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鸽子,
翅膀躲开飞翔, 咕咕叫着,
独自在一座木质阁楼上,
以村乡古老的暮色, 和比暮色更古老的
柴烟的气息,
孵出了枝桠间的月亮。
月亮也咕咕叫着, 像另一只鸽子。
发光的鸽子, 鸽子,
它的鸣叫落下来,
铺天盖地, 变成了捣衣声、 霜、 一首古诗的
平仄、 两个论辩者 之间
长久的寂静。
鸽子呼应鸽子。
对抗又彼此消解着鸽子。 鸽子铺天盖地。
千万只鸽子, 像众云抬起了天空。
噙着柴烟的气息、 劳作湿热的节律,
我们的心也咕咕叫着。 在
生活逼仄的阁楼上, 在
月光扑起的尘灰中,
我们轻轻喊着: 爱、 爱, 明天、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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