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愿一直都不懂人世,无所谓悲喜;可生死离别,对不起,那样的才是生活!
——题记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写一些东西,我知道,当我打开记忆的时候,清泪滑落,那里承载着太多伤痛的记忆,……
我想是上天羡慕我们的幸福了,所以才会那样生生的夺走了我们的幸福。你是我今生永远的牵挂,我是你今世血脉的延续。今生今世,只要把你放在心间,我相信,你永远都不曾离开。
耳畔回荡着略带忧伤的旋律,听着一段音乐,想起了一段时光,一段被偷走了的时光。
你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男人,你是第一个抱起我的男人,你是第一个用嘴吻我的手的男人,你是第一个把我放在自行车上的男人,你是第一个握着我的手教我做饭的男人,你是第一个说我长大了的男人……
五月,我不知道用什么色彩的词来描绘,当玉兰片片凋零的时候,我愿将其葬入泥土,那会是它的家,在那里它可以重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开始又一轮的生命年华;当那片紫藤花盛开的时候,当我悠悠的穿过那片花的瀑布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的就想你了……
想你了,念你了……
好想再嗅到那种属于男人的温暖的味道,我想,我是个恋父的孩子。
昨晚,你出现在我的梦里,那么真实,那么温暖,只是,在梦里,我看到了你慈祥的面容,看到你健康的行走,当我跑过去拥抱你的时候,你忽然就消失了,我愣愣地盯在那里。梦醒的时候,睁眼,寝室,一片漆黑,用手擦了擦眼睛,我知道泪早已湿了枕巾。
也许,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接受,你已经离开的事实,没有,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记得周国平在《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中写过这样的话,如果说,希望的自欺是逃向未来,那么,习惯的自欺是逃向过去,试图躲藏在一个曾经含有希望的行为之中。
我试图逃向过去,我累了,我想寻求一个拥抱,仅仅只是一个拥抱,就够了。
两年,我不知道可以改变多少?岁月渐渐流逝,随之而来,那些记忆却是越来越清晰。
当青春撞上死亡,那么真实,真实到虚幻。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一点点瘦弱,眼睁睁的看着生命一点点消逝,眼睁睁地看着最后的躯体燃起的光,泪眼婆娑……那个我第一次的地方竟是为了送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当高考撞上最亲最亲的人的离开,那么虚幻,虚幻到真实。眼睁睁地在不能选择之间做着最无力的选择,眼睁睁的在不能挣扎之间,做着最无奈的挣扎。
两年,两年前,确切都说三年前了(你生病整整半年)我一直都以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那时,一直都以为,经历了世事的人,经历了什么重大挫折的人,一定会更加坚定,只是,我错了,就像不是所有的暴风雨之后都会出现彩虹。
我曾经那么荒谬的想法,我想过,要用我的那些不成熟的文字去换取你那巨额的医药费,终究,还是没有,我只是一遍遍想着那些潮湿的记忆,一遍遍流泪,哭红了双眼,哭疼了双眼,哭累了青春……
我想,逃避,是一种生命的本能吧,是一种生命个体的自我保护,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活在苦难的泥潭中,当生命不能承受负重的时候,自有他的方式卸下那些负担。
我试图平静的回想这两年,回想这三年,回想那些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岁月,那些宝贵的岁月,我想在这里驻墓,然后重新出发。
如果说,婚姻是爱情最好的坟墓,那么文字能否成为最好的祭奠?
我依旧还是芸芸众生中普普通通的一个,我无法超越生命中的苦难,我依旧还是世俗,我知道世俗不是庸俗,是普通。
记得于娟的生命日记里曾这样写过,绝少人会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得癌症,更少有人查出癌症已经转移到全身骨头发黑,没有几个人可以在这危重绝症下苟延残喘,苟延残喘的为数不多的人能这个情致我手写我心,所以,我认为,我写的这些文字将会是孤本?
我不知道我的文字会不会成为孤本,我觉得没有能力,写下一个父亲伟大的爱,写下一个妻子的坚强,我只能尽我所能,写一段记忆,写一段旅程,写一段生活。
如果,再让我们选择,我们,你的妻子,你的儿子,你的儿女,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哪怕,当初,我们为了你的病,倾其所有。
为了你,我相信会有一个天堂。当我仰望星空的时候,你会朝我微笑。
后记:
写在父亲节来临之际,今生今世的情分,我们留到下辈子再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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