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吻,我想到三个人。
NO.1 台湾女孩杨雅婧。她在异国索吻百名男子,轰动一时。我想,只有像她那种具有浪漫冲动的女孩才能创造得出这种惊世骇俗之举。若是男孩子,纵然他面容像吴尊,身材似Rain,嘴舌如星爷,站在街头喊破喉咙亦无人问津(这里的“津”是指口水)。
NO.2自喻为上海大金子的狂人韩寒。他说,其实每个人一天当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吻,只不过是自吻,上唇吻下唇.。
NO.3新月派浪漫诗人徐志摩。他在《再别康桥》中轻轻道出风流倜傥的一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竟成绝唱!诗人的思维曼妙如此。某次用火点香烟,就脱口而出:“Kiss the fire。”
没有杨雅婧的豪放与条件,又不甘心落入韩寒所聊侃的那种寒酸境地,只好沾一点徐志摩的诗意,说亲吻尼古丁,我每天都接受尼古丁之吻.。
我所亲吻的尼古丁是指香烟中的尼古丁。早上临出门时,情意绵绵地亲吻;工作间或,蹲在厕所墙外,解馋般渴吻;餐前餐后,赶在路上匆忙地急吻;下班回来,无聊地一吻接一吻。
尼古丁之吻是世间最亲密的吻。人与人的吻,最多只能吻到喉头,如果真有那么长的舌头的话。而尼古丁却能一吻就吻到你的肺腑。窥探着你最隐蔽的心事,然后随着呼吸轻盈地飘走,将你的心事告诉阳光,阳光再告诉白云,白云再告诉清风,清风再告诉雨点,雨点再吻落你的脸颊,安抚你潮湿的心.。
尼古丁之吻如此美妙,引无数须眉竞折腰。莫需综观全球烟民之多少,单看厂内厕所门口,那遍地烟头,就足以让人心知肚晓。每个烟头上都有一个吻,散落一地的烟头就是散落一地的吻。这满地的乱吻之中,有惬意的吻,也有疲惫的吻,有开怀的吻,也有郁闷的吻,有狂傲的吻,也有焦灼的吻,有深情的吻,也有敷衍的吻,有激奋的吻,也有麻木的吻......而这一切五光十色的吻全是献给尼古丁之吻.。
尼古丁,这个潜藏在香烟里的白色妖姬。吻上她,你便一发不可收拾。她给你最亲密之吻的同时,也给你恶作剧之吻。众所周知,尼古丁是吸烟致癌的元凶。中了她的招你就死定了!可是,为了不中招而拒绝吻她,那感觉却叫你生不如死。
尼古丁啊尼古丁,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东汉末年,群雄逐鹿,中原大地烽烟四起。有位叫曹操的男人,挟天子以令诸侯,欲霸神州,可仅凭他的七尺之躯岂能包打天下?他亟待贤士,共图帝业。然而,众多的能者或已有其主,或已归隐山林,急得曹操振臂跺脚,在《短歌行》里纵酒狂呼:慨以当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说,孟德兄,此言差矣。何以解忧,还有香烟。现代人虽然并非都具有你那种社稷之虑,但是升学之忧,工作之忧,晋级之忧,家庭之忧,情感之忧,财富之忧,却无处不在。忧在心头,如影随形。人不能总提着一只酒壶,往来奔波吧?而香烟却能装在口袋,伴君天涯,随时给你深入肺腑之吻,暂时缓解心头那积郁不散之忧。
于是,香烟之吻,尼古丁之吻,死亡之吻,每时每刻随处随地都在上演。她吻得热烈,她吻得投入,她吻得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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