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业务上的关系,我常年奔波于海城和岛城之间。海城和岛城和岛城之间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对于我来说这一段距离并不是很遥远,路的距离虽然不远,但心的感觉和体会却是不同。
我不知道这几年中往来于两城之间的次数有多少,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一个确数,甚至连一个概数也无从数起。我第一次去岛城的新鲜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到岛城的次数的增多也变得麻木了,正所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大凡疲于奔波者耐不住寂寞两个字,一个人像无家可归的猫和狗一样蜷缩在沉闷而嘈杂的车厢里,孤寂感由然而生,而这一切对于我已经成为习惯。其实,很多事情一旦成了习惯,那就不成为什么大的问题了。
面对孤寂,习惯的力量使我选择了夜行,我喜欢晚上那班车,因为可以毫无顾虑的一觉可以睡到近乎到天亮,我是绝对不必担心会错过站的,因为这班车的终点也是我的目的地所在地。根据我的经验和习惯,火车一旦到达终点,我会在火车低沉的汽笛声中和低吟的车轨中醒来。经验告诉我,在火车到达终点时,不必猛然跳起,抓起自己的东西,随着若水的人流冲出狭窄的出口。一般情况下,我看着车上的人们想蚂蚁一样涌向出口,而又不得不像蜗牛一样举步维艰。我看着他们往往心里不时的发出阵阵暗笑:哎!俗世的人啊,在生活中你争我抢,尔虞我诈已经够累的了,为什么就连走出列车的出口也不放过呢,非要挤个东倒西歪才舒服呢?在笑他们的时候,我也总在笑自己,笑自己好像比别人清高似的,我又何尝不比他们贪婪,我又何尝不是俗世中的一个“俗”人呢?
不用多少时间,车厢就不在沸腾了,我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出列车,踏上这个不属于我而有不得不停留的城市。
二
但凡人世间的很多“艳遇”不外乎以下几种情况:一是因有不菲的钱财而有艳遇;二是因才华横溢而有艳遇;三是无钱无才而有经常到某地而有了艳遇,正所谓长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而我恰恰属于第三种情况,我无财更无才,有的只是长在河边走——频繁来往与海城和岛城之间。对于我来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次数多了也便有了“路”。
我记不清楚我是第多少次去岛城,那天外面下着斜斜的细雨,车站上人来送往,而我依然孑然一身,不过面对此情此景,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我很少有过的孤寂感觉,我突然有一种置身于世外而不得脱的感觉,细雨为我的这次出行增添了一点“浪漫”的色彩,买不到卧铺的车票更为我这次出行增添了点“悲剧”的色彩。我本想把去岛城的日子推迟一天,无奈事与愿违,不得不踏上命中逃不过的行程。
我不具备预测未来的能力,固我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皆有时间作主,一切皆有天注定。
我心情有点悲凉的走进列车,快速的找到我的坐,虽然有点冷,有点硬。庆幸的是位置还不错,车外的情形大都一览无余,总算有的风景可“欣赏”,尽管风景并不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外面的情形在熟悉不过,有的人在奔跑,偶尔溅起了点水花;不远处偶尔有对热恋的人在拥抱,在窒息的吻,好像彼此要分开万年,再不的见似的……
三
望着窗外许久,眼睛有点倦了,我轻轻的点了一只烟,闭上眼独自品尝烟丝带给我的苦涩而又“爽口”的感觉,只有在此刻,我才能体会到烟对于一个男人何等的重要,烟的意义在此刻才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平素是一个对诸事不讲究的人:吃饭不讲究,能下咽,吃饱即可;穿衣不讲究,能防风御寒即可;睡觉不讲究,一张能容纳我的床足矣。吃、穿、住我不讲究,但是归根结底在我的骨子里我还是有点“穷”讲究:一是对烟我很讲究,我抽的烟“烟龄”已逾数载,“烟岭”也不是很短,但我引以为自豪的是我一直没有成瘾,不像有些人,抽了不到两天的烟,品位没有上来,烟瘾却提高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一会儿不抽烟,就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对于烟我只钟情于一个牌子:“angel”,如果直译的话应该是“天使”的意思。“angel”虽然是有一串英文字母组成,但事实上却是中国造的。
在几年前,我第一次接触它的时候,我以为它是老外的烟,想就此毁掉,但仔细看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汉字,才知道它竟然是正宗的本国的烟。当明白了这一切,我萌生毁掉它的想法也就此打住了。我反而被它的独特的个性吸引住了,便情不禁地吸了一口,就是这一口,我情不自禁被它的独有的味道征服了。刚吸如口中感觉它的味道够“狠”,可是含在口中一会儿再吐出的时候,就像天使的唇在吻你,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喜欢“angel”这个牌子还有一点另外的小小原因,那就是它的价钱并不是很贵,想我这样无钱的人是能够买的起的,那怕那一天真的上了瘾也不至于无钱去买,况且事实证明我没有太大的瘾,可是我却离不开它给我的那种独有的感觉。
我的第二个“穷”讲究就是女人,我认为,女人应该如我的烟,够“辣”,还应该够温柔,更重要的还是够温柔。我离不开烟并不是我对它有瘾。对于女人,只要是我认定的女人,适合我品位的女人,我离不开,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对此女人上瘾,因为至今我还没有遇到适合我的女人,固我不得而知。我有一种很极端的想法,假使今生遇不到适合我品位的女人,我宁愿选择孤单,哪怕是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我也不会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和遗憾,我想女人应该如烟。
四
我正沉浸在“angel”——天使,给我的快感中,一阵似乎压抑了很久却怎么也忍不住要爆发的咳嗽声把我从如梦的幻觉中唤醒。
我不禁一惊,心猛的一震,眼睛猛的一亮,不知什么时候我的面前掉下个如黛玉般的林眉妹,我只是从《红楼梦》的遗痕中勾画出黛玉的样子,不曾亲见过。可是眼前的眉妹我认为要比黛玉还要美,她的瓜子脸红润娇美,眉儿如柳,眼睛是很美的那种。其实,她吸引我的地方,不是别的,就是她的那一双眼睛,确切的说是她那略带忧伤的眼神,从她的眼睛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可我不知道她哀怨的原因。就在我们彼此相视的那一刹那见,我的新明确的告诉我,她就是我寻找多年,多次从我梦中出现的女子,我的心动了,为了眼前这个如烟的女子。
也许,我看她太专注,看的太久,她似乎有点羞怯的感觉,眼神有点慌乱的从我的脸上迅速的移开了。
我慌忙的把烟狠狠的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几下。我喜欢烟,但我更喜欢眼前的如烟女子。
“对不起,小姐”我用略带歉意的口吻说。
她只朝我笑一笑,算是表示不介意吧,她的笑妩媚中带着真诚,我有一种想吻她的感觉。如果不是她立即停止微笑的话,我也许会无法控制字的感情。幸亏她只是对我短暂的一笑,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将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来。
我隐隐地预感到我们之间会有故事,至于故事的结局,我是无法预测的,我也不想预知,如果在没有开始故事之前就已经预知到未来的结局,那其实是一件很恐惧的事情。我想生活之所以有意义,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它的不可知性,否则的话一切皆是虚无的真实。
“小姐,你也是去岛城吗?”我又问到。
她用略带忧郁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朝我点点头,意思是不言而明的。
面对眼前的他,我的心情也舒畅了好多,不再有无名的压抑感,这一次去岛城不是如我当初想象的那样会是一片空白,一段孤寂的苦旅。
我不自觉的又掏出一根烟,想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下,烟刚从盒中抽出半截,她用那双似含哀怨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眼中带有深切的恳求的意味,就在那那一秒钟(也许不到一秒钟),从我的脸上扫过的一瞬间,我知道,在她面前,应该放弃我的“穷”讲究了,我有点无奈的把那掏出的半支烟轻轻的推了进去。
她朝我又笑了一下,算是对我的感激吧!
此刻,我真的有点无法控制我自己了。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迫切的问道。
一切问的是那么的直白,我不知道她是否会理踩我无理的问题,对于此我是不在乎的,我在乎的是我对她的感觉,在乎的是我的行动。
火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启动了,外面依然飘着如丝的细雨。
“你……你……你叫我如月吧”她还是那么温柔的回答。
“如月、如月”我情不自禁的重复到,一个多么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啊!
我想她的名字一定有某种意义上的由来。
“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我好奇的问道。
“这还需要理由吗?”她想借此暂停我无休止的问题。
“不需要理由吗?”我有点狡黠地朝她笑着说。
最终,她还是经不住我颇具厚颜的纠缠,她还是回答了,虽然语气中带着点不情愿的味道。
“我出生的日子是正月十六的晚上,那晚的月亮很圆很美,所以,家人也就叫我如月了。”
“哦!原来如此!”
我有一种满足感。
这时,服务生推着车从我的身旁走过。
“喂!服务员,来两杯热奶”
当我把一杯热奶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如月有点推辞的意味,但经不住我在三的劝让,她还是接受了。
不要小看这一杯热奶,它成了我们之间的催化剂,极大的拉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们聊的话题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轻松。
孤寂的长夜,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在那么的漫长,我反而希望夜在长一点。
伴随着汽笛的一声长啸,火车渐渐的驶进了终点站。火车到了终点,人到了终点,而我们心的距离已达到了零点。
五
我们双双的走出站台,我的心有一种游离的感觉,一种彷徨感在我身体的细胞之间传递着。正在我不知所措,如何说再见的时候,一切都不是想我想象的那么的无可救药。
“你去我那儿休息一下吗?”她用微弱的声音说。
声音虽然很小,但对于我来说却如响雷击透了了我的耳膜,直传入我迟钝的大脑。我真的难以相信羞涩的如月会对我这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发出如此邀请,虽然我难以相信,但事实却摆在我的面前。
这时候,我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轻轻的拥抱了她一下,如月竟然没有丝毫的回避。
我像个孩子似的跟着如月到了她的家门前——一座豪华的别墅面前。我知道,这个地方是富人聚集的地方,这一套别墅少说也有几百万吧!
“你父母也在这儿住吗?”我略带疑惑而有很敏感的问道。
“不!就我自己”
她的回答令我很惊讶。
我随着如月进入了她的豪宅,里面的摆设很是有点奢侈,可谓富丽堂黄,我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请坐吧!”如月做了一个优美的邀请的姿势。
既然如此,我还客气什么呢!
如月走进厨房,给我端来一杯热奶,这是对我的报答吗?我不禁想到。
“你先喝着,我去洗个热水澡。”
“你就对我如此放心吗?”我有点坏坏的说。
如月只是朝我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我隐隐的感觉她的笑似乎隐藏着什么,但我不能领会其中暗藏的玄机。
我放下手中的热奶,细致的欣赏了一下屋里的布置,一切布置的津津有条,摆设很是考究,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很名贵的那种,至于名贵到什么程度,我是不知道的。
我轻轻的点了一支烟,一路上碍于如月我也没有好好享受一下“天使”的味道,我沉浸在“天使”给我的感觉中。
正在我独自享受中,还没有来地及有所准备,如月已走到我的面前,我的心不禁一阵狂跳,呼吸都快停止了。刚出浴的如月穿着一件纯白的睡袍,秀发上还带着点点的水珠。即使当年“贵妃出浴”也不过如此。
如月又是朝我笑,邪邪的笑,笑的我心里发慌,我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对于我来说,我爱的女人如烟,烟可以随时吸,可是女人不能随便乱用,尤其像如月这样的女子,虽然我对她的瘾很深,说大了,有点中毒的味道。可是,我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我要控制我自己,我要控制自己的冲动。
如月依然在朝我笑。
我的心好乱,冲动像电流一样袭遍了我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近乎有点发疯了,我近乎有点发狂了。
我使劲的把烟按死,猛的用力抱住如月,紧紧的抱住她,生怕这她一眨眼就消逝掉。
我不知道自己是生活在现实中还是虚幻里,现实和虚幻我此刻已经分不清,辨不明。
如月竟然没有反抗,这更刺激了我的冲动,我变的更加放纵了,我像一匹久困于笼中的狼好不容易才逃出猎人的禁锢一样放纵自己。
我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她的眼睛,我要把她的忧伤都给她吻干,我吻着她的脸,她那如烟的唇,她的唇竟是那样的薄,感觉像烟从我的口中吐出一样,不过,比烟的感觉更温柔。
如月被我的吻唤醒了,她发出低低的呻吟声,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我知道,她在压抑自己的感受。
冲动!冲动!冲动!
野兽一样的冲动!
我的舌如蛇一般的游弋与如月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要激活她身体里每一个有快感的细胞。
我的手在丰满的双乳上来回交错,我没有触摸过如此丰满结实的乳房。
如月的声音向音乐一样有低沉变的明朗了,她近乎喊叫了:“要我!要我!”
我不能在控制我自己,我猛的进入她的身体,在我们的叫喊声中,我们共同跌入了爱的旋涡,把我们卷如海的深处。
汗水浸透了我的身体,如月的身子也湿露露的。
如月像个孩子一样紧紧的抱着我,把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前,我也把她抱紧,抱着我心爱的天使。
故事的进展是我史料不及的,从我在车上见到如月的第一眼起,我感到我们会发生一些故事,但没想到会来的如此突然。
我想对如月说声对不起,但我还没有说出口,如月如烟般薄薄的唇已经把我所有的语言封锁、溶化。
真的,我喜欢如月的吻,我们的舌再次交织在一起,彼此在无声的诉说着对彼此的感觉。激情又一次传遍我的身体,冲动再次在我的身上蔓延,我再次去探索她的秘密,两个人交织在一起,在叫喊声中,有一次跌入了高潮的境地。
“你爱我吗?”如月如婴儿在梦呓一般的说。
“爱……我爱你……如月……我爱你……”
我们紧紧的抱着对方,生怕一放手笔记都不再存在似的。
这时,我才感到我的胸前有点隐隐的作痛,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的紫一快,青一片了。我知道这是如月在痛并快乐着的时候留给我的爱的印痕。在我全身心的沉浸于她的身体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痛。直到一切都平静下来,才感觉到了痛。虽然痛,但我宁愿这种痛一直存在下去,只有在痛中我才能真实的感觉到我曾经真实的拥有过我怀中的如烟、如月的女子。
六
“如月,我一直有个疑问,我想知道”我疼惜的说。
“说啊!”
她轻轻的吻了我一下。
“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我从你的眼神中总感觉到某些异样的东西呢?”
沉默!沉默!
如月轻轻的抬起头,用含泪的眼睛望着我,在如月的低诉中我才知道:学文秘的如月在大学毕业后,到一家私企去工作,做了老板的秘书。从如月上班的第一天起老板就“瞄”上了她,老板多次威逼利诱都被她无情的断然拒绝了。可是,在那次酒宴以后,一切都改变了。卑鄙的老板在酒中做了手脚,那一夜,如月失了身,老板得到了他想要的从如月那儿要的一切。事后,如月大哭大闹,可是都成为了过去。如月想过去法院告他,可是老板的社会关系复杂,在说自己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强迫了自己;如月也曾想过死,可是死后有又什么意义呢?反而受伤最深的还是自己的父母。最终,在老板假惺惺的求饶下,如月还是原谅了他,从此变成了老板的情人,成了老板的“金丝鸟”。钱任有如月用,一切不用发愁,就连这座豪宅也是老板买下专门供养她的。
如月的话句句刺伤着我的新,我的心在流血,可是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这所有的一切又能用什么去诠释呢?我想只能归结为命吧!
一切是命中注定的吧!
“你离开他吧,跟我走”我有点悲愤的说。
如月没有作声。
“你愿不愿意”我轻摇着她的肩问。
如月点点头,有摇摇头。我不知如月是什么意思,是想摆脱老板的控制,重获自由,还是不愿意放弃拥有的一切。
七
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如月不禁一惊,是老板回来了。
怎么会呢?老板说是去外地参加了一个商品洽谈会,要好几天才回来。此时如月已经顾不得想这些了。
如月慌乱的示意我快拿起衣服暂时躲避一下。可是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去做,老板已经进来了,一切都尽收眼底。
如月和我都慌乱的穿着衣服,一切无需要解释,一切解释在此刻都会不攻自破,一切言语的表达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一般面对此种情况下,往往有两种选择,要么选择在沉默中爆发,要么选择在沉默中死去。老板(与其叫他老板,到不如说他是个老头更恰当),出离的愤怒了,他像一头受伤的狮子大吼着,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是以暴制暴,还是等待暴风雨的来临呢?我有一种理亏的感觉,还是选择了后者,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平静的接受老头暴风雨的洗礼,我不知道我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正当我无动于衷的接受逆来顺受的时候,如月突然从我的身后跳出,用力的抱住了老头,大叫着:“你快走啊!快走啊!”在老头的狮子般的吼叫和撕扯下,如月单薄的身躯如落入狮口的羊,只能任其摆布,一切的阻击都只是暂时和无用的。
“还不快走!”如月朝我歇地嘶地大吼着。
此时,我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选择逃离,在如月和老头的纠缠中,我匆匆的逃离了这坐豪宅。
当我狼狈的逃出豪宅的时候,我抬头望了一眼,楼里面传出模糊的令人无法预测的凌乱的声音。我这时才意识到我不如月一人留下,自己独自去“偷生”是一种多么不仁义的行为,更不应该是一个男人所为的。
我知道由于我的冲动,我的不能自控,我将会给如月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性的后果。
我一个很茫然的走在车来人往的街上,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碌碌,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切都好象是一场梦而已。但我隐隐作痛的胸和我滴血的心告诉我,一切都曾经真实的发生过。
真实的存在,此刻才知道原来是一种刻骨的痛。
八
我本想平静的接受现实,让滴血的心把伤痛流干。可是,我始终放不下如月,我不知道她将会为我的冲动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点上一支“angel”,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天使”的味道竟然全是枯涩,与平时的感觉大相径庭,我使劲的扔掉了它。
我一定要见到如月,我要看她一眼,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会稍稍平静。我也知道如果我在返回的话,我无法预料等待我的将是什么。对于我承受什么样的后果,我不在乎,大不了一条命尔尔。我只在乎如月,只要能见她一面,我已经无所畏惧,我已经无所恐惧。
当我再次来到豪宅的时候,一群搬运工像蚂蚁一样在搬运着贵重的东西。在他们的忙碌中,我瞪大眼睛想极力锁定我想找的目标,即使看不到如月,能看到老头的话,我受伤的心也能有一点安慰。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的搜索,却没有找到我想要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了等待——守株待兔,我像一匹饿急了的狼,瞪着通红的眼睛,渴盼目标的出现。
夕阳西下,如蚂蚁般的搬运工逐渐的散去,直到最后一个人把大门“哐啷”一声把门锁上,也没有等到如月或者是老头的出现。
我急忙跑过去,急切的问道:“里面还有人吗?”
“还有什么人啊!东西都搬走了。”他不耐烦的说道,望也不望我一眼就走了。
我还不死心,用力的摇着门,大声叫着如月的名字,直到我的嗓子变哑,不能在喊出一个字,也没有见到我想见到的人儿。
如月就这样走了,我不知道她是带着什么样的伤痛走了,我想她一定在心里怪我,怪我不能保护她。
如月就想一个“天使”轻轻的来到我身边,有轻轻的逃出了我的视线,留给我的尽是伤痕。
九
在我踏上岛城的列车,缓缓启动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在我有生之年我绝不在踏上岛城半步。
乘着如风的列车我回到了海城,我想努力忘掉从前的一切,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的整个心都被如月占据着,我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如月的身影,有无数个黑夜,我在噩梦中醒来,梦的全是如月,不是梦到如月向我哭诉,就是梦到她被老头虐打。我无法摆脱这一切,我掉入了一个深深的梦魇中。
十
酒是一个好东西,喝醉了可以让人忘掉一切,纵然短暂,但我能得到片刻的安息,我只有靠酒精的麻醉才能够沉沉的睡去。
我消瘦了很多,也颓废了很多。
出了喝酒,我无心干任何事情,包括工作也不例外。
就这样在颓废中度过了一年,公司的老板,虽然和我交情颇深,但对于我的行为他实在忍无可忍,他实在是不甘心情愿养着我这个白拿他工资的“废人”了,在事先没有给我任何预告的情况下,一脚把我狠狠的开出了公司的大门。
工作没了。
我已经一无所有。
工作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我只对酒感兴趣。
十一
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手机突然响起,我无力的那起手机,还没等我说话,对方对我就是一阵臭骂:“妈的,你小子干鸟去了,也不和老子联系。”我正欲发火,才听出,原来是我的大学同学——辉。
辉是我大学四年、同宿舍的哥们,他父亲是海城鼎鼎有名的商界大亨,辉毕业后就直接去了他父亲的公司。现在,他在商界混了几年,名气虽然不及他父亲,但也算小有名气了。
这小子虽然在商界不如他父亲叱诧风云,如果就商界以外的“名气”,他老子只能望其项背了,不可相提并论了。那就是风流,这小子的风流是美名远播,他挨过的女人都无从数起。他对女人是有瘾的,如果某一天世界上的女人绝迹了,这小子也只有跳尽黄河的分了。
其实,我一直是很羡慕他的,能够在万前女人中游刃有余,而不想我为了一个女人竟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不堪,如此糜烂至极。
“他妈的,你还能记起兄弟啊,你他妈的又去哪儿风流了!”我大声的喊道。
“别他妈的这样好不好,出来腐败一下啊!”他也叫道。
“都下半夜了,还他妈的出去,算了吧!”我推辞道。
我知道一旦和这小子出去,除了找女人,就没有别的事情了,我对那样的女人不感冒。
“操!别他妈的来这一逃,酒也不喝了吗?”这小子似乎有点愤怒了。
“酒”,当我听到“酒”字,我的一切借口都变得软弱无力,我只能听起摆布了。
“妈的,你开车过来吧!”
“老哥,我已在你的楼下了”,他一阵狂笑。
我朝窗外望去,他的宝马果然停在下面,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黑夜里发出独有的光芒。
十二
“宝马”一阵疾驶,进如了“逍遥宫”,我们进入了一间豪华的包间,屋内灯光微弱。我们刚坐定,就进来两个姑娘,分别坐在了我们两个身旁。陪辉的那个姑娘一好象感觉很羞涩似的。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只对酒情有独钟。我身旁女子很殷勤的朝我献媚,我对此不屑。他也许感觉到了我的冷淡,就知趣的打住了,看她的表情似乎对我很是不满。我只喜欢酒,酒得味道如水。
坐在我对面的辉已经无法按捺住自己了,这小子又是吻又是摸,陪他的女子也许是刚来不太适应辉的热情方式,有点挣扎的推却。辉似乎有点发怒了,如果那女子惹辉发怒的话,他有怎恳放过她呢!他有怎恳罢休呢!
“操!你还这么猴急”我举起酒一饮而尽。
“咱们两个换一下吧!”我重重的放下酒杯。
她没有表示反对,两个女子换了位置。
我知道辉是很给我面子了,如果换上别人,他才不屑一顾呢!
……
他的“风流”行为真的让我难以忍受,我搂着身旁的女子略带醉意的说:“陪我到外面坐一会吧!”
我也许真的有点醉了,她扶着我走了出去,我们找到一个无人的沙发坐下。正在我发呆之际,女子已经把一杯热奶送到我的手中,当我喝下第一口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我身旁缠绕,往事涌向心头,一种无名的痛袭遍我的身体。
我放下杯子,才去注意陪我的那程子,她的举止,她的样子,不禁使我想起了一个女人——如月。
“你……你……你很像我曾经遇到的一个人”我的舌头似乎不听我的使唤了。
“是吗?”
……
“想谁?”她小声的问。
“如月”我望着他的眼睛低吟道。
她忧郁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水。
我痛的心猛的一沉,难道……难道……难道……,我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你是如月,你真的是如月”我攥紧她的手,用力的摇着,我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的泪流了下来,颗颗入我心。
他猛的扑倒在我的怀里,用力的拍打着我。
我的胸隐隐的又在作痛。
我抚摩着她的秀发,不短的低声重复着“如月,如月,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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