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尊崇德国,连胡须都模仿德皇威廉二世的八字牛角须,手下将领们也纷纷跟着有样学样,看上去煞是威风。有一张北洋将领合影,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袁世凯,在当中随意那么一站,渊渟岳立,压住了所有的“龙、虎、豹、狗”。没人可以否认,他才是民国第一枭雄。
从16岁到20岁,袁世凯正正经经在北京读了四年书。有一位堂叔袁保恒时任刑部侍郎,曾带他到开封帮办赈务,夸奖其办事机敏。可惜他读书累到吐血,两次乡试也未考中。最后一次在试卷里,袁世凯写了两句苍凉的联句:“重门惊蟋蟀,万瓦冷鸳鸯。”
吴长庆和袁保庆是生死之交,还是希望他考取功名,让助手张謇督促之。张謇发现袁世凯事务能力强悍,力荐他任了武职。袁世凯起初对张謇恭顺有加,书信往来一概称“夫子大人函丈”;后来他升任山东巡抚,致书张謇时将称谓改为“季直先生阁下”;而当袁官居直隶总督时,致书竟称“季直我兄”。张謇不悦,作书答曰:“夫子尊称不敢,先生之称不必,我兄之称不像。”袁世凯马上解释是秘书不懂事,这才拉倒。
对袁世凯来说,统领军人“比起做文章来,到底容易多了”。有一次,张之洞特地前来取经,袁世凯说:“练兵事看似复杂,其实简单,主要是练成‘绝对服从命令。我们一手拿着官和钱,一手拿着刀,服从就有官和钱,不从就吃刀。”这话一语道破天机,袁世凯一辈子靠的就是深谙人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有天,袁世凯向马相伯请教如何与朝廷搞好关系,马说:“要做大官的人,一定须懂得贿赂宦官,进而结纳亲贵,便可越级而升,官至宰相亦不难。”此话虽有调侃,袁世凯却信以为真,攀上了李连英,果然妙处无穷。
袁世凯五短身材,颈粗腿短,走正八字步,颇似传说中的鳌龙。他足不出总统府,也不锻炼身体,走进走出、楼上楼下,都要坐轿子,后来胖得连脚都看不见了,偏生又有多动症,在屋里必须找点儿事情做,典型的小动大不动。袁世凯食量惊人,有人亲见他:先来20个鸡蛋,然后饼、肉、菜。
一般说来,社会流氓比不过文化流氓,文化流氓比不过政治流氓,尤其是掌握枪杆子的政治流氓。袁世凯最初对革命党那叫一个客气,等根基稳了,马上就变脸。一方面暗杀宋教仁等死对头,另一方面与内阁争权,只不过还算留情三分而已。1913年5月,他让梁士诒给革命党传话:“我已经看透你们了,除了捣乱再无本事,尔等如敢再组织政府,当举兵荡平之。”
段祺瑞 求人不如求己
“北洋三杰”是大操阅兵时德国教官叫起来的。王士珍被称为“龙目”,冯国璋为“是豹是狗”而烦恼,甚至闹上了法庭,段祺瑞“北洋之虎”的称号则没有异议。段老虎三次出任民国总理,在袁世凯死后,牢牢把控朝政四年多。三一八惨案发生后,段祺瑞亲到广场道歉、下跪,真假遑论,表明的是执政者的一种态度。他发愿吃素,甚至胃溃疡发作,医生劝他吃肉,他依旧拒绝:“人可死,荤绝不能开!”一只吃素的“老虎”,在民国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有一天,袁世凯召见段祺瑞,想探探他对自己称帝的口风,段很坦诚地说:“不忍见总统为眼前罪人,乞宸衷独断,毅然取消。”袁世凯听了极不高兴,不出三天,将其免职。后来袁日暮途穷,请段祺瑞出任内阁总理,以收拾残局。段祺瑞马上重用徐树铮,袁却只同意徐担任陆军次长,段祺瑞气愤地说:“时至今日,此等小事犹不放松。”
段祺瑞虽是军人,却很讲规矩,曾发布禁止军人干政的命令。一次,他在国务会议上发表演讲:“当项城病情险恶的时候,张勋要带五千兵到北京来。我打电报警告他说,你如果敢于带兵到北京,我就派兵打你。”1917年,张勋果然复辟,却让段祺瑞找到口实,重新整肃政府。
段祺瑞一向是单开伙食,吃素后更简单了,每餐两三样菜。他辟了一间佛堂,每天清晨焚香诵经做早课,午睡后,下下围棋,打打麻将。他下棋的故事很多,喜赢不喜输。有回儿子段宏业大优,段祺瑞把棋盘一胡噜,骂道:“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光会下棋,能顶什么用?”话虽如此,他绝对是有眼光的,资助吴清源留学日本,成就一代棋圣。
麻将也是他的一大爱好。当年吴炳湘奉命查官员赌博的事,名列榜首的就是段祺瑞,只是被袁世凯笑笑抹去了。段祺瑞喜欢热闹,坚信赌品就是人品。有一次散局了,他对身边的邓汉祥说:“打牌虽是游戏,也可以看出人的好坏来。陆 (宗舆)打牌时,鬼鬼祟祟的样子惹人讨厌。别人的票子都摆在桌上,他则装在衣袋里,随时摸取。别人和了牌,他便欠倒一下,使别人不痛快。”
段祺瑞把做官看得很重,在私人品行上一向无亏,号称“六不总理”:不贪污肥己,不卖官鬻爵,不抽大烟,不酗酒,不嫖娼,不赌钱。虽不是绝对做到,也是难能可贵了。张夫人只生了四个女儿,便为他娶了五个姨太太,多是买来的女子,其中四姨太原有意中人,他非但没责怪,还以女儿之礼嫁了出去。段祺瑞有个歪鼻子的外号,就是一发火,鼻子便向一边歪,据说一生歪了四回,最严重的是徐树铮被杀那次。
20世纪30年代,日本间谍头子土肥原贤二数次邀请段祺瑞出面组织华北政府,均碰了一鼻子灰。1933年1月22日,蒋介石在下关码头迎接从天津前来的段祺瑞,先是敬礼道“老师一路辛苦”,然后亲自扶着下船。段祺瑞其后在媒体上告诫说:“求人不如求己。全国积极备战,合力应付,则虽有十个日本,何足畏哉?”
王士珍 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内不愧心
袁世凯主政期间,以王士珍为福将、段祺瑞为重将、冯国璋为主将。由于三人性格才情各不相同,世人呼之为北洋“龙、虎、豹”。“虎、豹”两位分别领衔皖系、直系,留下无数“三造共和”之类的佳话。而王士珍时而主持大计,时而退隐乡里,颇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劲头,想要认清他的真实面目,颇不容易。
1895年12月,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编练新军,听信老友荫昌的大力推荐,于是召来王士珍,委以重任,王成为其左膀右臂。袁世凯任山东巡抚后,王士珍更是参谋全省军务,参与镇压义和团和封堵黄河决口等大事。随着袁世凯位尊权重,他的地位也一路水涨船高。
1905年,数万新军在河间举行秋操,慈禧召见了王士珍,对他非常赞赏。据说慈禧曾下意识地感慨过一句:“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儿子多好哇!”还特封王士珍的两位母亲为“诰命一品夫人”。袁世凯对王士珍越发地倚重,每有大事必垂询之。每次有重要的文稿发布,袁总是先让王士珍审阅酌定,圈子里羡慕嫉妒恨兼而有之,称其为“龙目”,也就是袁世凯的“眼睛”。
1907年,王士珍升任江北提督,上任时只带一名勤务员,途中投宿,城里所有客栈拒不收客,说怕惊扰路过的一位知府大人,他索性住在草棚里。第二天,他对得知消息后惊恐无比的知府说:“你的官是捐的吧?你还没到任上,就这么骚扰百姓,算了,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袁世凯去世后,北洋军阀进入纷争时期,北京政坛走马灯一般热闹,王士珍虽然一度出任过民国总理,但始终低调,充当和事佬角色。他两次组织治安维持会,使北京免遭战争的灾难,还多次组织北京的一些慈善活动,出任道德学社社长,号召大家以和为贵。同时,王士珍创建了北京有轨电车公司,还参股了四家盐场,赚到了不少银钱。
后来,王士珍花费40万两白银,在家乡正定修建了居所和家祠。大宅门上挂有他自撰自书的对联,上联:“惜衣惜食非惜财实惜福”;下联:“求名求利只求己莫求人。”厢房的对子也是他亲书:“富贵如云时过也,衣食是我每惜之。”在后院“三不堂”,堂联更耐人寻味:“困中求志富中求德禅中求己,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内不愧心。”德威厅挂的是别人称赞他的一副对联:“韬略一生才当管乐,清高万古物有羽毛。”
王士珍为人谦卑有礼,对村里的长辈一直都施晚辈之礼。赋闲期间,不管大事小事,只要乡亲们求上门来的,王士珍都要管。某次,王士珍见有人推着独轮车停在了半山坡,于是上去帮忙,谁知劲儿没使好,帮了倒忙,差点儿把车给掀了。那人也没看出是谁,大声训斥:“你这人怎么搞的?连车都不会推,尽帮倒忙。”车后的王士珍连连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1930年,王士珍病逝于北平,死前留下一份遗嘱,说了些一生问心无愧,期盼国家和平安宁的身后话。他的遗产较少,却保存了大量名人字画,可惜后来都被红卫兵塞进装满水的两个大缸内,全部浸泡销毁了。
张勋 你爱我么?
民国初建,革命与封建的斗争是多方面的,如思想、习惯、体制,等等。大喊复古的比比皆是,真正复活帝制只有两次:一是袁世凯称帝;一是“文武双圣”复清。当时康有为秘密入京,住到了“辫帅”张勋的宅里,自诩“文圣人”之余,亦称张勋为“武圣人”。可惜天地人和,都与梦想相违,徒留一段历史笑谈。晚年,张勋独留花白的辫子不放,有人劝其要识时务,他手捏辫梢,学着杨小楼京剧念白:“吾回天无力,尚可独善其身。脑袋在,辫子不掉!真吾大清股肱之臣。”
由于幼年的苦痛经历,张勋很重视经商,投资经营的电影公司、银行、金店、工厂、商店等企业有70多家,据估计,财产近6000万元。家里佣人过百,门口都是外国警察站岗。张勋酷嗜江西风味,食不厌精,喜欢“西瓜盅鸭”“翡翠粥”等。据说一个叫来喜的丫鬟,为了钳干燕窝,把眼睛都累瞎了。他还爱抽雪茄,每顿半斤汾酒,平时旗人打扮,瓜皮帽上镶着一块大蓝宝石帽花。
与其他军阀一样,张勋的家乡观念极强,发迹后,给赤田村每家都送了一座大瓦房;在京求学的江西籍人士,个个都给奖学金;还捐款在北京建了好几处江西会馆。资助的人士,包括邵式平、方志敏、张国焘、许德珩等。
张勋一生妻妾成群,生有九子五女,半数早夭,剩下的多与张作霖、靳云鹏、潘复等大家族子女联姻。原配曹琴,曾守贫十年,被封为一品夫人;大姨太邵雯是天津人,当初为亲弟所卖,所以多年郁郁寡欢;长期随侍他的是三姨太小毛子,有一次曾被革命党抓住,好一通讨价还价后,以近百车辆赎回。
四姨太王克琴原是国内名伶,颇有戏子做派,她很讨厌张老头儿,说他“有酣睡在女人身上的怪癖,稍微一动即予脚踢手打,甩下床去”。在张勋复辟失败后,她与张勋的一马弁勾结,将万贯财产席卷而逃。当时报纸撰写一联奉上:“往事溯从头,深入不毛,子夜凄凉常独宿;大功成复辟,我战则克,琴心挑动又私奔。”
与西门大官人相似,张勋虽金屋藏娇,仍不失狎妓的性情,不过钟爱的是戏剧明星。复辟回京后,每每见到伶人,总问一句:“你爱我么?”久而久之,这四个字便成为张勋老爷时尚的代名词。
陈其美 上海滩风流都督
民国初期,蒋介石一直是陈其美的小弟,另外还有一个戴季陶,据说他们在日本八拜为交,誓为中国革命奋斗终生。当时的约定是,陈是政治领袖,蒋负责军事,戴则管文化教育。陈其美是个革命疯子,多次从事暗杀活动,还喜欢在妓院开会或见人,听说得过性病,获得个外号“杨梅都督”。有一次,他和日本驻上海领事谈话说:“孙、黄二君多年流浪于外国,实际上见机不敏。观去年之革命(指辛亥革命),亦系按我等人之手所计划者,孙、黄不过中途返国而已。”
陈其美非常具有人格魅力,将江浙最有钱的资本家都拉到了同盟会里,如虞洽卿、沈缦云、朱宝山等。他有权有势不说,还办了 《中国公报》,并帮助于右任办了 《民立报》。宋教仁和谭人凤因为他是杨谱生的亲戚,便委托他主持同盟会中部总会的日常工作。有一回,会里丢了一支勃朗宁手枪,查了半天,有人招认说:“我没有钱花,所以卖给一个朝鲜党人了。”陈其美看了他半天,慢慢笑着说:“那你不应该要他的钱。”
光复会会长陶成章看不惯陈其美寻花问柳的勾当,拒绝将南洋华侨捐款分给他,当众说道:“你好嫖妓,上海尽有够你用的钱,我的钱要给浙江革命同志用。”其时,二人正在争夺浙江都督一职,陈其美便指使蒋介石,找到一名太湖大盗王竹卿,在1912年1月14日凌晨,将陶成章杀死在广慈医院205号病房。事后,浙江都督悬赏3000元缉拿凶手,蒋介石见势不妙,再次东渡去了日本。
袁世凯上台之后,自然要把上海控制在手里。跟人多势众的北洋军比起来,陈其美那点儿本钱就不够瞧了,他被迫辞去都督职务,军政府也被撤销,本人再度流亡日本。其间,他不停地为袁世凯制造麻烦,老袁被他弄得没办法,派人给他送去了70万大洋,说收了就是朋友,不收就是你的买命钱,陈其美大笑着拒绝了。
陈其美墓位于浙江湖州南郊岘山东麓,牌坊匾额有孙中山手书“成仁取义”四个大字,右侧为蒋介石题词“精神不死”,左侧是林森题的“浩气长存”。还有于右任的题词:“春尝秋禘生民泪,山色湖光烈士坟。”
蒋介石执掌天下以后,第一件事就是于1927年5月18日,在上海纪念陈其美逝世11周年,并亲自讲话说:“上海之所以有革命如此之成绩者,为陈英士先生首倡革命之功也。若无陈英士先生,即无今日之中国国民党,并无今日之国民革命。”
于右任 落落乾坤大布衣
于右任平日里须髯飘逸,一身布衣,是民国不可多得的一大趣人。论道,参与创建复旦公学、上海大学等;论学,为民国首席草书大家,诗文过千;论品,食不厌精,留下诸多美食佳话;论德,乐于助人而一笑了之;唯不足论的就是财,此公一辈子都缺钱,正如他为张大千所书:富可敌国,贫无立锥。
孙中山任临时大总统时,于右任为交通部次长,首创了国内火车夜行的先例。他与孙中山同进同退,1918年,奉孙中山之命担任陕西靖国军总司令,后于孙病危之时参与起草了总理遗嘱。北洋政府曾出每月3000大洋聘他,还赠文虎一等勋章,于右任拒绝道:“钱,我见过。什么文虎章,你妻侄小舅子都给,狗也给,猫也给,我看不值半文钱。”
1925年,冯友兰想去国立广东大学 (即今中山大学) 任教,求问于右任可否。于回答:“革命的人可以去,不革命的人不可以去。”冯想了想,还是去了。1931年,于右任就任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
有回,某妇人找上门来,说你不是主张恋爱自由吗,今儿就看上您了。于右任苦笑道:“那也得双方都愿意啊!我家里有个好老伴,可是离不了的。”某天,他到院里处理公务,几名属下正在阅读黄书,被发现很是尴尬。于却笑道:“血气未定之少年,不能浏览此等之书,容老夫去闭户读之。”言罢,揣书扬长而去。
1932年,于右任发起成立标准草书社,后创办 《草书月刊》。他原将篆、隶、草法入行楷,独辟蹊径;中年则专攻草书,参以魏碑笔意而自成一家。有人评论说:或如处子,或如蛟龙,或憨态逗人迷,或古树悬空,每一个字,莫不神化。于右任把写字当作一种乐趣,每日临帖不辍,常以香烟罐贮墨,每罄一罐则大呼:“取墨来!”
早年,于右任常背一个褡裢袋,里面仅有两个印章,倘有人求字,提笔就写,拿章便盖,从不收钱。故三教九流索墨者,直如过江之鲫。1941年他访问西安时,答应为王曲军校写一百幅屏条,回到重庆,很快写好装裱送去。有时到医院慰问伤兵,一晚要写几十幅。秘书欲为代笔,还被批评一通。后来在重庆,就不轻易为闲人落笔了,而以游街捡漏儿为乐。他一生留下诗词歌赋有千首之多,均是不拘一格的上乘佳作,有人评说:诗成鼓角惊天地,笔走龙蛇迈古今。
1948年4月,国民政府副总统选举空前激烈,几位候选人各显其能,派车、摆酒、送礼、拉关系,问及于右任,答曰:“我有条子。”代表们诧异:于大胡子啥时候有金条了?到时一瞧,却也不凡:一边是于右任的签名照片,一边是写好的“为万世开太平”条幅,最多时每小时一二百人排队来取。第一天投票,于右任得493票,即遭淘汰。次日他准时出席,一派飘逸大度,全场代表起立鼓掌,达十分钟之久。最后是桂系李宗仁获胜,但清贫豁达的于右任,却成了民国官员的做人典范。
有一次参加宴会,于右任喝得酩酊大醉,盛情难却之下,迷迷糊糊中写了“不可随处小便”六字,就回家了。第二天主人登门请教,他很是不好意思,即令人取来一把剪刀,将字剪下,重新排列为“不可小处随便”,然后哈哈一笑说:“行了,这不是很好的座右铭吗?”
于右任喜食蒜头、辣椒,几乎每餐必备,还自创了蒜头煮石首鱼与辣椒炒肉丝两款菜。食家谭延闿对此赞不绝口,称堪比自家的清炖鱼翅。于右任好游历,品尝到黄桂稠酒、王家核桃馍、见风消油糕以及石家饭店的斑肝汤等,激赏之余,无不留下墨宝。在上海、南京、重庆、台北等地,于右任画龙点睛的墨宝护持了一批百年老店,这是其他民国人物所无法企及的。论在海峡两岸的亲和力,只有孙中山可以超越之。
(选自《民国大人物》/滕征辉 著/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2015年6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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