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李鸿章是晚清最杰出的外交家,他的后半生致力于中国的外交事业,几乎所有的卖国条约上都有他的签名,因此他有了卖国贼的骂名,其实他签约的心理是很复杂的。
关键词:李鸿章外交;签约;心理
李鸿章作为晚清的权臣,在军事和洋务运动中取得了很高的声望,后半生致力于外交,一生参与了三十多部條约的签订,而这些条约几乎都是不平等条约,因而人们对他贬褒不一,当然他签这些条约的时候心理是很复杂的。
一
李鸿章代表的是以慈禧太后为首的满洲贵族封建统治者的利益。此时的清王朝已经走到了他的末期。政治极端腐败,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尖锐。经济上仍然以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为主,加上战争和自然灾害,民生凋敝。思想文化上加强对人们的思想控制,总的来说当时的清政府已经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国家实力和国际地位就更不用说了。
那时的统治者向来是“宁给友邦,勿给家奴”、“攘外必先安内”的,他们根本没有国的概念,只有家的想头。当时的实权派家长就是慈禧太后,李鸿章在慈禧太后眼里只是一个奴才,如,“在整个中法战争期间,慈禧太后的指导思想是‘避战求和,并不想真正把战争进行到底,即使在被迫宣战以后,也担心‘兵连祸结会激起‘民变、‘兵变。”①慈禧太后的想法必然会对李鸿章的对外交涉有决定性的影响。在中日甲午战争时期,李鸿章在争取列强干涉的活动失败后,要求清政府授予他割让土地的全权时,慈禧太后却玩弄起了权术,推卸责任。她还称病不出,传话李鸿章,要他“一切遵上旨”②显然,慈禧太后是想把李鸿章作为他割地卖国的挡箭牌。在这样的状况之下,李鸿章是极度心酸的。而他由于为传统思想、观念和习俗所羁绊,他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现实。
他所面临的谈判对手是英、美、饿、法等资本主义国家,他们已经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需要更广阔的市场和廉价的原料,自从他们用舰炮大开中国的大门之后,中国就成了他们口中的一块大肥肉,他们各个如狼似虎,想尽一切办法从中国获得更多的权益。然而他们对李鸿章还是非常赏识的,英国《泰晤士报》认为:“华人四垓(万万)中,实无其匹。”《伦敦特报》云:“中国大臣,不乏老成持重,而具大见识,开大智慧,展旋乾转坤手段,扶中国以趋前路者,断推中堂一人。”③清与日本进行《马关条约》谈判期间,日本首相明确表示要由恭亲王或李鸿章充任谈判全权代表,1986年沙皇尼古拉二世加冕时也要求李鸿章出使,以致“世界之人,殆之有李鸿章,不复知有北京朝廷”。④
李鸿章就处于内忧外患的夹缝中,处于既不能得罪洋人又要忠于朝廷的夹缝中,处于实际上是“弱国外交”的尴尬境地。正如梁启超先生所说:“李鸿章的才干值得我敬重,他的见识不足令我惋惜,他的遭遇令我同情。”⑤他被时代推到了风口浪尖。他只能卑微地去完成他的使命。
二
李鸿章利用他的外交才能周旋于列国之间,“李鸿章之手段,专以联某国制某国为主。”⑤这样的外交手段在很多时候是可行的,俾斯麦就是利用这种外手段实现了德意志的统一。然而前提是自身的实力要强,否则将会受制于人。在甲午战争中,他联合俄国去制日本,结果俄国强迫他签了《中俄密约》,这又激起列强加强了对中国的争夺,掀起了瓜分中国的狂潮。
李鸿章有一颗高傲的心,这源于他在清政府中的地位,他自身的实力,然而他却要“放下身段”去跟列强谈判,他内心是痛苦的。虽然他不能改变签约的事实,但是他在谈判中还是极力去争取尽量让损失降到最小,哪怕冒着生命的危险。在马关谈判时李鸿章遇刺,所有医生都要他取出子弹静养,他却说“国家有难,议和之事刻不容缓,我怎么能拖延时间耽误国事呢?就是死,现在也不能做手术!”迫于压力,日方减少赔款一亿两。这里彰显了他的报国之心。同时李鸿章认为《马关条约》的签订为自己的奇耻大辱,发誓终身不再履日地。但国内人民并不认可他,换来的却是对他的谩骂声。只有全体军机大臣在上奏给皇帝的一份奏折里说过“中国之败全由不西化之故,非鸿章之过”⑥给了李鸿章一些慰藉。
总之,李鸿章在签约的时候内心是非常复杂的,他知道中国的落后,却无力去改变,他明知将会给他带来骂名,却肩负历史使命负重前行,他一心想报国,却一次次地受到列强的欺凌。他周旋于列强之间饱受心理和生理的创伤。他欲哭无泪,谁让他生不逢时呢?
[注释]
①王文泉 刘天路主编《中国近代史1840——1949》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1.12.
②《翁文恭日记》《中日战争》第四册.
③端木赐香著《重读晚清六十年》华文出版社 2010.6.
④董丛林著 《李鸿章的外交生涯》 北京团结出版社? 2008.
⑤梁启超著 左岸译《李鸿章传》中国商业出版社? 2017.7.
⑥张社生著《绝版李鸿章》 文汇出版社 2009.
(作者单位:湖北省荆州市监利县大垸高级中学,湖北荆州? 43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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