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其禄］

　　

　　比起现代动辄好几页的高考试卷，民国时期的试卷多半短小精悍，甚至只有几道题。

　　例如，1923年的北大国文试卷是这样的：

　　（1）下列之文，试加以标点符号：

　　自入莱芜谷夹路连山百余里水隍多行石涧中出药草饶松柏林藿绵蒙崖壁相望或倾岑阻径或回岩绝谷清风鸣条山壑俱响凌高降深兼惴栗之惧危蹊断径过悬度之难未出谷十余里有别谷在孤山谷有清泉泉上数丈有石穴二口容人行入穴丈余高九尺许广四五丈言是昔人居山之处薪爨烟墨犹存谷中林木致密行人鲜有能至矣

　　（2）饶 危蹊 悬度 许 以上四词，试解其意义

　　（3）作文题 试述五四运动以来青年所得之教训

　　很简单。

　　我们再来看看数学试卷，它长这样：

　　

　　让你英语不好，膝盖中箭了吧。那个年代，代数、几何等被视为西学，许多高校都会用英文出数学题，加上必考的外语，ABC不好的人们，考北大至少得悲剧两科。此外，民国私立教育繁荣，各种教会学校、外商学校除了文史科目，基本是全外语考题……

　　民国的考生们，英语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实在搞不定，你可以和众多焦虑的民国理科生一样，投入文科的怀抱。

　　于是，高校里的文理比例就失衡了。根据国民政府的数据，1928年全国在校大学生25198人，文科生占73%；1930年，文科生比例增至75%。这与社会需求不太对称，直接原因就是理科考试太虐人、吓跑一堆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