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

——送给那些人

若不是我出生的时辰不好，我应该跟你同岁
在那些污浊与碰撞的日子里，不如一起饮酒大醉
黑云是你我厄运降临的征兆
死亡是一种必然的根本实质
于是，洞悉了黑夜与光明：
光明的黑夜是真理的黑夜
黑夜的光明是黑夜的真理

生存，或者死亡
一棵比你还古老的树干上刻着这个问题
还是成为一尊雕塑吧，你早就这样打算了
八月二十四日
三月二十六日
五月三十一日
十月八日
都是你的生日
还有那些不为我所知，不为他们所知的日子
吹熄生日的蜡烛，你就面向前人，背向后人
屹立于北方

此刻，我想起了勇敢
我想起了烫在左手臂上的那个烟疤
石磨碾出来的米面可以做浆糊，用它
将我悬于山崖之上，可以离你的村庄更近一些
站在孤独的云的顶端，仰望你，思索你
大黄昏里的闪电击中头颅
双脚就长在了野马的肚腹上

我们都是提着脑袋，走夜路的人
若不是我出生的时辰不好，我们可以结伴上路
也不至，你我如今这样孤独

2011年5月27日凌晨于新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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