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守丧期间,有一天朋友裴楷前去吊唁,在灵堂哭拜,而阮籍却披散着头发坐着,既不起立也不哭拜,只是两眼发直,表情木然。
裴楷吊唁出来后,立即有人对他说:“按照礼法,吊唁时主人先哭拜,客人才跟着哭拜。我看阮籍根本没有哭拜,你为什么独自哭拜?”
说这番话的大半是挑拨离间的小人,但我对裴楷的回答卻很欣赏,他说:“阮籍是超乎礼法的人,可以不讲礼法;我还在礼法之中,所以遵循礼法。”我觉得这位裴楷虽是礼法中人却又颇具魏晋风度。他自己不圆通却愿意让世界圆通。
既然阮籍如此干脆地扯断了一根根陈旧的世俗经纬而直取人生本义,那么,他当然也不会受制于人际关系的重负。他深知世俗友情的不可靠,因此绝不会被一个似真似幻的朋友圈所迷惑。
提到朋友圈的问题,我需要说一说我对现在年轻人的理解——他们毕业以后很快就被一个圈子围住了,我所说的圈子不仅仅是指一个人际关系的朋友圈,还指别人的生活标准,它会把你的生命耗费很多;还有朋友圈里的互相攀比,又要把你的生命消耗很多。
尽管这个圈子很有魅力,而且被高科技给武装起来了,但是一旦你沉溺于这个圈子里,你的生命格局只会越来越狭小。
许多人就是整天在这个朋友圈里折腾——你说几句漂亮的话,我讲几句漂亮的话;你晒晒家里发生了什么,我晒晒最近买了什么。结果你就被这个圈子缠住了,你不知道这个圈子里边所包裹的是一个永远不可重复的高贵的生命。
素材速用:勇于创造朋友圈以外的生命,知世故而不世故,如赵薇评价王菲时所说“在做自己的同时又能与世界和平相处”,我想这才是最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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