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钵的僧侣, 拖着断下的枯枝
这一切腐烂的事物
在我心里, 又腐朽一次
父亲们迎面走来, 父亲们又继续沉睡
他们穿中山装, 穿褪色的旧军服
穿打满补丁的夹袄, 穿我们身上剥下去的
呢子大衣和西服
剥下我同样作为父亲的
称呼。 这灰蒙蒙的白天和夜晚
黄昏的长春
一个酗烟者所感受到的凛冽:呼出的烟圈
黑暗中莫名消失。 仿佛一个个
有记忆的名字, 寒冷中吹散
一片落叶可以让教堂的屋顶蒙羞
湖面的冰, 给孤独的人
面壁的安慰。 破冰者
和凿壁者, 往往都是同一人
这么多年, 我都在落日的余烬下
看透了各种别离
虚妄的光照遍窗外的阔叶林
有些事物提前离开
还有一些从来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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