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举世瞩目的诺贝尔奖,国人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结。特别是对诺贝尔文学奖,更是牵肠挂肚,爱恨交加。想我堂堂中华,泱泱大国,从古到今,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历史,漫长而辉煌;源远流长的文化艺术,丰富而深邃,却在这个满打满算仅仅只有108年的年轻奖项面前颜面尽失。不但没能一亲芳泽,甚至连一次正式提名的机会也没有。诺贝尔奖就像一个风骚却骄傲的公主,对一个充满激情和期待的老人,从来就没正眼瞧过。诺贝尔奖,成了国人永远无法释怀的梦与痛。
据记载,新中国成立后,就有许多人相继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但都失之交臂。那么我们就来看看早年的大师鲁迅和胡适遭遇诺贝尔文学奖时是怎么看待的?也许今天的我们能得到一些启示。
鲁迅说:“诺贝尔赏金,梁启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要拿这钱,还欠努力。……我觉得中国实在还没有可得诺贝尔奖赏金的人,瑞典最好是不要理我们,谁也不给。倘因为黄色脸皮人,格外优待从宽,反足以长中国人的虚荣心,以为真可与别国大作家比肩了,结果将很坏。”
鲁迅对自己的文学创作以及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现代文学的状况,有一个非常清醒的认识。应该说,他的这种认知和态度,是中国作家对待诺贝尔奖的一种最理性、最正确的态度。他既没有着意轻蔑诺贝尔文学奖的矫情,也没有刻意抬高诺贝尔文学奖的心思。
无独有偶。与鲁迅先生处在同一时期的大学者胡适先生,也曾被拟提名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当时的胡适说:“如果他们因为我提倡文学革命有功而选举我,我不推辞;如果他们希望我因希冀奖金而翻译我的著作,我可没有那厚脸皮。我是不配称文学家的。”
面对世界性荣誉的诱惑,他们分别用了“不配”、“不配称”这样的字眼,除了表示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敬重外,还表现出了一种文人的自省、自知和自重,其谦抑、恭敬、理智的态度实在令人肃然起敬。
所以,如果你还被那种情不自禁的诺贝尔奖情结折磨得寝食难安、欲罢不能时,我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对待这个世界级的荣誉,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既不用嗤之以鼻,电不可趋之若鹜,更不必愤愤不平。关键是,沉下心来,埋头低首,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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