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世界不会有故事了,我是那般高贵,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我被一农户收养着,睡在那很脏的鸡棚前,吃点他们给的剩菜剩饭,谁知道我是一条名贵的北京狮子狗呢?我浑浊忧郁的眼睛看着日出日落,我原本雪白的皮肤沾满了农舍的鸡屎鸭屎,灰不溜秋,自己瞧着便恶心。
想想以前,自己的主人带着自己在群楼与群楼之间,在市场与街道之间漫无目的的转悠,饿了便吃鸡肝猪肺。或是特定的狗食。但自己还抱怨,没有自由,日子闹得慌,可这一切,哎…
那是一个午后,主人和社区的老太太聊天去了,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玩玩,没有主人的约束,自己的每一次心跳都那么畅快,每一次呼吸都那么淋漓,我和他便这样对着视线了。我感觉自己的心咚咚的跳了两下,他真的很好看,很高很高,以至于忘了自己身在路边,时时都有疾驰而过的车辆,就在那一霎间,他救了我,那个汽车上的人类冲我大声的喊,我听不懂,但肯定可以听出是斥骂,我哭了,我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慌了手脚,我突然逗笑了,谢谢你救了我。他吐了吐舌头:说没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看他远去的背影,我可以肯定,他是喜欢我的,要不,他不会回头看我。
或许,便这样有了秘密。每个清晨,我都急着去那社区散步,主人虽摸不着头脑,但他都会宠着我,在这样的等待中,我们再见面了,没有矜持,没有面子。
他是一个警犬,在一个既圣神又危险地岗位上,他不想耽误我,但是还是忍不住来见我了。他喜欢我,在那一瞬,我好幸福,我告诉自己,我好幸福,我告诉自己,这就是爱情吧。
可是,我们的身份注定我们没有明天,分离的日子,我不在讨主人欢心,我只会痴痴发呆,主人的儿子重新给主人买了一个比我还老贵的沙皮,主人依旧牵着狗去转悠,但不再是我。冷言冷语中,我知道我该走了。
依旧是那个市场边,我等了两月,等来的确实一个同样高大却是陌生的狗。
他说:你是雪球么,你是等沙威吧?
我一惊:他怎么了?
他说:沙威走了,再一次稽毒任务中,他被毒贩击中了,在生命垂危之际,他嘱托我来找你。那一霎那,感觉天崩了,地裂了。但我为他高兴,他的生米有价值,但是我呢?我该怎么办。漫无目的转悠,没有了信仰,饿了便在垃圾中捡吃的,自己已是一条流浪狗。经过一个农场,有幸被收养,帮着主人看守鸡舍混着时间,我不在是”雪球“,已是”麻点“了。
在一个夜黑的晚上,主人去了亲戚家,他说他会在晚上赶回来,可快到了午夜,他还没有赶到。我不敢大意,睁大眼睛注视鸡舍。远处一处微亮,主人回来了吧。迎上前去,确实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他丢过来一团米饭,提着蛇皮袋一只只往里装鸡/难道他是小偷,我愤怒了,冲天他咬去,肋骨狠狠地被踢了一脚,我转过身又冲他咬去,希望能拖住他,便能争取主人回来的时间,我嘴角吐血了,很红很红,不远去有马达声,我用尽全力朝外吼了两声。。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躺在一个很白的屋子里,旁边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旁边还有主人,医生不知道说了什么。
继而,我被主人抱回农舍,路中,有很多鸡舍的伙伴跟在主人身后,
在屋子里。女主人弄了很多鸡肝猪肺,还有狗食,全是北京狮子狗爱吃的东西,可是我没有胃口,在天堂我要见到沙威了吧…
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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