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 它属于我。 我们
共用一条神经, 血肉相连, 朝夕相见
直到一个人用钻头和药棉
杀死了它
那个穿白衣, 系口罩, 戴橡胶手套的人
她的口气里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她小心而霸道——
温软的语气里布满钻头一样的指令
我被她摆布。 她杀死了它, 掏空了它
在聚光灯下, 她又重塑了它
它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
甚至比以前更精神、 更漂亮
只有我知道它是谁
一个寄居在我嘴里的陌生人
一个临时工, 一个借尸未能还魂者
试图充当我的血亲
我们不懂彼此的辛劳和痴苦
敌意来自它的陌生
但我们终究要在一起, 很长时间
或许是, 一生, 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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