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密尔是英国最早提出古典功利主义的人物，早在19世纪时他就对边沁的功利主义进行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对功利主义进行了进一步的完善，推动功利主义走向成熟，之后就为功利主义在三大伦理学中的地位起到了很大的奠基作用。本文中笔者主要通过分析密尔功利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阐述了密尔如何完善边沁思想，希望对今后的理论研究有所帮助。
关键词：密尔；边沁功利主义伦理学；修正和发展
功利主义是一种以实际功效或利益作为道德标准的伦理学说，边沁和密尔是功利主义伦理学的主要代表人物。边沁作为功利主义伦理学的创始人，提出了“快乐主义”、“最大幸福”、“外在约束”等理 论：密尔作为功利主义的集大成者，批判地继承了边沁的思想，丰富和发展了边沁功利主义伦理学的理论，确立了功利主义在整个伦理学史的地位。
一、密尔功利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
当我们认真的解读功利主义伦理学基本内容时就可以感觉到，在伦理思想史上功利主义者们大部分情况下都不是开拓者的身份，而是以耕耘者形式存在，他们的大部分思想都是从前人那里借鉴而来，这就说明功利主义思想从雏形到成熟需要经过好几代人的努力完成的。所以要对密尔的攻利主义有所了解，对这之前其他人的思想进行了解是很有必要的。
（一）功利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
国内学者牛京辉对功利主义思想的历史发展进行了完整的划分，主要划分成以下几个阶段，在这几个阶段中当属前两个时期对密尔的影响最大。
第一时期是萌芽时期，主要是18世纪之前的功利主义理论。攻利主义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伊壁鸠鲁的快乐主义伦理思想，而后基督教伦理的熏陶，一直到17世纪英国的霍布斯和洛克等人物提出的各种学说，这一些学说都是功利主义的萌芽阶段。其作为功利主义的思想基础，已经具备了基本的概念和基本理论。
第二时期进入初创阶段，亦或是“前边沁时期”，主要指18世纪的功利主义思想。18世纪才是功利主义思想正式产生之时，盖伊和塔克提出了神学功利主义思想，他们的思想是最早提出的，对整个18世纪的理论带来很大的影响；之后的佩利继承发展了塔克的神学功利主义思想，这引起各界之间的争论；之后就是边沁提出的理论，他把功利主义思想变得世俗化，并且创造出一种特殊的功利主义学说，该学说以功利主义伦理学为基础，把立法理论作为核心，社会改革作为宗旨，至此之后功利主义运动得到广泛开展；葛德文则提出了政治功利主义理论，指出普遍利益的作用，其在各个学中的主导地位。
第三个时期进入繁荣时期，主要人物就是密尔，因而也被称为“密尔时期”。密尔创作了《功利主义》一书，在该书中他对边边沁的伦理学进行的修改，以维护古典伦理思想为主要框架。其思想的提出让功利主义获得新的发展，内涵上有很大的修正，形式上也更加理论化、精致化，从而让功利主义一直到现在一直存在于伦理学基本理论之列。
第四时期是反思时期。此时密尔已经逝世，功利主义就开始进入反思。西季威克撰写了《伦理学方法》一书，在书中他建议修正调和功利主义与直觉功利主义理论；格林作为新黑格尔主义者以康德、黑格尔主义思想为基础对功利主义思想进行批判；摩尔的《伦理学原理》指出功利主义严重存在自然主义谬误，这个理论的提出让功利主义思想受到严重挫伤。
第五时期是沉寂时期，到了20世纪的英国，伦理学的发展方向已经出现了根本性的变革，语言逻辑学、非认识主义逻辑学基于统治地位，此时的功利主义思想已经处于没落状态，进入沉寂。
第六个时期是复兴时期。到了五六十年代的时候，伦理学開始复兴、各种理论都得到新的发展，功利主义此时也走出沉寂再次复兴。复兴之后的功利主义继承了古典功利主义关注现实的特点，继而又关注了社会各个方面，这就为其今后的发展提供了很大的机会。
（二）密尔功利主义伦理思想的时代背景
密尔所在的19世纪英国属于不安静的一个世纪，各种理论都在进行大变革，功利主义思想的成熟离不开社会经济、政治和思想的支持，其所表达出来的思想具有深刻的时代特征。近代社会英国生产力增长极速、生产关系也在改变，新旧势力并存在同一个社会中，竞争极其激烈。这个时代，要求从经济领域扩张到政治等社会领域，范围更加广泛，社会利益格局亟待调整，社会上的各种伦理关系也需要摒弃就理论获取新理论支持。社会提出的这一系列要求不仅需要获得强大的理论支持，还需要在实践中进行彻底改革，而密尔功利主义思想的提出正好满足的人们的这个愿望，获得极大的推崇。
二、密尔功利主义伦理思想的主要内容
（一）密尔功利主义伦理思想的基本立场
密尔认为，我们的理智与感官是用来对道德是否正确进行认识与判断的。用功利主义思想进行分析，幸福是唯一的善良，所以只要能够理智分析，我们就能够认识到，幸福就是我们判断行为的道德正确性的标准。密尔一直认为伦理学中不存在天赋的道德原则，它属于归纳性的科学，它取决于经验、观察以及反思，反对康德提出的先验理性。功利主义思想中提出的“绝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就是从社会中归纳总结出来的。我们需要认识到伦理学是一门经验科学，这对我们受到外在批评进行回答很重要。
在密尔看来，伦理学中我们需要树立“第一原则”，其他一切伦理规范都要根据这个原则进行测量，如果它们违背了这个原则，要么被修正要么就不采纳。密尔还强调了自我发展的重要意义，通过对其论述的归纳，我们可以发现自我发展就是个人自我培养与教育的过程，亦即个人实现自身社会化、道德化的过程，主要目的在于能够从心理、情感和道德方面全面进步。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自我发展了的主体在密尔道德理论中处于中枢地位。
（二）功利主义原理的证明与辩护
密尔对功利主义进行修正和完善，主要是想创造出一个新功利主义，“这个新的功利主义把自身的证明与其他理论的对弈通过逻辑性和理论性的方式进行。”因此密尔主要做了两方面工作：功利原理证明和功利与正义之间关系的讨论。endprint
密尔对功利原理进行“三步法”论证：幸福是可欲的，普遍幸福是可欲的，只有幸福是可欲的。运用心理学的方式进行详细论证。密尔通过这“三步法”勾画出功利主义、社会合作以及道德共同体这三者之间的联系，其思想与康德的“目的王国”概念类似，只是论证方式的差别。
三、由外而内的发掘密尔对边沁理论的补充与修正
（一）感性快乐与精神快乐的区分
边沁认为复杂快乐只是简单快乐量的扩大，两者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而在密尔看来，凡事都存在质和量的区别，快乐亦是如此，而后他把快乐做出了质和量的区分。他认为物质的快乐是“低级快乐”，精神的快乐是“高级快乐”。密尔认为那些具有文化教育的人同无知的人是一样的，他们人格品质都需要完善。他认为是生活环境的差异造成这种不完善。密尔还借鉴了达尔文的“用进废退”理论对这种问题进行了解释，主张追求高级快乐的同时，从产生快乐的根源上彰显出社会改革的必要性。
（二）从利己主义到利他主义
密尔认为“绝大数人的最大幸福”并不是从个人的利益出发考虑的，不应该一味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是要从社会全体成员的利益考虑。“功利主义的行为标准并不是个人的最大幸福，而且全体人员的最大幸福。”因此密尔就主张每个人都需要养成道德修养习惯，追求自身的完善，达到人我合一境界。密尔努力解决边沁在伦理学中没有完成的个人与社会利益矛盾问题，他还要求人们通过自我道德修养，达到康德倡导的“至善境界”。
边沁反对牺牲个人幸福成全社会幸福，密尔则完全相反，他把个人幸福的牺牲作为实现社会幸福的重要条件。密尔认为“绝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的功利主义原则，与基督教中牺牲自我拯救人类的教义相吻合。密尔功利主义提倡的利他性的自我牺牲对人类社会有积极意义，他并没有否定个人利益，“大多数善良的行为都不是为了社会利益，本质上是由世界福利构成的个人利益。
（三）从他律到他律、自律并举
密爾认为，所有人的内心情感都是通过后天得来的，它在教育与社会的影响下，通过内心修养与自我教育逐步形成的，还可以通过今后的培训得到更高程度的发展。密尔对于内心与外部双重道德制裁的理论，对边沁的理论进行了充实。社会之所以确立公共道德准则，其根本目的就是让全体社会成员自觉维护社会秩序，从而让社会正常发展。社会成员自觉遵守规则往往比被动遵守规则更能有好的效果。增强人们内心情感可以帮助人们更好的遵守公共道德。我们可以发现密尔双重道德制裁理论与其快乐论和利他主义本质上都是一致的，这也是其区别于边沁理论的根本之所在。
（四）从实现幸福的手段到成为幸福目的的一部分
边沁对于非功利主义原则持批判态度，因为其对外部的道德标准排斥，过分的强调了主观上的道德情感，这与功利主义原则相违背。密尔肯定功利主义是最高的道德准则，但她也没有否定非功利主义的作用，他还努力把非功利主义原则嫁接到功利主义原则上。密尔通过心理联想来证实功利原则与美得等都是一致的。他看来，虽然幸福是唯一的目的，但有很多手段能够实现幸福，有物质的，也有精神的。他还运用观念联想的方法吸收非功利原则，从而让边沁功利原则更加完善，其幸福的观念具有辩证法的特点，他让人们培养美德与公正的道德品质，从而达到他人与社会的幸福，这具有社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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