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针见血地指出时代的问题,
正如偏激的波德莱尔指出城市的问题
不仅仅是杨花的问题一样。 那种又麻又痒的絮状物体,
象征的东西, 不仅包括内心的烦闷情绪
或者对风景的精心描绘, 还包括愚人
未曾领略的幽默感及其他。 而健康的常识枝叶
面对机器颂歌合唱团的消极反应, 总是让小镇风云
瞬间发生剧烈变化, 无论从语气还是从行棋风格。
姑妈正用羊毫抄写冻僵的脚趾曾经抄写过的
纸条或者便签——既行无间狱, 无谓恐与惧——
不必将之译成现代语文吧, 聆听者即将拍摄邻居们
送别某人的纪录电影: 一边争抢某人漂亮的衣裙,
一边为某人之不幸而哭哭啼啼——而其中的矛盾之处
对浑然天成的他们而言并非矛盾,
而且我所看重的逻辑问题早被酒精问题取代,
甚至多年之后, 当某人从异域归来, 一脸天真的邻居们
仍然不知羞耻地以恩人面目出现, 嘘寒问暖——
而她哑口无言, 而我痛哭不止——
人性之幽深之复杂是马里亚纳海沟同志望尘莫及的,
何况杨花仅仅是轻飘飘地浮动, 就有捕风捉影的人
抒情或者为其虚构丰盛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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