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吉在世界的另一处栖息。 他和我隔着菩萨和神像、
拼音与繁体汉字。 太平洋不动声色, 赤道灼热如一首刚写就的诗歌。
深山寺庙的早晨, 我紧裹冬衣, 跟在一群僧人的后面诵读经文;
布吉赤着夏天的脚, 跑来跑去, 在他身后, 沙滩明朗, 好像铺了一层炼乳。
他看不见我, 除了棕榈树、 掠过头顶的航班,
哪怕顺丰快递转达的呼吸已经分不出国界。
月亮在头顶旋转如巨大的孤独。 逐渐变冷的月面上, 中国的嫦娥
是否还在眺望着长城、 古代的武夫和外国的生活;
是否会忧郁地对吴刚指点正在缓缓移动中的雾霾? 布吉说,
他手里的书上完全不是这样说的, 玛雅人口口相传, 潮汐临近,
可以用一根撑杆, 飞掠而起, 撑过广袤的太平洋, 还可以
在弹起的一刹那, 用足心中的意念, 顺势来到嫦娥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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