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 父亲谈到第一场雪时
多半把木柴堆放在老屋子
把一盘老磁带放进旧收录机
把一把猎枪擦拭干净, 等待天明……
今年, 他打来电话
谈到第一场雪时, 问候完年迈的祖母
又说起了雪天带我去地窖取冬藏的萝卜
带我去风月弥漫的林间打猎
那时, 父亲是远近闻名的猎户
自制的猎枪足以打倒一头野猪
但这把猎枪藏在地窖, 枪管生锈, 寂寞已久
它光辉的时刻消失在灰尘里
父亲一直在新疆重复着与猎户
无关的工作——泥瓦匠
而我还会在雪天, 独自去林间拾柴
多半时候, 看到林间积雪茫茫
那里, 站着一个孤零零的人
像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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