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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应激对发散思维的影响

时间:2023/11/9 作者: 山东青年 热度: 17059
陈佳惠

  

  

  

  摘 要:为了探讨个体的急性应激水平与发散思维的关系,本文采用了特里尔压力测试诱发被试应激状态,并通过AUT任务进行发散性思维水平的测量。实验结果表明,TSST成功诱发了被试的急性应激状态;在急性应激条件下,被试的发散思维水平没有显著的差异。

  关键词:急性应激;特里尔社会应激测试;发散性思维

  应激指机体对于外界或内部的各种异常刺激所产生的非特异性应答反应的总和,或者机体对向它提出的任何要求所做的非特异性应答反应(Selye,1956)。通俗而言,应激就是我们所说的压力。应激有慢性和急性之分,其中急性应激的持续时间短,强度大,被广泛地运用到应激的实验研究中。发散思维是创造性思维的最主要的特点,是测定创造力的主要标志之一,包含灵活性、独特性和流畅性三个维度。

  以往研究显示,急性应激对发散思维的影响并未达成一致。Anderson,DeDreu和Nijstad(2004)认为应激可能增加创造力,当人们暴露于应激状态時,他们将注意力集中于解决问题,提供相应的创造性问题解决办法,进而使得创造力增加;应激诱发的负性情绪能够使得个体更加关注当前所进行的任务活动,从而增加创造性产品的产出(De Dreu&Nijstad,2008)。也有证据表明急性应激与创造性之间是负相关的关系,内外部应激源显著降低了个体的创造性水平,个体认知资源集中于当前刺激,无法更好地完成其他认知任务,最终创造力成绩下降(Clore, &Huntsinger, 2007)。车先伟等人(2014)的研究证实了激活理论的观点,急性应激与创造性之间存在着倒U型关系,个体在中等的应激强度下表现出的创造性水平最高。

  基于以往研究,本研究主要使用特里尔压力测试(The Trier Social Stress Test,TSST)在实验室情境下诱导急性应激状态,使用AUT任务来检测发散思维。本研究假设:TSST能够诱发被试的应激状态;在应激状态下,个体的创造性水平任务得分具有显著差异。

  1、 对象与方法

  1.1被试

  采用方便取样的方法选取福建某大学学生32名,平均年龄为 (19.38±1.54)岁,被试随机分为两组,控制组和实验组各16名。

  1.2?材料与方法

  1.2.1多用途任务(AUT)

  AUT任务要求被试尽可能多地回答出日常生活用品的独特用途。每个用品有两分钟的时间作答。被试多用途任务的总分为流畅性、灵活性和独创性得分之和。流畅性得分是答案的个数,每个1分;灵活性得分是答案类别的个数,每个类别得1分;独创性得分通过计算该答案人数占总人数的百分比得出,该比例小于1%,得2分;在1%-5%之间,得1分,超过5%,得0分(Runco &Acar, 2012)。

  1.2.2 应激诱发

  本研究通过采用特里尔社会应激测试(TSST)来诱发被试的应激状态,实验过程将记录被试的心率变化并在不同的时间点指导被试完成应激主观报告。

  1.2.3 生理测量

  作为一种客观指标,心率被认为是检测应激的重要指标,在 TSST 过程中以及在后来的研究中,心率都被证明是一个检测个体应激状态的有效指标。

  1.2.4?应激主观报告

  被试用7点计分的方法评价自己在某一特定时刻知觉到的紧张和压力水平 . 具体问题为“请你评价一下你此刻的紧张和压力程度”,由1到10,其中1代表完全没有压力,10代表非常有压力。

  1.3?实验程序

  实验分为两个阶段,应激阶段和发散思维任务阶段。

  (1)应激诱发阶段

  本实验采用TSST诱发被试的应激状态。首先,被试有5分钟的准备时间。准备时间过后被试需要做一段5分钟的自由演讲,其内容是向面试官陈述自己竞聘该岗位的优势。后完成从2023每次递减12的心算任务,要求尽量又快又好地完成。在每次计算错误的时候,评委会主席将打断被试,要求被试重新从2023开始计算,实验过程中,所有评委会成员均表现得中立、冷漠,不做任何言语和非言语的评价反馈。

  (2)发散思维过程

  指导语为:“请说出下面日常生活用品的用途,想法越多越好,越新奇越好,你有2分钟的时间说出答案”。共完成两组,每组3个题目随机呈现。

  (3)实验流程

  1.4?分析方法

  运用 SPSS16.0 分析数据,使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对心率数据和应激主观报告进行分析,以确保TSST的有效性;对两次AUT得分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验证前后测之间是否存在显著差异。

  2 、结果

  2.1?应激主观报告

  对主观情绪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应激处理(实验组、控制组)为被试间变量,时间点为被试内变量。结果显示,时间主效应显著,F(7,210)=35.203,p<0.01。

  2.2心率

  对心率数据中的平均RR、RMSSD、PNN50、IF、HF、IF/HF六项数值进行分析,从客观数据层面验证TSST的操控对被试产生了影响。

  2.3?应激对创造性的影响

  对两组前后测的AUT总分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在创造力总分上,实验组(M = 27.93,SD = 8.54)略高于控制组(M = 27.13,SD = 1.41),实验组t(15) =1.392,p=0.184,p>0.05, 实验组两次AUT得分无显著差异;控制组t(15)=0.298,p=0.770,p >0.05,控制组两次AUT得分无显著差异;具体在流畅性维度分析,t(15)=0.998,p=0.334,p >0.05;在灵活性水平上,t(15)=0.893, p=0.386, p >0.05,差异都不显著。

  3?讨论

  本研究采用特里尔社会应激测试(TSST)来诱发个体的应激状态,以考察急性应激对个体创造性活动的影响。TSST成功诱发了应激组被试HPA轴的显著升高,同时伴随明显的情绪体验。无论是控制组还是实验组,在两次的前后测AUT总分中,都不存在显著差异。此结果与实验最初的预期不相符合。

  创造性思维是一个较为稳定的特质,通过应激的介入,可能会状态性地改变当下一定时间内的发散性思维水平,但就整体方面来看,由应激产生的发散思维水平的高低应该是变化不大的(谷传华, 刘艳, 周宗奎,2010),而与此同时没有对被试最初的发散思维的高低进行控制与分组,因此在二者关系的混合下,导致最后的结果是与预期完全不相符合。根据Gardner的激活理论(1990),应激只有在特定水平才会提高创造力,过多的应激反而会降低成绩水平,特别是在复杂的创造性任务上。Selye (1974)提出了对于应激的重新认识与评价,除了看到应激对我们所带来的消极作用之外,更应该重视应激所带来的积极作用,即正向应激与负向应激。

  除此之外,创造性思维在性别方面存在差异,许多研究支持男生在创造性思维的某一方面或诸多层面优于女生(汪刘生,1999)。在本次的实验中,主要的被试为女性被试,男性被试比例较小。男女性在创造性思维上固有的差异没有纳入实验研究的考虑范畴,因此需对此加以一定的控制。并且实验设计缺少对被试个人人格特质的控制:如特质焦虑。王子娟(2017)研究发现特质焦虑对发散思维产生了影响。对发散思维来讲,低特质焦虑个体AUT任务的三个维度在应激前后没有差异,高焦虑个体在应激前后产生影响。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应该讲以上变量都纳入研究,对应激与创造性之间的关系做进一步的验证。

  [参考文献]

  [1]Anderson, N., De Dreu, C. K., & Nijstad, B. A. (2004). The routinization of innovation research: A constructively critical review of the state‐of‐the‐science. 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25(2), 147-173.

  [2]Clore, G. L. , & Huntsinger, J. R. . (2007). How emotions inform judgment and regulate thought.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11(9), 0-399.

  [3]De Dreu, C. K. W. , & Nijstad, B. A. . (2008). Mental set and creative thought in social conflict: threat rigidity versus motivated focu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 Social Psychology,95(3), 648-661.

  [4]Gardner, D. G. . (1990). Task complexity effects on non-task-related movements: a test of activation theory.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and Human Decision Processes, 45(2), 209-231.

  [5]Runco, M. A., & Acar, S. (2012). Divergent thinking as an indicator of creative potential. Creativity research journal, 24(1), 66-75.

  [6]Selye, H. (1956). What is stress? metabolism clinical & experimental,5(5), 525.

  [7]Selye, H. (1974). Stress sans détresse. Lippincott.

  [8]车先伟, 齐铭铭, 关丽丽, 张庆林, & 杨娟. (2014). 大学生心理性应激水平与创造性能力的关系研究. 西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36(04), 152-155.

  [9]谷传华, 刘艳, &周宗奎. (2010). 小学儿童社会创造性的内部一致性及其领域特征. 心理科学(03), 106-110.

  [10]姜艳. (2012). 调节定向对发散思维创造性产出影响的实验研究. (硕士), 苏州大学.

  [11]李婷婷. (2017). 社会态度对创造性想法產生影响的神经机制. (硕士), 西南大学.

  [12]廖舒. (2013). 创新思维的脑机制及其功能连接. (硕士), 西南大学.

  [13]欧贤才. (2008). 工作记忆广度与创造性思维的关系研究. (硕士), 西北大学.

  [14]汪刘生. (1999). 论教学意境. 课程.教材:教法(12), 23-27.

  [15]王雪微. (2017). 急性应激影响发散思维过程的EEG研究. (硕士), 陕西师范大学.

  [16]王子娟. (2017). 应激影响特质焦虑人群创造性思维的加工机制. (硕士), 陕西师范大学.

  [17]沃建中, 王福兴, 林崇德, & 刘彩梅. (2007). 不同学业成就中学生创造性思维的差异研究. 心理发展与教育(02), 29-35.

  [18]张广斌. (2004). 中学生创造性思维发展特点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硕士), 山东师范大学.

  (作者单位:福建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应用心理学,福建 福州 35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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