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的妻子叫白冰,他们去年结的婚。白冰青春靓丽,农村姑娘中难得有这样的美人胚子,安可非常爱她。安可还把自家的责任田转包给了别人,什么事也不让白冰做,说凭他的本事,能把白冰养起来。
白冰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从来没出过远门。今年春天,安可去广州拉水果,白冰说她反正待家里也没事做,想跟他到外边开开眼界。安可说我也这么想呢,于是就把她带上了,谁知竟然带出了麻烦。
白冰自从搭丈夫的车去了一趟广州,回来就和安可闹起生分来,说啥不让安可在外边开车跑运输了,要他回家种地陪她过日子。为啥?因为白冰发现途中公路两旁的饭店差不多全是“野鸡店”,里边的服务小姐全是狐狸精。一个个袒胸露肚,裙子短得盖不住屁股,在店门外搔首弄姿的,专门勾引过往的司机。
途中,白冰和丈夫安可刚走进那家“金太阳”酒家,妖艳的女老板淫笑着迎上来,照她丈夫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当着她的面就这样,想往常他一个人,谁知会干出些啥不要脸的事呢?饭后,白冰上厕所走错了门,当她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时,却看见了骇然的一幕,只见另一名司机和酒店里的小姐一丝不挂地滚在床上……
安可对妻子说:“确实有一些司机在外边胡来,到处嫖宿,但不能说明所有司机都是这样。”
白冰说:“出门在外身不由己,谁能保证你不会那样做?”
安可说:“我是爱你的,我用我的爱来保证。”
白冰说:“你要是真心爱我,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安可说:“你知道,我在部队是汽车兵,对汽车情有独钟,不让我开车是办不到的。”
安可离家走时,是和白冰吵翻后带着气走的,所以没有像往常那样与妻子深情地吻别。白冰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就愈是怀疑丈夫在外边有不轨行为。
因为安可把家里的责任田转包给了别人,白冰在家里没事可做,就一天到晚想安可在外边胡作非为,想得有鼻子有眼。晚上整夜整夜地失眠,最后竟然愁出病来了。
白冰一遍一遍地打安可的手机,要他回来。安可开始还接电话,后来跟她讲不通,也烦透了,一看是她打来的电话,干脆不接。这样,白冰就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白冰回娘家向母亲哭诉,正好娘家的村上有一个在外打工的汉子染上了性病,回来过春节又把性病传染给了妻子,夫妻双方去市里、省里的大医院都没治好,花了好几万元,目前已经倾家荡产……
母亲火上浇油地对白冰说:“可不敢让他在外边胡搞八弄,狂嫖滥淫,染上那病连你也害了。听说还有一种更厉害的病,叫什么艾滋病,那可是灭顶之灾啊,得上那病只有死路一条。”
白冰就哭着问母亲:“妈,安可说啥不回来,现在连电话也不接,你说该怎么办?”
母亲想了想说:“这孩子在外边有没有那种事不敢说,但我知道他是爱你的。他要再不回来,你就以离婚相要挟……”
白冰从娘家回来,接着就跟安可打电话,可他还是不接。白冰就一个劲地打,直到他接电话为止。一直打了半晌,安可才无可奈何地打开手机问:“什么事?你说吧!”
白冰在这边说:“回来,我要跟你离婚!”
安可在那边吃了一惊:“离婚?有这么严重吗?”
“既然你把心留在外边了,咱们就干脆离婚吧,离了婚你想咋野都行,我不管!”白冰说完“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这一招果然灵验,安可第二天就回来了。这回他没有开着他的大卡车回来,而是雇了一辆拖拉机,上边载着一台新买的多遍净小型面粉机。
白冰迎出门,愣着问丈夫:“你的大卡车呢?”
“卖了,你不让我在外边跑运输,我还留它干啥?”安可指着拖拉机上的那台面粉机说,“我买了这台面粉机,在家给周围各村的乡亲们打面,也一样赚钱。”
看这架势,白冰才知道安可是铁了心不走了,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中午给丈夫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菜,还给他买了酒。
第二天,安可的面粉机就开业了,周围各村的乡亲们都驮着粮食来他家打面,他家顿时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了,夫妻俩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算来每天都有近百元收入。漏下的麸皮还可以养猪。从此,安可和白冰夫唱妇随,恩爱有加。
可是,白冰发现安可的眼睛总是走神儿,尤其是看见有汽车从村外的大路上驶过时,就望着远去的汽车发呆,一呆就是好几分钟。
白冰就问他:“安可,你是不是贼心不死,还想到外边跑运输玩汽车?”
安可边打面边委屈地跟她说:“你瞅我整天忙的,哪有闲心想那些?再说,我的那辆大卡车早卖给了别人,就是想也是白想啊!”
白冰想想也是,于是就对他打消了顾虑。
这天,安可突然跟白冰商量:“城里有个跑运输的朋友,刚接到活却病了,想让我帮他跑一趟天津,你看咋样?”白冰一时没反应过来,安可又说,“再说,我好些天没开车了,你就让我过一把瘾吧。”
看安可一脸恳求的表情,白冰问:“得多少天?”
安可说:“十天。”
白冰说:“为朋友的事我不拦你,只是说好的十天一定回来。家里的面粉机有我一个人撑着,你就放心地走吧。”
安可走后,白冰一个人在家里起早贪黑给乡亲们打面,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也自然顾不得计算日期了,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这才忽然想起安可早该回来了。可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呢?于是就急忙给他打电话。安可在电话中说:
“朋友的病还没治好,让我再帮他多跑一趟。”
白冰埋怨道:“既是这样,也得往家里打个电话啊。”
安可说:“我打了,可总是没人接。”
白冰想想也是,面粉机一天到晚响个不停,就是电话铃响,她也听不见。
又过了月余,仍不见安可回来,白冰这才起了疑心,就想道,安可一定是在骗我呢,他的大卡车没有卖。可她懒得再给他打电话了,也不想再跟他生分了。她在家守着面粉机,一天忙到晚,累得腰疼腿酸,没工夫胡思乱想,无事生非跟他闹了。娘家妈来问她,她赌气说:“他不回来就算了,我有打面机,能挣钱养活自己,少了他照样活。”
半年后,安可开着大卡车回来了,果然是自家原来的那辆车。还真让白冰猜对了,安可的车没有卖,当时是在朋友家放着呢。
白冰也没再跟安可闹,多少天没见,觉得很想他。问他这回回来什么时候再走,他说有活了就走。安可说完,又笑着问她:“你不怕我在外边胡搞了?”
白冰说:“量你也没那个胆量。再说,谁还顾得上想那些?”
原来,安可上次谎说卖车,买打面机回来是朋友给他出的主意。朋友说,难怪白冰跟你闹,错全在你身上,你把责任田转包给别人,把她养起来,让她成年累月无事可做,这样就难免胡思乱想无事生非。你给她买台面粉机,让
她占着手脚,忙得她不可开交,她就没工夫给你找事了。再说,她在家守着面粉机,生活充实了,自己能挣钱,能自食其力,就对你失去依赖心理,这样她啥都想通了、想开了,再不会对你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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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孩走过过来
王喜成
好世界酒楼新来了一位叫柳莺的陪酒小姐,既美艳惊人又超凡脱俗,天生的一个尤物。她一来,好世界酒楼的生意就格外好,一天到晚酒客盈门,不少达官贵人、老板经理对她争风吃醋、竞相追逐,但却没有一个得手的。这样,她越是显得高不可攀,他们就越是不甘心,做梦都想把她弄到手。后来有位叫董万昌的大老板愿出二十万元包她三年,柳莺想到在酒店当陪酒小姐终非长久之计,就想给自己寻个退路,就说:“董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出资二十万让我做生意,咱们一年为限,一年后若能本利还清,咱们互不相欠,权当交个朋友;如果一年后我把二十万赔了,还不上你,我就是你的人了,别说三年,我愿跟你一辈子。条件就是这样,你若不同意,其他免谈。”
董万昌先是惊讶地看柳莺,然后佩服地向她竖起了大拇指:“有志气、有头脑,没想到你这样与众不同,我最欣赏你这样的女孩子,咱们一言为定!”
他们当场立下了字据,由董万昌出资二十万元让柳莺做生意,一年后归还本利二十五万元。当时他们立此字据的时间是2003年5月20日,如果到2004年5月20日那天无法归还对方的本息,柳莺就是董万昌的人了。
柳莺拿到董万昌的二十万元后,就思谋着下一步的行动,听说近两年做海鲜生意最赚钱,恰好她有个在“商贸一条街”开海鲜店的姐妹要去海南发展,急着转让门店,她就毫不犹豫地把店盘了过来。不过,这家店面的租金贵得吓人,一年就得五万元。购海鲜的客户大都是全市的各大宾馆、酒店,柳莺因为跟他们的关系都很熟,所以她的海鲜店开业后生意好得不得了,可是好景不长,没过两月,店里忽然客少人稀,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原因是她遭遇了强硬的竞争对手。
柳莺的海鲜店对面另有一家海鲜店,中间只隔着一条街。开店的是一位小伙子,比柳莺大也大不了几岁,叫林光南。林光南算得上俊哥,为人也和善,柳莺刚开业的时候,他还过来帮忙,传授经营方面的经验,还从多方面给予关照,之间互通情报,双方在各类海鲜的价格上达到基本上一致,实现公平竞争。可是后来就不一样了,柳莺发现自己以前的顾客忽然间全被林光南拉走了,他店里一天到晚顾客盈门,而她的海鲜店基本上无人问津了。柳莺在惊疑间差人过去打探,一看才知道他店里的各类海鲜都比她店里的海鲜的价格低了一码。柳莺没想到林光南竟然会这样,无奈之下,就也开始降价,可是她降人家接着也降,她无论把价格降到什么程度。人家都降到比她低一个码,最后甚至降得比进货的价格还要低。柳莺店里的海鲜卖不出去,只好看着它们死掉、臭掉。
柳莺被林光南逼得不得不改弦更张。柳莺的家乡大半属沼泽地带,盛产蟮鱼,而她所在的这座城市的各大宾馆、酒店对蟮鱼的需求量很大,柳莺就把自己的海鲜店改成了蟮鱼店,收购从家乡送来的蟮鱼,再销售给本市的各大宾馆、酒店,生意一下子又好起来了。可是林光南好像专跟柳莺过不去似的,没多久,他也收购起蟮鱼来,而且收购的价格比她高,售出的价格又比她低,有时候低到收购价格是二十元一斤,卖出的价格才十八元。甘愿赔本经营,柳莺店里收购的蟮鱼又只好白白地死掉、臭掉。柳莺就想,林光南这样做,不是明摆着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这天,柳莺苦笑着问林光南:“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林光南故作一惊:“没有啊!”
柳莺叹气道:“那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林光南一脸无辜道:“看你说的吧,你这么漂亮,我巴结还巴结不及呢。”
柳莺就说:“那你一定是跟自己过不去!”
林光南又是一惊:“这话从何说起?”
柳莺说:“那你为啥一再降价,放着赚钱的生意不做,干吗要赔本经营?”
林光南忽然判若两人,蛮不讲理道:“我愿意赔钱,你管得着吗?!”
柳莺这才知道同行是冤家,林光南宁愿赔本经营,也要把她挤垮。
一年期限很快就到了,柳莺非但没赚到钱,还赔了十来万元。
2004年5月20日这天,董万昌如期来到柳莺的门店里,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根本不提归还他本息的事,见面就说:“柳莺,跟我走吧。”
柳莺输了,她输得心甘情愿,她不是那种不认账的女孩儿,她本来打算跟董万昌走的,可他的话让她不高兴,不问她生意如何,是否赚到钱,开口就让她跟他走;尤其是他那一脸胜券在握的神情,大大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你怎么知道我还不起你的本息?不就是二十五万元吗?”
董万昌赶紧点头赔笑道:“是啊,是啊,那就拿钱吧。”
柳莺说:“有几家宾馆、酒店欠的账还没收回来,现在我就去要账,明天你再来,如果还不了你的本息,我情愿跟你走。”
“好的,好的,”董万昌笑着说,“我知道柳莺姑娘是守信用的人。”
董万昌走后,柳莺着实作了难,按本息得付董万昌二十五万元的,可现在她手里只剩下十万元了,还差十五万元,她往哪儿去弄这十五万元啊!还不上董万昌的本息,就得跟他走人,可她实在不忍心委身于那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那该怎么办呢?十五万元不是个小数目,就是去借,谁能一下子给她拿出这么多钱啊!
当天晚上,柳莺的店门敲响了,开门一看是对门的冤家林光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他,她怎么落得今天的残局:“林光南,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给我送行的?明天我就成为董万昌的‘二奶了,明天我就关门走人,再也没人争你的生意了!”
林光南笑了笑,一脸平静地说:“柳莺姑娘,你让我进店里说话好不好?”
林光南自顾走进店里,没等柳莺给他让座,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才向柳莺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跟董万昌走?”
柳莺哭了,哭着跟林光南说:“我不想跟他走,他一个糟老头子,我真的不想跟他走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就是二十五万元本息吗?”林光南接着跟柳莺说,“请你先把店门关上。”
柳莺一下子跳了起来,朝对方厉声喝问道:“林光南,你要干什么?!”
林光南红着脸说:“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到这时柳莺才发现林光南进来手里还拎着个沉甸甸的大皮包。林光南扬着手里的皮包说:“我是来给你送钱的,这么多钱要是让坏人看见了,你我就惨了。”
柳莺这才迟迟疑疑地关上了店门。当林光南打开皮包,柳莺惊呆了,只见里边摆满了成扎的百元大钞。可她仍不买账:“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光南这才向柳莺道出了实情。
原来,一心想包养柳莺的董万昌根本不想让她从生意中赚到钱,就暗中串通林光南。让他店里的海鲜降价销售,从而抢走柳莺的所有客户,其中的差价他甘愿给他补。林光南不干,董万昌索性付给他双倍的差价。林光南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董万昌故作深受其害地说柳莺以女色作诱饵骗了他五十万元,他恨透了这个小娼妇,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要从生意上把她挤垮。为人正直的林光南平生也最恨这种人,这才答应跟董万昌合作。最近林光南才知道他上董万昌的当了,柳莺根本不是那种人,当他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不由得惊叹不已,同时对柳莺的自强、自爱,出污泥而不染怀有无限的敬佩,又为自己的助纣为虐而羞耻,他决心帮她一把……
林光南带来了二十五万元现款,柳莺只要十五万,并说算是借他的,以后一定还他。林光南说这钱不用她还了,这钱是董万昌双倍给他的差价款,按理说应该让她拿去还董万昌的本息。
第二天,董万昌像迎娶新娘子似的开着彩车来了,可是上车的却不是柳莺,而是柳莺甩给他的那二十五万元的本息,董万昌一下子傻掉了,当他得知这些钱来自林光南之手,是因为他的倒戈才坏了他的好事,一下子气个半死。
林光南又借给柳莺十万元,让她的海鲜店继续开张——接下来的故事读者自会明白,柳莺和林光南日久生情,他们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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