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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牵挂

时间:2005/10/1 作者: 榕树下 热度: 103650
  “棕色的液体氤氲着热气,弥漫开来的香味醇厚精致。蓝调的萨克斯让这午夜的时光显得冗长而难以捉摸。”
 
  意外的相遇
 
  冬夜静谧沉寂,寒气被拒之门外,只有那一窗月光透过玻璃倾洒在床前。午夜时分,我被一阵电话铃惊醒,喂———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谁啊?是我,小青。哦小青,你怎么啦?又是一声幽幽叹息。小青说你一定要来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现在?现在。在哪里?海王星。
 
  我赶到咖啡厅时,小青已等在那里。我们面前分别放了一杯咖啡,棕色的液体氤氲着热气,弥漫开来的香味醇厚精致。蓝调的萨克斯让这午夜的时光显得冗长而难以捉摸。小青的面容有些苍白,满眼的哀怨和柔情看上去楚楚动人,她端起杯子轻轻饮了一口咖啡,然后向我娓娓道来她的故事--
 
  今年四月份我在面的上拾到一个黑色小包,里面有大约六千多元现金和一些证件。我翻开一个电话本子,只见第一页写着这样一句话,亲爱的朋友,您如果拾到此本子请您拨打130679×××09,重谢。当时觉得这人很好玩,很有先见之明。于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问是否有人丢了东西,只听对方急切地说是丢了,没容我说第二句话,他就接着说,钱一分不要了,只要把里面的证件和票据给他就行了。我说你先过来再说。见面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得知他是江苏人来这边做生意,正有一笔大买卖要急着赶往山东,马上要去三峡机场乘飞机。说完他从包里掏出钱递给我,我说我不能要,他很着急地问是不是嫌少了。我说一分钱也不要,说完就准备离去。他一时不知所措,最后非常恳切地要我把电话和姓名留给他,同时也告诉我他叫伟,并再三说等忙完了近期的生意一定要来谢我。然后我们道声再见就各自走了。这是生活中很平常的一件事,过后也就忘了。
 
  今年六月中旬,我去学习电脑,第一天去时有点迟,里面已坐满了学员,都是一些十七八或二十来岁的姑娘小伙儿,我一下懵住了,他们的年轻和朝气让我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心顿时被一种东西刺痛了。都说人过三十不学艺,而我为了生存却身不由己,不得不挽袖重来。一时竟有流泪的感觉,在这时正好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是小青吗?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这是一个我从没有听见过的声音,但我感觉得出他很年轻。接着他很真诚地说要和我谈谈。我心里很乱,又因为是不认识的人,所以就一口回绝了。
 
  两天后,那个陌生的电话又打来了,他还是说要和我谈谈,语气里充满了肯切和谨慎。而且几次通话之后,我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两个多月前那个丢包的男孩儿。他说那次我把包还给他让他好感动,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觉得应该向我表达一份谢意,但一直东奔西走,最近才有一点时间,所以一定要当面谢我。我推辞了,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再三地道谢让我觉得做好事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就和他随便聊了几句。以后他常打来电话,问候一声,其间也要求见面,但我都拒绝了。后来他几乎每天都打来电话,慢慢我们谈话的内容越来越丰富,他讲他大学毕业后没有去找工作,而是跟着他的姐夫学做生意。这几年在生意场上上当受骗,吃尽了苦头,但也学了不少东西,现在总算稍微顺利了。我也给他讲下岗后的艰辛以及对人生的一些看法。我们就这样越谈越投机,彼此有了种依恋的感觉。打电话几乎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常常一聊就是很长时间,在电话里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七月份,我因病住院,情绪极度低落,工作没有着落,身体又患疾病,强烈的挫败感让我一度失去了生活的勇气。这时他就像兄长一样呵护和关爱着比他大很多岁的我,充满了真诚和善意。
 
  有时他会在电话里唱一支我爱听的歌,或者讲个幽默故事,讲着讲着自己就忍不住笑起来,快乐而单纯,并且几次执意要来照看我。那时我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包围着。
 
  甜蜜的相拥
 
  我们在打了三个多月电话后第二次见面。那天阳光温暖明媚,江水碧波荡漾,远山的红枫叶热烈地渲染着秋天的气息。远远我看见伟向我走来,他穿了件白衬衣,干净而又朝气的样子,完全不似第一次见到时那副行色匆匆的模样,眉目之间诉说着只有女人才读得懂的感觉。我们一见如故,仿佛认识了很多年。情愫在彼此心中悄然升起,忘却了年龄差异和世俗的羁绊。我们徊徉在乡间小路上,他有时像个淘气的孩子拽拽我的头发,有时又像大哥一样牵着我的手走过那些沟沟坎坎。我们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只恨时间过得太快,常常恋恋不舍地分手,然后企盼着下一次相聚的日子。
 
  伟是个非常有情趣的人,一天他捧一束玫瑰带一身初冬的寒气和满脸柔情,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说那天是他的生日,并以不容商量的语气要我和他一起去宜昌过生日,那边已订好了晚餐。到了宜昌,我们直接进了一家西餐厅,红烛,蛋糕早已摆好,轻柔的萨克斯吹奏的正是一支我爱听的曲子。伟像一个伸士为我系好餐巾,然后礼仪毕致地给我添夹各种菜肴。我说我还没有正而八经地吃过一顿西餐呢,他说只要我喜欢会经常带我来的。他其实是一个内心朴实的人,完全不似我所认识的那些与他同龄的男孩子一样时尚浪漫。他不抽烟,不嗜酒,更没有其它的恶习,单纯而对生活又有着丰厚的阅历。
 
  我们在一起时,他对我呵护倍至,常常让我有错位的感觉,仿佛他比我大而我比他小。我觉得自己好象回到了少女时代,久违了那个年龄的梦想与激情。我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把我揽在怀里,之前我一直把他当作一大男孩儿看待,但此时,他以一个成熟男人的气息吻着我的额头,吻着我的耳朵,吻着我的嘴唇,突然,他将我推开,非常严肃地说,做我的女人吧,离开山沟沟,我让你过一种全新的生活。我问为什么。他说爱我,说我是个好女人,真诚善良,又能吃苦耐劳。我没有回答。现实有太多无法逾越的鸿沟,年龄的悬殊,生活习惯,成长背景,这些将怎样调和在具体的生活中呢?后来他要给我一笔钱,帮我开创一个事业,我拒绝了。他捧起我的脸,迷茫而又不解地看着我的眼睛喃喃地说,你是一个傻女人,为什么要这样自尊呢?为什么不可以善待自己?
 
  永远的牵挂
 
  11月下旬的一天,伟突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告知他奶奶去世了。他当时一言不发,继而孩子似地哭得一塌糊涂。他说奶奶最疼他了,是奶奶把他一手带大的,奶奶说好要他回去给她过八十岁生日的。哭过之后,他拉起我就走,要我同他一起回去给奶奶送葬。他说,要把心爱的女人带回家乡。
 
  我没有去,他非常生气,说我不珍惜他的感情,再也不理我了。打电话,他不理。沉默,我们互不联系。一个星期后,他回来直接找我,当时吓了我一跳,憔悴而沧桑的样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他说这一个星期睹气不理我,心灵倍受煎熬,夜不能寐,一闭眼就满脑子地想我,想我的笑容,想我发髻的香味,想我说话的语气,想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而我何偿不是同样饱受了相思之苦呢?那一刻我们相拥而泣,和好如初。
 
  岁月匆匆,时光在指间悄然淌过。伟南来北往地忙着他的生意,而我也在遭遇了疾病和生活的挫折之后找到了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我们依然彼此关爱和思念。
 
  12月20日,伟着一身做工精良的西服,头发理得整整齐齐,阳光而帅气。他把我约到咖啡厅,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他已打理完这边的生意,短期内不会再来,或者以后是否能来也说不准,所以他要带我走,让我帮他一起去开创事业,并对以后的生活作了种种设想和计划。我们喝完一杯又一杯咖啡和奶茶,彻夜长谈。他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
 
  两天后,伟再一次来到我的面前,要我最后作出决定。
 
  最终我没有跟他走。我知道人生有很多际遇,但这一次让我刻骨铭心。我会永远怀念这一段时光,牵挂那个在我生命的雨季里给了我真情的男孩儿。人生无常,岁月沧桑,我不知道以后还能否再见他,但我会永远对他保持一份怀念和感激,会永远用最美丽的情怀牵挂着他。
 
 
 
小青  口述  舒虹  整理  《江南时报》 (2005年01月04日 第十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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