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摇摆着绿篱红萍的丰收身姿,在夏的落幕里等着自己金色的舞台和枫红的风韵。
风——秋的风似乎来了,迎合着夏尾翼上炽热的光,奏起了一曲时而柔和,时而焦躁,时而清爽,时而燥热的交响乐,也舞动着人类早中服午短裙晚长衫的繁忙,多情多面的冷热交错的复杂人生。
火一样的太阳似乎想遗留下夏日里最后的热量,立秋的闷热胜过伏月的那些焦阳挥洒的日子。最好的见证应当属于我的两个宝宝身上的衣衫在秋夏季节里的逆流转换——
“光着小屁股,只穿个小背心,也是汗湿小臂。”
这是我一进门看到他们兄妹两的情形,一前一后的爬着,在凉爽的地板砖上,围着沙发,好像在无意识里玩着他们所感兴趣的“捉迷藏”的游戏。
我没有来得及歇歇从百里路上携带回来的疲惫,扔下手里的行李,呼唤起他们的名字。儿子爬着,两条小胳膊撑着身体,抬头怔怔的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眉毛皱着,小嘴噘着,像是在思考,或许在使劲的搜索着他脑海里有没有存在着我的模样,或许在想象着我这个忽然不见,又忽然出现的有着特别身份的大人——妈妈。
女儿显得热情多了,好像一下子就认出我来,眯起小眼睛,远远的朝我笑着,然后欣喜若狂的兔兔般的朝着我爬过来,一下子就窜入了我的怀抱,撒起了想念的娇。我抱起她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几下,她欢喜的用两只小手捧着我的脸看了又看,然后张开小嘴在我的脸颊上和脖颈上开始了她可爱亲切的亲昵。
我的幸福,就在她纯洁的小小的吻之间绽放了,势无可挡的怒放着,怒放了一个春花肆意的春天,怒放了一个花海漫漫的夏天,怒放了一个丰收满满的秋天,怒放了一个纯洁绚烂的冬天,也怒放着我一个快乐时时满溢的人生。
时间在小宝宝的身上刻着他走过的痕迹,分隔三天的时日里,两个宝宝竟然也有看得见的变化,小胳膊越显得有劲了,爬起来更是如流顺畅,也稳当了。个头也似乎长高了不少,学会了摇头,扳腿,挤眼……
已经周岁的两个小家伙也许是因为不吃主食的缘故,仍然不会独自站立,只能借助栏杆或者在大人的帮扶下才能迈出去小小的一步。在语言方面,除了爸爸妈妈的发言不含糊以外,只听见他们两个相互之间依依呀呀的,是我们所不能懂得的语言。
在他们哇哇的哭闹和欢快的嬉戏中,在他们两个小家伙的起居生活的繁忙中,在带领他们的枯燥和喜悦的交替中,时间不紧不慢的又跨过了一个年轮,一对偏着小脸蛋满身都毛绒绒的毛娃娃如今脱落的步履姗姗,牙牙学语,而我和婆婆也为他们两个消瘦的衣带渐宽,沧桑渐现。
今日由于身体的特殊境况,我两手偶得清闲,坐下来想为他们两个跨越周岁的门槛做一些文字性的记录,为他们还没有记忆功能的大脑外建一个小回忆库,让他们将来在妈妈的文字里回忆和想象自己当初的可爱和调皮的模样,这或许会是他们人生里一批宝贵的财富。
虽说是满周岁的宝宝了,但他们却一直以奶粉为主食,对于面条和米饭,亦或是鸡蛋,他们显得毫无兴趣,有的时候甚至会生出厌恶之感来。到现在为止,他们一次可以吃尽210毫升的奶粉,但还是因为不吃五谷杂粮,缺少营养,虽然就个头来说,他们两个都达标长高到了七十八公分,但是他们体重的达标率相差甚远,小女儿的体重只有十八斤左右,儿子也只是维持在二十斤左右。
对于智力和动手能力的发育,比起同龄的宝宝,他们兄妹两个似乎毫不逊色,拍手,跺脚,拜拜,恭喜等姿势他们都做得可爱利索,准确到位;他们可以吹响葫芦丝,小喇叭,能懂得电子琴弹不响是没有插电源的缘故,甚至会用小手试着去拿充电器;他们看见手机会放在耳朵边上说不清楚的“喂”,看见遥控器会拿起来对着电视机胡乱的按一通,看见梳子会搁在自己的小额头上来回的梳理短短的头发,看见拖鞋会拿给拖鞋的主人;他们更深的认知了对方的存在,相互嬉笑,相互作怪脸,相互拥抱,相互亲吻,相互玩耍,当然也会因为一件玩具相互抢夺,相互打闹,相互生气,拍对方的小脑袋,或者抓对方的小脸,然后相互哭泣;他们拥有很强的节奏感,听见音乐声会舞动小手,跺起小脚,如果是动感的乐曲,他们会更有力更开心的享受音乐带给他们的小激情,小脑袋欢快的点着,整个身子也跟着不停的有节奏的舞动着,直到音乐停了为止。
宝宝们可爱和调皮的趣事数不胜数,我是一个较笨拙的妈妈,无法用文字完完全全的记录他们每一个搞怪的笑脸。除了得意写出的这些关于他们兄妹两文字性的有趣表演外,我只能依赖有遗忘特征的大脑记忆来为他们保留一些成长的一二三事。
钟表上的数字滴答在午夜的边缘,小女儿哭了一回又哭一回,是做噩梦的缘故吧,我这样以为。婆婆拿来她最喜爱的奶瓶,她这才慢慢的安静下来,吮吸着奶嘴又径自做她自己的美梦去了——我祈愿小家伙能做一个甜蜜如糖果的梦。
已经午夜了,还听不见丈夫在门外边用钥匙转锁孔的声音,我也毫无睡意,重新坐在电脑前,开始了最适合回忆的深夜快乐敲击。
2010年08月11日15时19分,我在麻药和缺氧的迷糊中听见了儿子响亮的第一声哭啼,宣誓着他的降生,也宣誓着他即将开始的乳汁人生。当护士把满身血污的儿子小心翼翼的托在手掌间屈下身子像展现一件宝贝一样的展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激动的泪流满面。
由于轻微的缺氧,我轻浮的躺在手术床上,卷困到没有睁眼睛的力气,只能凭借麻木的感觉来想象那把锋利的刀在我身体上的忙碌。五分钟不觉就过——
2010年08月11日15时24分,第二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手术室,我随即就看到了女儿躺在护士的手掌心里,张着小嘴使劲的在陌生寒冷的空气里挣扎着的模样,我欣慰的笑了。
我哭,我的幸福人生要开始了,我笑,我的幸福人生要开始了。我将是一个很开心的妈妈,快乐的妈妈,成功的妈妈,满足的妈妈,善良的妈妈;当然,我也会是一个很辛苦的妈妈,疲倦的妈妈,踏平风雨无怨无悔的妈妈;更将是一个平凡的妈妈,矮小的朴素的妈妈,也会是一个在岁月里日渐沧桑日渐萧瑟的妈妈;几十年后,我也将成为一座埋葬着幸福的坟墓,里面酣睡的是一个幸福终老的儿孙满堂围的母亲的灵魂……
回忆的弦停留在更深的夜里,现实在眼前的是女儿翻身熟睡的香甜模样,我揉揉苦涩的眼睛,爬起身子看了看女儿。她掀开盖在身上的小被子,远离小枕头随意的伸展开小小的四肢,尽显霸道的占领着床的角角落落,左脸蛋上的青印还在黑暗里闪耀着,是前两日跌倒在地上留下的伤痕。我在她的小嘴边亲了亲,她伸了伸胳臂算做回应,又睡了去。我坐下来不由自主的想像着另一个卧室里的儿子此刻的可爱睡姿,一定是侧着身子,四肢乖巧的聚拢在一起,两手相抱着,微张着小嘴,面向着爷爷,香甜的睡着,或者正在憨憨的笑着,梦着他最爱吃的旺仔小馒头。
我笑了——
在深夜的困意里笑着,在现实的快乐枷锁里笑着,在回忆的窃喜里笑着。恍如一年前的那个下午,我在手术室里疲倦的笑,在儿子和女儿的啼哭声里的笑,在医生夸赞我是有功之臣的暗喜里的笑,连同那些医生为我龙凤双拥的喜悦而哈哈大笑的情景,此刻都化作感恩的笑,在深夜寂静的屏幕上,绽放着灿烂的花儿,尽泻无余。
感恩父母给我生命,才让我有幸如此幸福;感恩生命给我力量,才让我有幸如此富裕;感恩宝宝投怀于我,才让我有幸如此快乐;感恩命运的恩赐,才让我有幸如此知足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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