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年,党项族建立西夏王朝,因位于中国西北部,史称西夏。1227年,西夏被蒙古所灭,文物、典籍等都遭到毁灭性的破坏。曾经盛极一时的西夏王朝,被逐渐掩埋在历史的尘沙之中,成为鲜为人知的“神秘古国”。
1977年,国家正式做出挖掘西夏王陵的决定。几经努力,考古专家们终于进入了地下21米深、有“东方金字塔”之称的西夏王陵,却发现文物已被盗墓者洗劫一空。
见此情景,所有人都懊丧不已。一名年轻的考古工作者一时气急,狠狠地踹了一下脚底早已腐朽的木门。猛然间,两只金灿灿的牛角尖“破门而出”,考古专家挖出来一看,竟是一件鎏金铜牛。原来,被盗墓者炸倒的墓门正好盖住了“鎏金铜牛”,它因此躲过了盗墓者的贼眼,留存至今。
因为这个小插曲,鎏金銅牛也被称为“一脚踢出来的国宝”。作为西夏文物中的精品,它工艺精湛,号称“西夏第一牛”,如今已是宁夏博物馆的“镇馆之宝”。1996年,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确定其为“国宝”。
“鎏金铜牛”长120厘米、宽3 8厘米、高45厘米,重达188千克,全身折射出柔和的金光,四腿呈内屈跪伏状;牛首高抬,神态自若,两角弯出优美的弧度,颈部宽厚,体格健壮;双眼炯炯有光,却又呈现温驯之态。
“鎏金铜牛”做工十分讲究,为模制浇铸成形,腹内空心,外表通体鎏金,但因为时间太久,大多已经脱落,人们只能根据依稀可见的斑驳来想象它当年的辉煌与灿烂。
鎏金是一种古老的金属加工工艺,起于先秦,至汉代已逐步走向成熟,之后历代均有发展使用。它的制作方法是:先把金汞混合物(俗称金泥)用“涂金棍”均匀涂抹在器物表面,再用适当的温度烘烤,使汞挥发,金滞留于器物表面;后经洗刷磨压,发出光亮的鎏金层。历朝历代的贵族墓中,多有鎏金之器作为陪葬。由于鎏金工艺有一定的难度,只有技艺高超的工匠才能完成。这件鎏金铜牛在西夏陵墓中被发现,说明西夏的金属冶铸技术和手工艺制作与中原的发展同步,具有较高的水平。
文物虽不会说话,却可以反映历史。西夏人最初以畜牧业为主,因此,养的牲畜几乎都是牦牛、羊、猪等。直到李元吴建立西夏国之后,极力吸取汉文化,推动农耕文明的发展,西夏民族才开始养牛。敦煌榆林窟壁画出现的西夏农耕图中,就有“二牛抬杠”的耕田场景。
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之下,西夏人才有可能创造出鎏金铜牛。因为彼时西夏人对于牛的感情,已经和宋人一样。他们离不开耕牛的劳作,也离不开耕牛带来的物质成果。鎏金铜牛就是这段历史的最好见证,也是西夏与汉族文化融合的见证。
编辑/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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