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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之“租个男友回家过年”(全集版)

时间:2011/10/10 作者: 红颜添乱司发展 热度: 332243

  我老家在冀西北部的深山区。我是我老家县里第一个从山区走出来的大学生。从老家的小山村走一百多华里的山路才能到达县城,在县城再换乘汽车走上一整天,才能到达省城石家庄的。
  
  1995年夏天,我以优异的成绩---全县第一名而考入了南方的那所大学,便只身前来南方的这个城市的那所大学读书。这期间我只回过一次家,那时我还在上大一年纪,后来我大都以种种借口没有回去过,那时老家的山里还没有通电话,只好靠写信来通消息。四年后,我在这所大学毕业了,我那时总想想拼搏一番,打出自己的一个天地来,所以,我没有打算回老家,只在信里告诉父母自己大学刚毕业,想在外面闯一闯,来磨练自己,暂时不回去了。我先到东莞的一家服装厂打工,开始时是自己跟着几个老板跑跑腿,几个月后,自己积累了一些经验和一点市场,便自己单独开了一家服装店铺,自己精心打理,经营还算可以。随着市场的进一步扩大和需求量的攀升,单靠自己不行了,便只好又雇佣了两位女性员工,服装店的生意蒸蒸日上。这是因为,我的服装店就紧邻着这一所再当地很有声望的大学,每天都有很多大学生光顾我的小服装店铺。而我的服务和策略也很迎合他们这些人,因此,来的就更多了,更勤了,而我的生意就更有了可靠地保障。只有是这些大学生来,哪怕是来转一转,我总会让他们捎些东西回去的,哪怕是一朵鲜花也可以啊,而恰恰正是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细节,却给我带来了不菲的销售收入。
  
  (未完,待续,还有75321字)
  
  就这样,我又打拼了两三年。自己也攒下了一笔不小的收入,可自己的个人问题仍没有解决。这几年中间父母亲也多次来信催我回去,乘回家过年的时候还可也给我介绍个对象,可我总以为忙给婉言推脱掉了。而自己一次也没有回去过,也想乘自己现在年轻赶快奋斗个属于自己的事业。后来母亲又让正在县里读高中的弟弟给我来了一封信,说:在家里已经给我定了一门亲,人可以、家业殷实,让我乘春节回家见见。我仍给推脱掉了。好长时间父母都没给我来信,可能是失望了吧。而我,当时并没有过深的考虑这些问题的背后是父母对待孩子的盼望和期待啊。中间又了来了一次信,新内容很短,看了父母对我真是失望了,我心里也充满了对他们两位老人家无心的愧疚之情,想今年春节一定的回家。2001年的春节前,大约在腊月的二十一那天,我又收到了一封父母亲的家信:今年春节让我一定会去,顺便把自己谈了的男朋友也带回老家让大家看看。还说他们两位目前也已经上了年纪,身体多有不适,腿脚不甚灵便,希望能多看上我们几眼,以便自己作古之后连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也没有见过一眼,甚是挂念。
  
  是啊,我也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几次家啊,出来好几年,还的父母一直挂怀,真是对不起他们哪。从1995年离开家乡出来上学,到现在已经有七八年过去了,自己早就该回去了。七八年来父母亲也不知变成了怎样的苍老了?头发花白了没有?皱纹增加了多少?这一切只能在记忆中去进行想象啊。自己今年必须回去啊。可以想到回去,自己又做了难。
  
  真的要自己回去吗?自己现在都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这样的姑娘在老家至少已经都是两三个娃娃的妈妈了,可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相触过任何一个男朋友,回应父母的也是一个假话,那是害怕父母一直为自己操心啊。虽然自己在大学里接触了几个班上的男同学,也大都随着大学毕业而各奔东西了,没有了任何消息,更何况他们只是同学呢。而这几年,自己也是出门在外,一直忙于服装店的生意,把这个关于终身大事的问题给搁置了起来,也淡忘了啊。直到那天母亲来信提到这件事,而且还是一直在催促着自己才想了起来。
  
  去哪里找一个男朋友呢?自己根本就没有哪。哎,这又不是去商场买东西,有那么多的现成的早等你挑啊。难道还得再编瞎话吗?那样父母就太失望了啊。吃过晚饭后,看电视,一个电视台的征婚栏目启发了我:我决定到哪所大学里去看一看,看有没有过春节自己不会去的大学生,自己顺手“捞”上一个,“租”他回家过年。
  
  第二天清晨,自己一大早起来,胡乱的把自己打扮了几下,胡乱的巴拉点早餐,便赶忙到大学里去了。门岗是老客户张阿姨的丈夫,熟人啊,于是他也没有多问我,而我也只是象征式的打了个招呼便进去了。
  
  时间临近年关,学校放寒假,这些大学生早就回家过年去了,谁还会待在这个想鸟笼一样的地方。我巡视了整个教学区也没有发现一个身影,唉,心想:看来自己这次任何东西也捞不到了。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发生了,当我转到最后一排的宿舍楼时,我惊异的发现:三楼的一间学生宿舍还有些灯光。尽管它不是那么的明亮,因为这是天已大亮,而依稀的灯光我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于是,我就蹑手蹑脚的上了三楼。走到二楼的拐角时,就可以听到从那间宿舍飘出来的一个青年男子的读书声。
  
  拾阶而上,登上了三楼。来到东侧的第二个门口,就是发出读书声的那间,宿舍的房门是虚掩的,还开了一个窄窄的门缝。透过们的缝隙,我向里面瞅瞅,看到有一位面貌清瘦而又有些俊朗的男孩坐在桌前看书、诵书,偶尔还不停的用笔在本子上写些什么,我知道那是在做笔记,因为我也上过大学,在大学里勤奋好学的莘莘学子也都是这个样子。我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上大学似的那些日子。我又扫视其他的床铺,早就是人去铺空了。我心想:这真是天意吗?
  
  “我可以进来吗?”
  
  我者一句话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那个男孩也大了个激灵,仿佛被惊吓一下,立刻就恢复了神态。我不由的赞叹他的激灵。
  
  他马上矜持的看着我,一副什么也没见过的样子。他见我还在看他,他就顿了顿,问我:
  
  “你来找谁?我们都放假了啊-----”
  
  我看着他有些矜持和慌忙的样子,便不慌不忙说:
  
  “我谁也不找。只是来随便的看看,我是在大学东门口开服装店的,顺便来找一个朋友,不料他也放寒假回老家了。过来时,发现三楼的宿舍还亮着灯光,便过来看一看。你是哪里人啊?怎么放寒假过年你也不回去啊?”
  
  他说:“我是河南人,从老家来这里上大学。今年寒假我不打算回去了,家也很远,来来回回还得花很多的钱买车票,不回去还可以节省点钱零用吧。前几天,我和同学上街找了一个辅导班,答应人家辅导功课,可以稍微挣些学费。另外也可以打零工挣点生活费,我家在豫东平原农村,家里有些穷,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
  
  我打量了他一番,是啊,看起来他的确没有南方都市人的那样一种气质。
  
  我从手提袋里取出了一些带来的点心,放在桌上让他分享;他开始推脱了几次,我却是真心的让他,多次推让之后,他也是我的盛意难却,便很勉强似的吃了起来。
  
  我看见他的吃相就觉得可笑:可没有能笑出来,因为就这么一个“宝贝”,再也不能丢了。
  
  不久,我们就觉得仿佛熟识了起来,于是,我们便山南海北的闲侃起来了。他知识的渊博和应变能力不由得让我赞叹起来,心想:看来自己还真是来对了啊。
  
  话聊得的也很投机,在不知不觉中一个中午的时间就这样悄悄地过去了。他问我,我也回答他,我还谈到了自己的三年大学生活,谈到了自己的打工的经历,谈到了自己是如何开这个服装店的,谈到了自己的冀北老家和老家的山村,还有自己的父母;而他听得也很认真。
  
  后来,我不由的终于提出了自己的那一个比较冒失的想法。他听了也很同情我。他为此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不过还是在佣金的价格上计较了好打一阵子,从中到暴漏出了一个身在异地他乡的河南人特有的纠缠劲儿。我也是无可奈何的故意在价格上计较起来,最后我们相互各让一步:租佣金有一月2500元下降到2000元,而我则需要给他去置买这次回家的全部“行头”。其实,就他那身已经洗得发了白的校服我是根本就看不上的,即使能穿上,老家的人又会怎样看我呢?既然我租他,我就要按我的意思去打扮他啊。
  
  下午,我就带着他到几家临近的商场买了几身合体的而又能穿得出去不失南方都市人的衣服,因为尽管说他舍不得那些东西而我却不需要它们了,那些破旧的学生服我本来是要扔进垃圾箱的,看他一脸的为难的样子,我也担心害怕他不干了,所以,我还是妥协了,不过让他把那些衣服暂时存放到宿舍,等到回来再穿它们。而他在商场里面挑衣服是也是专挑那些比较便宜实惠的衣服,无奈何之下,我只好答应了有我来承担全部费用,有我来决定他穿什么样的衣服;置买了衣服之后,我便又领他去了沐浴城,让他洗了洗澡,在美发廊精心的打扮包装了一番,等他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后,连我都有点儿认不出他来了。眼前的他的气质已南方人分不开了,只不过他的举手投足还有些拘谨、约束的样子,不过不仔细的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等到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他也没回大学宿舍,我则赶快回到服装店里。我安排了我的两位店员如何交替值班、留守之后,我们俩又便匆匆的赶往火车站买回老家的火车票。赶春节回家的人真多啊,诺大地候车厅和广场都被赶火车的人塞得慢慢的,我根本就挤不到买票的售票窗口。有几次眼看快挤到了窗口,一个了波折就又被挤了出去,几次下来,火车票到没买的着,凡到挤了一身的臭汗。我回身看见他悠闲的站在那儿想一个没事人似的,我着急的喊道:“再不过来帮忙,我就扣工资了。”
  
  他一脸的诡笑,道:“谁让你去买票的?让我们男人干什么?过来吧,老板,看我的。”
  
  我便只好退了下来,看他怎样去完成这个任务。
  
  只见他走到人群后面,把两只手向前一推,自己一缩胳膊,摁着别人的肩膀就过去了。看到这些,自己才觉得自己也真是一个平常人啊。我还在犹豫,他就又如从前那样靠着别人的肩膀出来了。
  
  他拉着我的手着急的说:“愣神么?还不快走,再有15分钟火车就开出站了。”
  
  我一下子从深思中回来我过来,赶忙在后面跟着他汇入人流进站、检票、登站台奋力的向属于自己的车厢挤了过去。人真多啊,平常我坐火车并没有感觉到这样的人多,他看出了我的疑虑,嘲笑我说:“你是不是傻子啊,过年啊,谁不想快些回家啊。”我也没有在说什么,他说的也许是对的。等上了车才发现车上的人也不少,整个过道都是急着回家的乘客。他用两只胳膊护卫者我,而我的两脚也是几乎不着地的在前行着。终于找的了自己的车厢,还是个卧铺,这是他说:“你看有钱人就是好,过道上都是人,我们却有自己的卧铺。”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因为这次挤火车算是把我给挤服气了。也不想听他再说些什么,先休息休息再说吧。
  
  车开了,心思也想开了,一路上也没有在聊什么,只是在思念各自的老家和家里的亲人。
  
  火车在郑州短暂的逗留了些时候,他对我说:
  
  “回来时,我能不能回老家看一看?”
  
  “能,随你的便吧。”
  
  我答应了他,随他去吧,心想:你哪怕是不回来也好,只要我能给我的父母交差,我还管你干嘛的。
  
  腊月二十八火车终于到达了省城石家庄,我们没有敢停留,因为天也阴蒙蒙的、冷风飕飕,看起来天似乎要下雪了。从火车站出来,我们俩便又从从的赶到汽车站,费了好大的气我们才挤上开往县城的汽车。等到汽车从汽车站了行驶出来的时候,天上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地飘起了雪花。我把手从车窗伸了出去,接了几片,感觉它凉凉的,用鼻子嗅嗅,发现还有些老家的味道;他也紧挨着我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伸手接雪花,嗅嗅雪花,说了一句话:“这种天气,在南方无论如何也是看不到的。”
  
  是啊,下雪这对于处在北方的冀北老家来说虽然算不得什么,可是对南方的大都市来说那就是一种从来都永远无法实现的奢侈想法了。
  
  “你感觉冷吗?”我问他,
  
  “我是河南人,家也在华北,这种天气,冬天是常有的,没什吗的。倒是你怎样了啊?”他看着说。
  
  “马上就到家了,们什么,你可不能露马脚啊,如果让我的家人看出来是要扣工钱的。”
  
  “这个你放心吧,我是会让你一步步加薪水的那。”
  
  他转脸去看窗外,我看看他,他脸上有一种思索的痕迹,他在想些什么呢?一时的还想不起来,可我总觉得他的心思在想些什么,心想:管他呢,又不是自己真的男朋友,何必呢?
  
  汽车很快驶出了县城,在冀北平原上行驶着,没有多久汽车就驶入丘陵地带。
  
  由于路况不好,汽车也随之颠簸起来,摇摇晃晃的缓慢在爬行着。这是窗外也开始飘起大朵大朵的雪花,而我也因为倦意和疲劳不由得睡意朦胧,在不知不觉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约中午的时分,我才被他唤醒,醒了我才发现他用他那臂膀在保护着我,我心里不由得沁出了意思的暖意,他要真是自己的男朋友,那该多好啊,仅仅是一丝的想法一闪,我又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可是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他也像是看出了我的窘态,忙说:“咱们下不下车,汽车停在了一个小镇上了。”
  
  我急忙抬头看了看窗外,脑海里也在搜寻对于家乡的久远了的记忆。看了一会,我转过脸对他说:
  
  “这是乡上的小镇,还要在坐车一段时间呢,慢慢的等着吧。”
  
  “是吗?就这么远么?”
  
  “不是吗?我还哄你吗”
  
  “但愿是吧。”他有些怯怯的说着。
  
  不久,汽车从小镇上开了出来。慢慢的汽车驶入了山区的盘山道,一圈一圈的盘旋着行驶。但是,汽车行驶的更慢了,因为路上已经开始有了积雪,司机也有时在咒骂这样的鬼天气。
  
  后来雪下的有些大了起来,司机只好把车放的再慢些,再后来风也肆啮了起来,在傍晚时分到达了一个山脚下的一个较大的村庄,在我的记忆中这个村庄的名字叫张村。这时,司机看看我们几十个乘客,缓缓地说:
  
  “雪下的太大,风也太大,盘山公路不好走,害怕出问题的。要不我们就在张村的村委大院里停留一夜吧,明天天好了,咱们赶紧出发。”
  
  虽然人们都不大乐意,可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司机把汽车开进了路边的一个被叫做村委的大院子。
  
  而我们这些乘客有的也在司机的催促下离开车,到房间里去取暖。我也随着其他的乘客下了车,进了一个大屋子。这是司机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干干的柴火,点燃了它。屋子里一有火,空气马上暖和多了。彼此还不认识的人们由于火的原因都围在了火的周围,相互的攀谈了起来。
  
  一个大娘看了看我,问我:
  
  “闺女,这是出门回娘家还是回婆家啊?”
  
  “回娘家。”
  
  “你妈妈真有福气,有这么一个好闺女。”
  
  又凑过来了一位大婶,她也问我:
  
  “自己回来的吗?还是和男朋友一起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我转身发现他并没有在身边,而且屋里也没有;可能他没有下来吧。
  
  “我的朋友还在车上哩。”
  
  他们都笑了,那位大娘说:
  
  “赶紧去喊他下来吧,到了晚上车里冷得很呢。”
  
  “我这就去喊他。”说完,我赶忙出来。
  
  登上了汽车,才发现他靠着座椅已经熟睡了。
  
  “哎-哎---”我轻轻的喊了两声,他依然没动,看来他真是睡着了。我走近后,才发现他确实熟睡了,透过汽车窗的玻璃的村委大院里的不太明亮的灯光泄在他的熟睡的脸颊上,我发现在他的眼角有一些明亮的东西,那是泪珠啊。
  
  我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也觉得有点对不住他:要不是他在火车站得努力,自己也许永远买不到火车票;要不是他拉着自己挤火车自己根本进不了站台,更上上不去火车,更不用说买到卧铺票了;自己这一路行来也实在是多亏了他的;想想自己一开始就和他在那些钱上的计较相比,自己有些渺小起来了。
  
  我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真是不忍心打扰他啊。可是这个鬼天气,不仅下雪,而且很冷的。他要冻感冒了怎么办呢?于是,我还是走上前用手推了推他。他一下子惊醒了,吃惊的看着我,问:“现在就出发吗?”
  
  “不是。天太冷了,他们都在屋里靠着火,我来喊你去暖和暖和。”
  
  “谢谢你了。我本来是要去的,没料到车一停,我一下子就安稳的睡着了。”
  
  “去了你怎么说呀?”
  
  “说什么?”
  
  “咱们的关系。”
  
  “你说?”
  
  “暂时就算是真的男友吧,不过你不可以有非分之想哪。”
  
  “这个我知道的,用不着在交代了。不过,我也要见机行事的。”
  
  “那是。”
  
  我看我的交代已经差不多了,就下车了。他后下车的,我们两个我前他后就进了暖暖的屋子。
  
  “屋里有火真暖和,比外面暖和多了。”,他一进屋进开口说着。
  
  “你说的是个大实话,要是不暖和,我们还进屋烤火干什么?”先前的哪个大娘到是很爽快的接过了话茬。
  
  “大娘,你老家是个河南人吧。一听口音,河南味就出来了。”
  
  “你是河南人?”
  
  “听口音不太像的呀?”
  
  “我在南方待久了,口音变了点。”
  
  “我是河南中牟县人。58年大炼钢铁来到了河北冀州的。”
  
  “你的老家在河南那里?”,哪个大婶问他。
  
  “开封县的桃花营。”,他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哪个地方我去过的,--”,哪个大娘旁边的另外一名女人也加入了问话的行列。
  
  于是,他们七嘴八舌的聊开了,都是些河南话,偶尔还夹杂有冀州的几句口音,而我是根本插不上嘴的,这也许就是古书上说的“他乡遇故音”吧,实际上我也是懒得考虑的,因为我有些疲惫了很多。我看见旁边的连椅上还有个空座位,我就悄悄地走过去坐了下来,背靠着椅背慢慢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而我的身上却意外的盖着他穿过而脱下来该在我身上的风衣,我心里彻底的生气了一种暖意。而他却坐在火堆的旁边的小凳子上,头和胳膊伏在双膝盖上睡着了,火堆的大火早也熄灭,只是在零星的散发着微弱的火光。
  
  这时,汽车司机从外面进来,喊我们上车。很快。在熟睡中的人们都起来了。拿起自己的东西都向车上奔去。
  
  汽车缓缓地从大院里出来了,又慢慢的驶入了蜿蜒而盘旋的山区便道。
  
  腊月的二十九过了中午,我们才赶到车村乡上,汽车在这里就拐弯了,而我们就的在这个地方下车。
  
  我和他从汽车上下来,站在了路旁。我对他说:
  
  “还得爬过两道山梁,才能看见我的村庄,村口有棵老槐树,我母亲总喜欢站在树下等我回家。”,一说的我的母亲,我总觉得心里酸酸的感觉。
  
  “那我我们就该爬山了吧?”,他问我。
  
  “不爬山爬什么?,眼前,只有翻过这样两座大山才能看见我们的村口。”,我洋溢的喜不自胜。因为这是我最最高兴的事情。
  
  “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什么?”
  
  “你们的老祖先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呢?”
  
  “这个我不大清楚地,我记得他们老早就在这里生活了。他们比你们选择黄河还要早上几千年的。”
  
  “是么?”
  
  “那当然。”
  
  “我是不大相信的啊。”
  
  “你应该学过历史的,没有我们母系氏族社会,你们的父系氏族社会能从哪里来呢?”
  
  “可是,我们还是比你们进步了许多的。我们早些走出了大山,而你们的祖先如今仍然生活在这个于世隔绝的地方啊。”
  
  “我们进化了很多的,你们是不是不再进化了?”
  
  我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大声的说:
  
  “你究竟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和你开心而已。”
  
  我们开始一边说笑一边向前沿着蜿蜒的山路缓慢的前行。]
  
  山随着地势起伏而变化,我们俩个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大雪中吃力的缓慢的向前蠕动着。两个人在茫茫的大山的陪衬下他显得是多么的渺小啊。一道弯一道弯的转过来转过去,一道坡接着一道坡的翻过,后来我们被累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看我实在支持不了,便提出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稍微的休息片刻在走,我摆了摆手,无力的接受了这种现实:因为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可以出发了。
  
  翻过山,是下坡路,省力了很多。很顺利的到达了沟底。
  
  过了一座石桥,前面有个不太大的山村。
  
  我用手指指着远处的村庄告诉他说:
  
  “那就是我的老家的小山村,它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桃花掌,这就是我既熟悉又陌生的魂牵梦绕的地方,一到了春天,那满山的桃花各种颜色都是有的,很好看的,有很多蜜蜂来采蜜。”
  
  “在我们家乡也有的,你知道我家是在桃花营的。”
  
  “赶快走吧。”
  
  我向远处的村里瞭望,村庄和白雪、大地、还有远处的群山融为了一色。不过,村头上的老槐树还是高高的矗立在那里,树上可能都压满了厚厚的白雪,要不树枝不会的那么弯,他它们都低低的下垂着,像要匍匐在大地上一样。
  
  他突然用手指着远处的村头,想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声叫着:
  
  “你快看,村头的老槐树下站着一位老人。”
  
  “在哪?”
  
  “村头的大树下。”
  
  “真的?”
  
  “我哄你干嘛?”
  
  我顺着他指给我的方向望去,的却在村头的大树下,在这么大的风雪之中确实站立着一个人,她的浑身都被白雪覆盖了,远远地望去,如果不仔细的分辨也许是根本就看不出了的。
  
  他看着我说:
  
  “咱俩打个赌:我敢保证那一定是一位老人在等她的女儿和儿子,你信不信?”
  
  “凭什么?你敢这样说。”
  
  “没什么,我母亲总喜欢这样做的。”
  
  “是吗?”
  
  听完他的话,我的心里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为什么要来欺骗自己的亲人呢?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一阵颤动,我的母亲也许知道我要回来会不会也在村口等我回家呢?这可是七八天前的事情了。难道母亲也会村口等候我的归来吗?一想到这里我就加快了脚步,后来就跑了起来。而他只好在后面背着所有的行李。
  
  还没有跑到那人的面前,我就感觉到她就是我的母亲,因为我对她太熟悉了,她的白发,她的面容,这些不知道在记忆的脑海了烙下了很深的印记。尽管说这几年我说这几年我没有回来过,但我和我的妈妈总在大脑了会面。
  
  跑着叫着呼喊着::
  
  “妈妈-----妈妈----你的女儿-----我回来了---”
  
  那位白发苍苍的站在风雪中等候儿女回家的老人就是我的母亲,把我养育了二十八年的妈妈,从她那满身的雪花和被融化了的雪水浸湿了的衣服可以感知到她不知道在村口站了多么长的时间了。
  
  我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融化了的雪水,它们一起顺着脸颊倾泻而下。
  
  我跑到了她的面前,双膝跪倒在妈妈的面前,扑进妈妈的怀抱恸哭失声。
  
  “我的孩子啊,八年了,我终于把你盼等来了。孩子不哭吧,回来就高兴啊----”,妈妈也是泪眼朦胧万般情愫。
  
  “孩子,你是一个人回来吗?”
  
  “不,还有----他。”,见妈妈问我,我才发现我把他忘了。我转身才发现他也抗着大包小包的站在旁边看着我哭。我赶忙向妈妈介绍他。
  
  “妈妈,他是江南,我的男朋友。”,我又看了看妈妈,对他说:“江南,这是妈妈。”
  
  他也是赶忙把所有的包全都放在雪地上,走到妈妈她老人家的面前,规规矩矩的聚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然后还亲切的叫道:
  
  “妈-----我是江南。”
  
  我看他那个样子就像是表演的天才,而把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
  
  江南的一声喊,把妈妈也激动地流出了高兴地泪花。
  
  “走,咱们回村,”妈妈拉着我的手就向村里走去,而江南则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后面跟着。
  
  我离开家乡上大学八年,现在又带着在南方找的男朋友会家来了,这个消息迅速地传遍了全村,惹得全村的小孩都跑来观看,都想看看这南方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而江南没有一点拘束和陌生的样子,他把包里带来的各色各种的糖果分给他们,孩子们一拿到糖果就高兴的跳着喊着的跑走了,到是我觉得有时候他分给他们的太多,我几次的给他使眼色,他都假装没有看见,仍旧我行我素,我有时实在看不过去了,想用手去拦他,这些都被妈妈阻挡了。妈妈用低低声音对我说:
  
  “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在我们这里就是这个规矩,难道你出来几年,就把老家的祖传规矩给忘记了吗?”
  
  这个规矩我怎么会忘记的呢,不过他不是我的真正的男朋友,而是我临时租来的啊,而这话我又无法向妈妈说出口的。于是,只好有他而去,而我也好看他在哪里表演。后来,我感觉他是太投入了,我开始怀疑他的真实性了。
  
  趁旁边没人的时候,我低声问他:
  
  “你究竟是什么动机呀,可不能太当真了。”
  
  “你不知道,在我们老家也是这样的规矩。放心,我有主意的,我知道该怎么作的。”,他到很有些坦然的说。
  
  听了他说这样的话,到是我无话可说了,心想:只好随她而去吧。
  
  到了晚上,全村的老老少少的一群群的都来我家看稀罕,都想看看南方人是个什么样的样子,而孩子们也是再讨几个糖果什么的,院子里和屋里都是人。他们都想看一看我这个全县第一个走出大山的女状元从南方带来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子。
  
  当我把租来的江南向乡邻们介绍的时候,江南滑稽的鞠躬表演和南方强调引起他们的哄堂大笑。
  
  “这是大伯。”,我妈妈在旁边指跟他看。
  
  “大伯好。”
  
  “这是三叔。”
  
  “三叔好。”,妈妈介绍一个,江南喊一个。
  
  “这是二大娘。”
  
  “二大娘好。”
  
  “这是五哥。”
  
  “五哥好。”
  
  “这是六姨妈。”
  
  “六姨妈也好。”
  
  他没有一点慌乱的样子,很熟练的随声附和的叫着我的亲人和相邻,他俨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我的真正的女婿了,他倒成了正主人,而我反到成的有些客人了,他就像在自己家里的那样。特别是他跟男人们的敬烟、递点心物件儿什么的,真有些让我看了受不了。更甚至,有时候他还胡编瞎凑的几句关于他和我的一些子午须有的生活琐事,引来了亲人们高兴地笑的合不拢嘴。
  
  我偶尔的用颜色告诉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说话的内容、言行,可他虽然是连声诺诺而答应过得,一转身就又忘得一干二净,仍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心我素的样子。到是有时我还得替他打掩护,时间久了,我也不管他说什么了,因为没有人把那些事当成回事的。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和江南有弟弟和妹妹们陪着拜访村里的爷公、叔公们。一连的我们走了很多的家户,几乎全村的长辈都挨门
  
  (待续,还有三章50000字)
  
  进行了登门拜年,这家说说过年的感觉,那家谈谈新一年离得打算。一整天的下来,累的我小腿肚子直发账,真的再也不想再转下去了。而他却拉着我劝,说非让我把全村的亲邻和长辈们的家转完,他还说:乡村里培养我这样一位女状元也是很不容易的,都已经将近十年了,难道自己把自己的根儿忘记了吗?而且我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了,不能让乡亲们失望啊。我听了,觉得他说的实在也对,于是,我也只好无话可说了,便只好跟着他在村里转开了。有时,还进错了家门,闹了些笑话,可他竟像无事人的那样。我心想:这个家伙到是真的会表演,如果是演员,很可能演的更精彩。等到回到家里的时候,以是掌灯时分了。
  
  一家人都在等我两回来。妈妈一见我俩回来,赶紧把他往炕里面让,他推辞了之后,妈妈仍旧是盛意难却,于是,他便只好坐到里面去了,我则只好和妈妈坐在炕的边上。这时,妈妈让父亲从炕头的木箱里取出了自家珍藏的好酒----自家亲手酿造的陈年老酒“女儿红”,并亲手给他斟了慢慢的一大杯让他喝,他极力推辞着。弟弟也在旁边极力的撺掇他把它喝了,他一直在看我。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妈妈却劝我说:
  
  “你就让他喝一点吧,自家酿造的,都是自家人,有没有外人,不会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那你就少喝点吧。”,我见妈妈也劝我,我真担心他漏了陷,被亲人们看出破绽,我也只好随他去了。他见我同意了,便端起酒杯一仰头,一下子就把那杯酒全喝了下去。
  
  “好,是个男子汉。”我的父亲由衷的赞叹了他。弟弟见状就又给他倒了一杯。弟弟对他说:“来吧,咱们干了这杯,就开饭了。”
  
  于是,他又和弟弟碰了一杯。
  
  母亲看他们也喝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端来了饺子。于是,一家人围坐在炕桌前开始吃大年的第一顿饭了。
  
  吃过饭,最困难最尴尬的事情降临了。在我的老家,在当时村里还是睡大炕的,不论人多人少都是在一个大炕上睡觉的,这对家里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习惯了的,由于我和江南的到来还得重新调整。不过,母亲倒是干脆,她说:我睡在最外边,让我挨着她睡,这个我倒是同意的,我从小就和妈妈挨着睡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和妈妈一起睡了,所以,我就想和妈妈挨着睡了;可问题的关键是江南也要躺
  
  在我的旁边,这我有不大的喜欢,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不愿意吧又怕被亲人看出破绽,完全答应吧他却是我临时租了来的男友,很尴尬。后来,在母亲的执意下我总算是勉强的答应了。我亲和他说时,他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母亲很高兴的样子。看来他对我租来的男朋友到是很满意的。而我却用低低的声音嗔怪他说:“你别想粘什么便宜。”,我估计,这话也只有他能听懂里面的含义。他的脸尴尬的一红,就一闪而过,马上的恢复了常态。其实,在那一晚上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我还在担心呢,总害怕出什么茬子,所以,一个整晚上我几乎都没有睡个安稳觉,只是在天快亮时,我实在是太困了,才很勉强的假寐了一会儿。我这是第一次与这样的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的男人紧挨着睡的这么近啊。而他到好,一粘到床铺上,便马上进入了梦乡,他仿佛就在自己家里似的,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和轻轻的打鼾声,既觉得可笑又觉得有点甜甜地味道。
  
  第三天是大年初二,出门的闺女都是要会自己的娘家的。刚吃过早饭,母亲就要我们一家人早点出发前往姥姥姥爷家拜年。同去的还有弟弟、弟媳和妹妹们,我们一路又说又笑,他别是江南学他们的口音给他们讲的笑话引得他们不停的发出阵阵笑声,有时让我也受不了,还得替他补充几句,弟媳不经意间对我说:
  
  “大姐,你看你家江南多么的会说话,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啊。”
  
  他能算是我的哪一位吗?而这些事情背后的东西我怎么好说出口呢?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嘴上却说:
  
  “他就是这么样的,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他吗?”,是啊,我对他,亲人们眼中的标准女婿江南我到底又能了解多少呢?
  
  在说笑间十多里的山路并不觉的太累,很快它们一里一里的被抛在了后面。母亲和父亲相随着走在这队伍的最后面,看着我们几个很开心的样子,他们两位老人家有时也要附和些笑声的。我们这一家人有说又笑的随着上路向着姥姥和姥爷家前进着。他别是我和江南的入时髦的都市新打扮,这在偏远的冀北山区也算是一个挺新鲜的事物,路两侧出行走亲戚的与父母相识的人们都要问我的父母:看看我们是谁?
  
  这时,我的两位老人总是笑得合不拢嘴,边笑边说:
  
  “这是咱们家的林姑娘和她男朋友,这么多年第一次回老家过年。”
  
  “是你家那位考上大学的女状元吗?”
  
  “当然啦。”
  
  “你和看家婆就是老有福气,你看他们一个个长得都跟电影里的明星似的。”
  
  “那里,那里,你太抬举我们了。”
  
  听到相邻们这样的议论我们,从内心里我也感觉到甜甜的,平时,我只感觉的因为我考上了大学而让父亲和我的家人们骄傲,跟本就不知道它在乡邻的心目中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这也许是作为父辈们最高兴的事情吧。
  
  十多里的山路转眼就走完了,我们终于到了姥姥和姥爷家了。他们一家人当然是相当的高兴,尤其是我的能回来,他们一家人想都没想过。姥姥听到我的在远门喊叫声,赶忙和姥爷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了,她老人家一边小跑一边说着:
  
  “你这傻闺女,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不会来,看把姥姥都想死了啊。你的娘整天想你都想得发疯了,每次过年都要在村口等上十天八天的。”,姥姥一边说一边请打着我的后背,我则扑在姥姥的怀抱了低低的泣哭了。姥姥见状赶忙说:
  
  “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咱们大过年的不行掉眼泪啊。”,说着她就给我拭去了眼泪。
  
  姥爷也赶忙的把一家人往家里让,我们一大家人高兴的进了家门。
  
  敲得的是老爷家在外当兵的小儿子今年过春节也回来了,我们见面之后格外高兴。谈话间才知道他这次是请的探亲假,而这次回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就是回来结婚的,而且结婚的日子就定在正月初六。他还要我们过去帮忙。我本来计划过完初四初五就返回的,看来说不定还得延期返回了。
  
  中午过后,一场更大的风雪扑天而来,虽然给过年增添了许多热闹的气氛,可我们就无法返回了。后来,母亲好、父亲和弟弟、弟媳都冒雪回去了,姥爷和姥姥执意留我们再待上几天,我也不好意思急着返回。就这样我们就只好住下了。江南和舅舅合睡一铺,我和姥姥合睡在一起。
  
  没想到的是这场大雪一连的下了四五天,一直都到初六了,仍然没有马上停止的意思。这几天,我们一直待在姥爷家里,吃饭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晚上睡觉有点尴尬,好在我挨着他睡了五六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初六的那天,姥爷家老早就忙开了,在小山村里,谁家的孩子结婚时,都要请全村的头面人物一起来帮忙,所以这是姥姥家最热闹的一天。农村的结婚场面是很讲排场的,更何况姥爷家又是旺族,亲戚非常的多,单单七姨八大姑的直系亲属就有几十口人。而江南也是跑前跑后的帮忙着:烧火、蒸小米饭、洗菜、刷碗、端盘子,什么活儿他都是抢着来干。他引得大家一阵阵的赞叹声,我听了心里也是乐滋滋的,可是这是真的吗?
  
  傍晚时分所有的亲戚都走了,近亲们又上了几桌饭菜。村里来帮忙的后生们相邀他坐下喝水酒。他看了看我一眼,并且作了个询问的意思,好像是在问我让喝不喝,他这个眼色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笑。我无可奈何,只是点了点头,嘱咐他要掂量掂量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大表嫂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正在熟睡的时候,耳旁听到一声“咕咚”的一声响。我一下子被惊醒了,睁开眼看时,发现他都从椅子上跌倒在了地上。他喝醉了,几个后生把他抬进来的,把他仍在屋里就不管了。他开始时还能坐在椅子上,后来就管不住自己了,于是就跌滑倒在地上。
  
  后生们都走了,我看了看他,他全身酒气冲天,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了,残剩饭滴都沾满了整个胸前。
  
  我看他那样子,我真是又心疼又无奈啊。考虑再三之后,我只好把他拖到了床铺子上,给他剥下了外罩。我这是第一次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换衣服啊。他的衬衣也脏透了,我该不该给他换呢?衣服到时带有的,可以往都是他自己来换得啊。这次--这--,我呆坐了一会儿,咬咬牙,闭上眼给他差净差干了以后又给他重新换上了新的衣服,尽管他一直在闭着眼,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早已经烂醉如泥了。可是,我总觉得自己偷了点什么,心里“砰砰”的乱跳,自己的脸上也感觉像在发烧一样的红红的,声怕在自己给江南换衣服时被别人撞见,好在没有任何人进来。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哪天天太冷吧,鬼使神差的我放松了警惕,后来我自己竟然靠着他睡了。嗅着他男人的这些气息,还有酒气,自己的内心似乎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喜悦和甜蜜,慢慢的想着,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觉到有一双收在抚摸着自己;我本想把它推开,可我自己就是使不出来一点力气,而似乎内心也正在渴望着有这种他的抚摸和安慰。一阵阵抚摸过后,他满身混着酒气压了过来,我真的想把他推开或者推下去,可是我没有一点儿力气去那样做啊,在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之后,自己就一动也不动了,任凭着他的摆布;我自己虽然心思清楚,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自己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好像对他也有了意思的渴望。再后来,我更没有推开他了,任他随意的进行着他的一切活动。到来后来,我竟然--------(此处省略1500字)。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我听到了外面扫雪的声音,睁开眼发现他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再起来了。我起来时,发现他已经跟我打好了洗脸水了,行李他也早就追备好了,衣服也碟的十分规矩的放在桌上了。
  
  我正在洗脸时,江南从外面进来了,他也可能感觉到了我的失态;便红了一下脸,忙闪了一下,说:
  
  “天好了,洗过脸之后,我们就会吧。”
  
  我猛然从倦意中惊醒过来,赶忙胡乱的洗完了脸,很随便的整理了头发,便和他匆匆的告别了姥姥和姥爷家,生怕被别人发现什么。
  
  这件事也没被任何人提起过它,他也没提,我也没提。
  
  到家后,我们找了个合适的借口,于当天下午就匆匆离开了老家,生怕被别人追问似的。坐火车到达郑州时,他提出自己会一趟老家是否可以,因为他的父母也年仅六十岁了。我也就同意了。
  
  于是,我和他就在郑州下了车,在郑州火车站旁边的一家旅社里,我们开了一间房。我给他结算了这二十多天的“租金”薪水,来来回回也最多半月有余,在给他钱时我实际上是按一个整月来结算的,我还把我在老家亲戚们给我的压岁钱一并都给了他,他见钱太多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来接,见状,于是我转口对他说:
  
  “多余的钱是让你回家后给两位老人对买点东西,也算是进进孝心吧。”
  
  “谢谢老板了。”
  
  “别贫嘴了,到家后待上两三天赶紧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呢。”,见他一脸高兴地样子,我赶忙叮嘱他一句。
  
  “你放心,最多三天,我就马上回来。”他一脸诚恳的样子。
  
  说完,他就转身要走了,我把他送出旅社的大门,看着他在二马路汽车站的门口搭上了开往开封反方向的汽车,我才回到旅社。
  
  他还会回来吗?我还要等他吗?我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啊。但愿他不会来吧,还是盼望他回来呢?这些问题一直纠缠了我两三天,我的头也被纠缠的直发胀。只好在旅社蒙头睡大觉了。
  
  两天后,他还是回来了。从他家乡带回来了好多的土特产:有板栗、大红枣、花生和芝麻油等等。我们没有在郑州多停留,赶忙到火车站买了南下的火车票,搭上开往南方的火车,回到了南方我们虽在的城市。
  
  目送着他随着赶早返校的大学生进了那所大学的校门,我也逃跑时的回到了我的服装店里。我的两个工人早就开始上班了,象征性问询了他们几句,我就马上冲了一个热水澡。我也经二十多天没洗澡了啊。
  
  我给自己抹上了沐浴露,开始了淋浴。突然,在脑海里便猛然想起了那双手,鬼使神差的还感觉到了一阵阵偷袭过来的舒服和快感,我试着想把它甩掉,可怎样都挥之不去,无法甩脱它;结果是又胡乱的洗了几下,便出来了,坐在凳子上发呆------
  
  就在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才感觉到了后果的可怕性:我是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大学毕业生,我感觉到了一个不该发生的事情突然降临了,我都蒙了,因为我怀孕了;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啊。
  
  我真的想去找那个大学生拼命,可想想前后,这件事能全埋怨人家吗?都是自己一时的冲动啊。
  
  后来,我虽然鼓起勇气到医院里去,想去把它做掉;可一想到这个幼小的生命长在自己的身上,还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每次怎样去,又每次的怎样迟疑的回来了。等到果真的能下决心不要它时,医生到不同意了。
  
  医生说:
  
  “孩子已经七八月了,已经是个完整的生命了,不能再做人流了。即使做了,大人受到的伤害更严重,甚至将来永远无法怀上自己的孩子了。你就回家自己养着孩子算了吧,孩子还能不叫你妈妈吗?”
  
  于是,我只好听了医生的话了。就这样,我又拖着七八月大的孩子的身子和我的两个雇佣工人忙里忙外的打理着生意。
  
  一次下雨过后,我在门前闲看街上的过往行人。忽然,我发现了一个特殊的身影一晃而过。那时他骑着自行车去给别的学生辅导功课,仅仅的只是一闪而过;我也没敢喊他,即使喊了他,又能怎样呢?而他也好像是就没有看见我得样子,便一闪的马上汇入了滚滚的人流了。
  
  在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在当地医院里生下了一个美丽乖巧的女孩儿。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就叫“阿楠”,这也算是对他一个默默地思念吧。阿楠在三四岁时,见别人都有妈妈和爸爸,而她自己只有妈妈在身边,总问我她的爸爸干什么去了,我就开始敷衍她说:
  
  “你的爸爸在外面做生意,好久都没有回过家来了。”,她也不再问了。
  
  在阿难五岁的时侯,那大概是2008年前后,我感觉到在隐瞒下去就对孩子的成长不利了,我就对她说:你爸爸他回河南老家了。等你在长大些,有时间我们一起到他老家去找她。
  
  其实,在这五年间,我也到那所大学找过他,人家说他大学毕业开始时在校打工后来就又回原籍了。
  
  在2009年,我带着阿楠来到了郑州,开了一家更大的服装超市。这时的阿楠已经七八岁了,已经懂事了很多,也在没有追问过她爸爸的事,到是我对他的思念更强烈了。每当我看见别人一家人在街头漫步或者在公园玩耍的时候,我总想起自己的情况。
  
  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凭着当时看过他的身份证和听他说起事的记忆,带着阿楠摸到了他的老家。那是开封县东北部的一个紧邻黄河的贫困小村,村里只有四五百口人。进村就打听,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他家,也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年迈的父母。
  
  我说:自己是江南在生意上得朋友,来找他,看看他。
  
  他那年迈的母亲说:他孩子江南在五六年前大学毕业时在家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到郑州找工作去了,这几年一直没有回过老家,到只是每月都会邮寄些钱回来。只知道他在郑州德化街一带打工,没有准确地地址。这位年迈的老母亲还从里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汇款单让我看看。
  
  我接过汇款单看了看,那是郑州德化街的一家邮政所的汇款单,看来江南就在德化街一带。临走时,我又给老人家留了些钱。老人开始不要,我说:这钱是江南托我捎来的,他就留下了。
  
  返回郑州后,我到德化街一带打听过他,他的一位工友说,他在三年前就离开了。
  
  后来,随着我的铺面进一步的扩大,我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入了进去,根本也顾不上寻找他了。自己到现在已经有了几百万的资产了,就又想起了他。一边的打理生意一边的寻找他。就这样,三年的时间又过去了,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偌大的一个繁华的大都市,有着上千万的人口的城市,我从哪里才能把他找出来呢?
  
  无论怎样,我都会痴心的等待着,等着奇迹发生的那一天。我相信:我和我的阿楠,我的女儿一定会有机会得到幸福的。因为,只要江南他回一次老家,他的年迈的父母一定会告诉他的,因为,我是给他家留有了照片的。
  
  至此,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人寻找一个人很艰难;可如果一个人要等候一个人那将更难,那将会耗尽一个人的一辈子,甚至是他的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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