”“功德转让”的心理。西晋乌程的古无为寺,相传为“王衍舍宅”,或被认为是士族舍宅为寺的先声。这些贵族们宅园合一的建筑,一旦成为佛教寺院,其整体格局上已无需做多大改变,只是在功能上稍作调整,也就自然从私家园林式的宅院转变成寺庙园林,从《姑苏志》《吴邑志》等记载来看,苏州仅晋代舍宅而为寺的就有数十座,著名的虎丘东西二寺就是王洵和其弟王珉舍宅而成,戴颙宅园舍为乾元寺等,即便是高僧创建的寺院也得到了王公贵胄的大力资助,竺僧朗开辟灵岩道场获得了苻坚“紫金数斤,供镀形像,绢绫三十匹,奴子三人,以备洒扫”③,寒山寺的七层浮图由宋节度使孙承祐所建。苏州城中一些寺庙园林和私家园林之间的界线更是十分模糊,创建于元代的归元寺在明代时被徐泰时改建为私家宅园西园,其子徐溶又舍宅为寺,改名戒幢律寺,成为江南名刹西园寺,惟则法师在宋代章琼别墅基础上创建的元狮子林在历史沿革中数度归为私人宅园,最后为商人贝仁元所购,沧浪亭在元明先后为妙修庵、大云庵,清代时复为表彰先贤的公共园林,这些寺庙往往带有了园林化的特征,花木扶疏,亭台榭阁,极林泉之致。
寺庙园林不仅改变了寺院的生态环境,也催生了僧人和世俗众生之间的互动,缙绅对于佛寺的兴建捐助除了宗教的热情外,还把寺庙看成了具备文化价值的所在和隐退静修的世界,“又多高僧隐君子,佛庙胜绝,家有园林,珍花奇石,曲池高台,鱼鸟留连,不觉日暮,遂终此不去焉”④,寺院和私家园林一样是文人们心灵的栖止地,自然的审美物,“梵刹琳宫,虽缁流羽士所潜踪,大约处邑之形胜者居多,以故历代明贤高士多游息矣。”⑤寺庙或风景殊绝,或城市山林,吸引着士绅文人寻幽探胜,大隐于市,很多寺庙本身的建筑、塑像、书画等既是艺术珍品,也为文人所看重,明清以来僧俗之间的交往尤其频繁,寺庙园林成为僧人和士绅,士绅之间聚会的场所,明末结社成风,许多诗社、棋社、茶社等就在寺院中集结,如著名的寒山诗社等,佛门清净地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最好的社交场所,而不食人间烟火的僧人也在与世俗交往中寻找治世求利的途径,郊野的寺庙园林常常带有自然农林经济色彩,僧人占据园林田产为农为圃,从开始的自给自足到培植名贵的花木售卖,品质最优的茶叶也往往出自佛寺的种植,如唐代时灵岩寺的降魔师以茶作为禅定的提神物,“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⑥,推动了茶铺的经营。宋王栐《燕翼诒谋录》就记载东京相国寺为当时最大的市场,晚明的僧人往往习为市,与缙绅贵游者交游,不讳言治家致富,虎丘其师澄公率二三僧徒,日为治生计,“而苏俗缁流,市酤以为常。师不得已,偕众之海虞市井,不二价,远近归之。息颇赢”⑦,寺庙园林与民众的亲和性还体现在它承担了大量的公共事务,优美的环境,宏大的设施,让寺庙园林成为了公共集会、文化交流的场所,市民在参佛之余得以游览寺庙园林,张岱在《陶庵梦忆》里提到虎丘的八月半,“土著流寓、士夫眷属、女乐声伎、曲中名妓戏婆、民间少妇好女、崽子娈童及游冶恶少、清客帮闲、傒僮走空之辈,无不鳞集。自生公台、千人石、鹅涧、剑池、申文定祠,下至试剑石、一二山门,皆铺毡席地坐,登高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⑧,俨然一幅俗世的众生狂欢图,恰恰出现在僧俗共处的虎丘。
二、 晨钟暮鼓:寺庙园林的本土化
佛教传入中土后开始与黄老神仙同属方术之列,因其削发出家、不结婚、不生子的戒律与传统的人伦观念冲突严重而为儒道所斥,最终从夷夏之别到能与儒道并驾齐驱,与它和中国文化之间不断的互融互摄密不可分。在外在形式上它也逐步融合到中国人的文化体系中。寺庙园林即是一例。印度的伽蓝建筑包括讲堂、僧堂、佛房、大塔等序列,传至中国后与汉民族的建筑体系杂糅才形成了中国的寺院。中国的传统建筑讲究中心轴线对称,周代的明堂是等级和秩序的固化形态,历朝的官署和祭祀建筑皆严格按照这种儒家的秩序规范:平面四方格局,以中轴线为中心,左右围绕中心严格对称。东汉的白马驮经,使得寺由原先的官署变成了宗教场所,也奠定了早期的佛教建筑依据官署、宫殿的建筑制度而建的格局。尽管还保留着印度以塔为中心的样式,自中唐后也逐渐被供奉佛像的殿堂作为构图中心,塔退居到佛殿后的位置,形成了以主院为主,若干别院组成的分院制。寺庙园林建筑,一般有山门、钟鼓楼、天王殿、大雄宝殿、伽蓝殿、祖师殿、东西配楼、法堂、藏经楼(阁)、戒坛、僧侣居住的建筑以及塔和园林部分的亭廊等等。单独的院落划分了功能区域,也形成了点缀山水,栽植花木的园林化院落,如灵岩山寺和西园寺均在中轴线上设置山门(牌楼)、钟楼、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楼等,东西配观音殿、罗汉堂等建筑,旁有西花园,而院落式的格局也使得寺庙的规模庞大,保圣寺的房屋就多达五千多间。相对教、律宗,禅宗不立文字,不设偶像,因此禅院狮子林不设佛殿,唯树法堂,以土丘竹林、石峰林立来体现禅宗的境界和禅门的清规,是佛教本土化精神内涵的反映。这些禅寺某种程度上甚至带有文人化的色彩,与文人园林异曲同工。
佛教修行之地,窣都坡是其主要建筑标志物。释迦牟尼创立原始佛教时反对偶像崇拜,发展到“大乘佛教”时期由一佛衍生为多佛,衍生出菩萨,便将释迦牟尼和佛的种种神圣化,产生圣物崇拜,崇拜物包括与佛陀有关的塑像、舍利塔、金刚座等,象征其精神的存在。窣都坡内庋藏佛舍利,是佛教建筑中最具纪念与象征意义的建筑形式。窣都坡移植到中国后与楼阁建筑相结合,由印度半圆球体变成了可供登临的楼阁式塔,只在刹顶保留原先的含义,并逐渐被佛像取代崇拜地位,在寺庙中的中心位置后移成为了园林景观和空间坐标,供人游览或者借景,譬如苏州的拙政园和北寺塔就互为借景,沧浪亭则借定慧寺的双塔,木渎园林借景灵岩山塔等。寺庙园林中的建筑样式也都是中国式的木构架建筑,殿堂楼阁重檐歇山,飞檐翘角,花园中有亭台点缀,漏窗、云墙、水体等自然地分隔寺院区和花园区等。
寺庙园林中一些佛教的象征物逐渐本土化,或变成中国审美的观照,如佛像、佛塔等,或注入文化精神的衍化,如钟鼓、经幢等。“晨钟暮鼓”,是寺庙园林以声音形式表现出来的景观,一般是早晨击钟以鼓相应,晚上先打鼓以钟相应。张继的千古绝唱“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把寒山寺的钟声传遍了世界,敲钟脱胎于印度的犍椎,原是召集信众所用,后也作为报时器,“释氏所以觉夫灵性,解魔王之战斗,上振天宫,缓众生之悲酸,下闻地狱”⑨,因此对于修行有大功德,佛教道场往往设置钟楼铸钟叩敲,“一百零八声者,一岁之意也。盖年有十二月、二十四气、七十二候,正得此数。释氏念珠亦借此义,具《楞伽经》中菩萨问也。”⑩这又将佛教法物予以了传统文化的象征化解读,寒山寺的铜钟历经毁损而重铸,将佛教的教义和世俗的情怀融合,引导僧俗悟入禅境,强化了寒山寺幽深清静的园林氛围。又如经幢本是佛教道场的庄严标帜,佛菩萨所持之物,多为丝帛所制,唐代开始以石刻模拟经幢,一般为八面体或圆柱体,幢身刻经文,幢顶、底座雕饰莲花瓣、佛像等,造型优美,逐渐淡化了信徒建功德的意义,变为了寺庙中精美的艺术品,虎丘、天平山都置刻有佛像、莲花座的石幢,甚至在拙政园、留园的水池中也能发现小石幢的影子,传说是用来超度落水的儿童,现在完全是水池风景的点缀。
苏州寺观庙园林建筑色彩与私家园林色彩有着明显的差别,私家园林以建筑的外观色彩以朴素、淡雅为主。如苏州灵岩山寺由继庐亭开始到各座殿堂,连同院墙全部为黄色,配以灰黑色屋顶,显得十分庄严,在蓝天白云、清泉绿树的映衬下,具有庄重的宗教气氛。黄色是皇家的尊贵配色,不少寺庙园林采用黄色院墙,凸显了佛教在中国三教鼎立的地位。
三、叠山理水:寺庙园林的园林化
如前所述,寺庙园林是方外与世俗沟通的一座桥梁,往往既是宗教活动的中心,也是市民活动中心,通过宗教节日、法会等吸引民众的参与,园林化的环境使得信众能在山水自然中体性悟道,园林所必备的山水、植物等元素也平添了宗教的肃穆。和私家园林营造先相地立基一样,寺庙园林在相地方面也讲究因地制宜,苏州的寺庙主要选址有两种:一是深山藏古寺,寺院选择郊野山林,完全融入自然景观之中,可以借自然之钟秀,同时山在印度佛教中宇宙是围绕须弥山的八大山脉,山自然被看做佛教道场,因此佛寺都有山门一说。“灵岩寺”雄居灵岩山巅,把远水近山纳于眼底,“云岩寺”建在虎丘山上,虎丘山前山后、风光无限好,这正是造园者选址高明之处,把自然界的山纳入园林造景之中,寺院与周围山石景观浑然一体。二是无水不成园,苏州城市中水网密布,巧妙利用充分的水资源临水而建寺庙。水是佛教供养之物,具有八功德,象征着清净、永生,寒山寺面临上塘河,西园寺南临京杭大运河,曾经改建为寺庙的沧浪亭更是沧浪水绕园。
即便是周遭环境无法满足山水元素,寺庙园林中也吸收私家园林叠山理水的技艺,“幽斋磊石,原非得已,不能致身岩下,与木石居,故以一卷代山,一勺代水,所谓无聊之极思也。”?私家园林拳石勺水象征山林江湖,反映文人寝馈自然寄情畅怀的幽思,佛寺中的山石象征的则是佛法佛性。苏州盛产太湖石,叠石名家辈出,狮子林“九狮峰”“体形俯仰多变,峰体多孔穴,用铁钩挂石料,水泥嵌缝,都是1918-1926年间所堆,反映了当时的叠石风尚”?,而占全园七分之一的假山群更是可以追溯到开园之初,这些湖石堆叠的假山除了点缀庭院外,更多的模拟狮子形态,象征佛经中的狮子座,佛为人中狮子,说法做狮子吼,假山林立是悟禅意以“破诸妄,平淡可以消诸欲”(元朱德旺《师子林图序》)。沧浪亭的看山楼,楼下叠石为洞名“印心石屋”,院前假山摩崖“圆灵证盟”,均和佛教教义有关,看山更是著名禅宗公案,宋代青山惟政法师将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作为彻悟的境界,寓禅味于山水。《阿弥陀经》说:有七宝池,八功德水充满其中……四边阶道,金、银、琉璃、玻璃合成,上有楼阁。因此开掘水池的庭院也是佛寺常见的格局,模拟净土变中的水庭设计,建筑前有水池,池中设平台,好似一池三岛,西园寺中有广仁放生园池,呈蝌蚪形,头部在南,尾部在北,弯向东南,池水绕园一周,象征着自然湖泊,也寄托善男信女放生积累福报的含义,池中有湖心亭一座,有石桥与两岸相连,犹如岛屿,点缀风景,中供奉佛陀,水影纵横,波光潋滟,显示人间对于天国的想象和向往。云岩寺内则把虎丘剑池自然融入到寺庙环境中来,剑池处于山谷内,通过筑高墙,开月洞门的方法,把剑池分隔成独立的庭院,从外面熙攘的千人石步入月洞门,看到静置于犹如深山巨壑的山崖下的一泓池水,崖上飞架虹桥,崖下池水澄碧,令人骋目澄怀,是成功的隔景借景范例。
建于山林中寺庙园林,用大面积丛种密植,形成葱葱郁郁的树林,常多古树名木,如“兴福寺”前有幽深谷道,谷道两旁修竹如海,古木参天,浓荫蔽日,融入了寺庙景观之中。城市中的寺庙园林虽地方有限,但也讲究植物的培植,特别是具有佛性象征的植物如竹子、莲花、石榴等,青青翠竹,尽为法身,传说中释迦牟尼曾在最早的两座寺庙之一的竹林精舍说过法,竹子代表着禅宗的“空”和“无”,莲花更是佛教圣花,是智慧和清净的代表,莲座、莲步、莲社等都和佛教教义相关。除此而外,银杏、松树、牡丹等也是寺庙庭园中常见品种。
佛教艺术是一种象征性的宗教艺术,在和同样具有象征性的中国传统艺术结合后,特别在建筑装饰领域赋予了中国园林艺术新的题材、境界。如卍字纹、莲纹、宝相花纹等装饰,它们开始出现在佛寺的藻井天花、经幡服饰中,渐渐成为园林建筑装饰的常见纹样。卍在印度佛教中是吉祥万德之所集,取其寓意,在苏州园林的花窗、铺地、木雕中常常以卍四方连续,以万字流水,万字不到头象征吉祥无限。佛教八宝中的盘长、宝瓶、莲花、双鱼等装饰图案不仅在寺庙园林也包括私家园林内比比皆是,显示了对佛法的崇拜。佛教的公案故事为私家园林所取用,化作了一个个匾额楹联,以构筑清心淡泊的禅境,留园的闻木樨香轩、活泼泼地,网师园的小山丛桂轩、无隐山房等,在明清私家园林的发展中无不受到了禅宗的影响,以禅悦作为追求,以芥子纳须弥作为重要的艺术审美,将儒道释教和谐地熔铸于苏州园林中。
四、结语
寺庙园林在园林发展过程中,起到由皇家园林到私家园林的过渡作用,它的生命力特别强,它可以跨越时代,延绵不衰,这是因为它有比皇家园林和私家园林有着更为广泛的群众基础,它的建筑格局和风格相对稳定,如今灵岩山寺、报恩寺、寒山寺、宝圣寺、兴福寺都经历了一千多年的历程,依然香烟缭绕,园景秀美。寺庙园林一方面以琳宫广刹、梵音呐呗为僧侣创造清寂幽静的修持环境,让信众们感受到宗教的庄严肃穆,另一方面,因地制宜打造丰富多彩的园林景观,以集会、游玩、结社等承担公共事务等方式将知识分子、普通民众接纳进来,扩大宗教的影响力,渗透到了世俗的生活中。寺庙园林在演进中与中国的传统文化、皇家园林、私家园林等影响互相交织,成就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寺庙园林,一直作用至今。■注释:
① 魏嘉瓒.苏州古典园林史[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69.
② 周维权.中国古典园林史[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159.
③ 唐道宣.广弘明集//灵岩寺[M]. 转引自《灵岩寺》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4.
④(宋)朱长文.吴郡图经续记[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
⑤ 江浦县志(卷7).康熙二十四年刻本//卜正民.为权利祈祷:佛教与晚明中国士绅社会的形成[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108.
⑥(唐)封演.封氏闻见记//灵岩寺[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7.
⑦ 祝以豳.虎丘悟宗禅师传//陈宝良.明代儒佛道的合流及其世俗化[J].宗教,2002(4).
⑧ 张岱.陶庵梦忆·西湖梦寻(卷五)[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85.
⑨(明)唐寅.姑苏寒山寺化钟疏//叶昌炽.寒山寺志//中国佛寺史志汇刊第一辑[M].明文书局1980:54.
⑩(明)朗瑛.七修类稿[M].上海:上海书店,2009:435.
?(清)李渔.闲情偶寄·居室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220.
?刘敦桢.苏州古典园林[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79:62.
The Blend of Temple Gardens and Private Gardens in Suzhou
SHA Xin-mei
(Suzhou Institute of Trade & Commerce, Suzhou 215009, China)
the temple garden in suzhou in the process of evolution, together with privategardens, presents the localization and secularization, garden, bear the buddhist holy land, public landscape, and public recreational and other functions, in the classical garden of its own. In this paper, through combing the development of temple garden and private garden and the fusion, to engage in the designers thinking in education.
Suzhou gardens; temple gardens; private gardens; the fu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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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986;[J59]
A
1008-2832(2017)04-007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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