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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地老天荒,在初遇的繁华里落尽

时间:2011/3/29 作者: 杯里的荒芜 热度: 88356

  回忆起那年的地老天荒,被时光斑驳的荒凉,却在那一刻留下些许的锈迹,在后来的无声无息中留下一丝丝的哀叹。
  
  沈雨菲在妈妈的要求下,整个暑假都在家里练钢琴,而沈雨菲又是那种典型的乖小孩,总是听妈妈的话,一心一意的去练琴。沈雨菲的钢琴放在离窗不远的地方,那样在练琴练久的时候,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这是沈雨菲妈妈说的,沈雨菲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少年,应该是刚刚搬过来的,那少年穿着白净的衬衫,满脸的老成,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他看见楼上的沈雨菲,用凛冽的眼神看着她,而沈雨菲却被那时的眼神吓住了。在此同时,那个身影也就在那时不知不觉的留在了心里,直至后来,沈雨菲才知道,原来在那时,纪星辰就烙在了她的心里。那一刻,爬山虎在那墙上正开茂盛,一直爬到了沈雨菲的窗前,就像那时的爱情。
  
  吃饭的时候,妈妈在和爸爸闲聊,沈雨菲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原来搬进来的是历史系的老师,那个男孩是他的儿子,成绩很好,在重点中学,有着让人羡慕的成绩,也是个听话的孩子,重来不让人操心,沈雨菲若有若无的听着爸妈讲述着那一切,那个太过成熟的身影就这样一晃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就连吃饭的动作都停下来,直到旁边的妈妈推了推她才恍过神来,妈妈担心的问着:“菲菲,怎么啦?不舒服了,是不是下午练琴练的太久了?要注意哦,不要中暑了。沈雨菲是个乖巧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小秘密收拾好后,给了妈妈一个甜甜的笑容,叫妈妈放心,自己没事。
  
  夏天很炎热,而多了心事的沈雨菲却显的那么的浮躁,跟空气里的闷热连为一体,琴声也是那么的忽起忽落,还好,那个有着心事的夏天就在那恍恍惚惚的时间里匆匆的溜走了,像那时的心情,一溜而过的心动。
  
  那场雨,是沈雨菲与纪星辰的开始,沈雨菲是个依赖妈妈的孩子,由于这几天父母都出差,沈雨菲又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女生,总是没有习惯往自己的书包里放把伞,她总觉得这样的话,会让那本来就很沉的书包,负担累累。那天的大雨也许就是最好的证明,雨是倾泻而下,像谁的心事,在那时一触迸发,还来不及收拾心情,就被那时的场景所感染的一无是处,直至接受那刻的所感。沈雨菲在心里狠狠的悔恨自己的不细心,因为此时的她不知道能向谁求救,正当她纠结的时候,一把伞撑到了头顶,为她撑起了一片温暖,抬头所见的是那个温暖,明媚的笑容,已不是当时的凛冽目光,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一起走吧!
  
  回到家的沈雨菲,还是感冒了,还好纪星辰是个很称职的邻居,动作麻利的为她量体温,喂她吃药,一切都做的那么的井井有条。纪星辰说了一句很平淡的话,却被沈雨菲当做一世最难忘却的情话。他说:我只想照顾不会照顾自己的傻瓜,想给傻瓜一个安全感,给一个温暖。这不是多动听的情话,也不是多动人的表白,却是能让沈雨菲怀念一生的一个陈述句。纵然情话再多,也敌不过为自己所心动的那一句。
  
  他们的小爱情,就在那个雨后的傍晚,悄悄的盛开在那段懵懂的时光里。他们一起去图书馆看那笑话连篇的小漫画,看那福尔摩斯的传奇时光。去淘那些旧旧的唱片,躲在那里听那些旋律忧伤,感人的曲子。他们的时光,充满了爱情的味道。就像那淡淡的柠檬草香味,让人流连忘返,用指尖的约定去维护那不必明说的承诺。以为那时就是一辈子,却忘了,一辈子是很长很长的繁琐岁月,不是一个不必明说的感觉所能承当起的一切。
  
  高考完后的沈雨菲义无反顾的跟着纪星辰去了姥姥家,起初,沈雨菲的妈妈态度坚决,不同意沈雨菲去纪星辰的姥姥家。但被纪星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折腾,就把特权给沈雨菲拿下了。姥姥家的景色是沈雨菲从没有看过的,那里有着一望无际,晃眼的金色稻穗,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着迷人的芬芳与姿态万分的魅态,那里有着古镇的宁静与岁月的痕迹。夜晚的风凉爽中带着微微的闷热,但却可以在那样的夜晚,听着老人们在那棵有着层层年轮的樟树下,想着那些古老的故事,这于沈雨菲而言,是件幸福的事情,这里没有城市的冰冷,也没有世俗与冷漠。这里有着一片嬉闹与祥和的乐土。
  
  第二天一大早,沈雨菲就被姥姥做的早餐香味所迷住了,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却吃出了幸福的味道,幸福是件简单的事情,没有那么的复杂,不像那些所谓的标准式的幸福,让那些所谓的幸福者成为被动的奴隶。沈雨菲就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小女生,也是纪星辰最爱的一点。吃完早饭的沈雨菲在纪星辰的带领下,来到了古镇,古镇里有着曲曲折折的小道,有着上个世纪所留下来的建筑,古镇丝丝的阴凉里带着柔柔的气息,淡淡的空气里残留着那时的晨曦,旧旧的挂物仿佛在诉说那时的繁荣。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在那悠长的小道里,踩上去,就像踮起脚尖在那上面独步的漫舞,那是为纪星辰一个人所拥有的。时间就像忘记奔跑的调皮小孩,静止在那一刻,在属于他们的时间里。为他们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可是时间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悄悄的溜走,又在你始料未及的那一刻,让你接受那未曾定义过的结果,就像那时的沈雨菲和纪星辰。突然的昏倒,苍白的脸色和无力的微笑,让那个本该快乐的夏天变的忧伤起来,频率的增加,沈雨菲的心也跟着焦虑起来,紧锁的眉头,痛苦的表情。近来的表情,让沈雨菲有种突然会失去的恐慌。纪星辰的持续低烧,让沈雨菲不得不打电话给父母求助。
  
  等来的是纪星辰的父母和救护车,沈雨菲看着那时的纪星辰,手指在过于用力的紧握下显的如此的苍白无力,就像此时的纪星辰。跟着救护车的沈雨菲,没有任何的话语,就像身边的一切人都与她无关,她的眼里只有纪星辰,紧握着他那冰凉,无力的手,就是她的全部,不用过多的言语,她们之间的默契,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所要表达的。
  
  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的沈雨菲,看着躺在病房里的纪星辰,那一袭蓝白相间的病服,是如此的刺眼,那时的他如同天使,甜甜的睡着了,却像无法触摸到的谜,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千山万水,无法到达彼岸。
  
  第二天,沈雨菲一大早就来到医院,想去看看纪星辰是不是好点了,可是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却没有在冰冷的病房里找寻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有整整齐齐的被子叠在那里,仿佛在告诉那时的沈雨菲,那一切就像是一个梦。一切的太过突然,让沈雨菲一度的认为是自己的梦?还是自己固执的未来?理智在悲伤面前却是个残忍的过往,让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思路分明。记忆也像是不曾忘记的回忆,占据了整个脑海,有种痛哭无泪的疼。
  
  在夏天尾巴将要来临的时刻,沈雨菲随着大学通知书的到来,也结束了那个不愿想起的岁月尾痕。大学的沈雨菲看起来是个阳光的女孩子,可是,一切的一切,只有自己知道,沈雨菲用笑容来掩藏住心里的脆弱,既然这个世界可以笑的那么开心,那么也可以成为最好的保护色,一夜的长大,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做到的,18岁的沈雨菲说那不是成长,也不是岁月的痕迹,是那颗伤过后的心,想要变的不在受伤,就要变的坚韧不摧。
  
  沈雨菲就这样,带着不属于的开心,在那个城市里,过着恍如昨日的生活,直到有一天,突然收到S城的快递,上面的字迹是自己所不熟悉的,在S城,沈雨菲并没有认识的人,带着疑惑,拆开了那个满是悬念的东西,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相册。打开相册,让沈雨菲惊讶万分,里面全部是自己的照片。目光落在那封带着一切答案的信封上,拆开来,小傻瓜,是那么的晃眼,让沈雨菲一下子,忘了呼吸。
  
小傻瓜:
  
  你知道吗?能遇见你,已经是我生命的奇迹,能在奇迹里与你度过那么多的美好时光,是上帝给我最好的礼物。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让小傻瓜你不那么伤心,我的病情,是在高考后不久,有次在家痛到晕倒,被爸妈送到医院,检查结果,胃病转为胃癌,一向镇定的我,却在听到结果时慢了半拍,不是害怕死亡的紧逼,而是怕小傻瓜你会伤心,没有我在身边的小傻瓜会不会照顾好自己。
  
  那年的夏天,你就这样在我毫无戒心的状态下,偷偷的溜进我的心里,一住就是许多年,我以为,只要我等到我的小傻瓜长大了,我就能给她幸福,我就可以用我的一辈子去守护她,可是,上帝好像觉得我太过的幸福,他反悔了,想要收回给我的幸福,但是我怕我的小傻瓜会难过,就恳求妈妈给我转院,所以一夜之间,我就从你的视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父母担心我,就陪我去了S城做化疗,起初的化疗,并没有什么副作用,到后面的病情加重,呕吐的次数也多了,化疗的疼痛也在加剧,常常痛晕过去,妈妈知道你对我而言是重要的,所以就请了私家侦探,把你的一切都拍成了相片,可是,你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那却不是真正的开心,你的忧伤藏在你那紧蹙的眉头里。你是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小傻瓜。是不是因为我的不辞而别让你有种不相信任何事物的态度?
  
  还记得那天在古镇吗?你对我说:“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可我心里却无从回答你,因为我的生命不允许我对你做出任何的承诺,我怕我的小傻瓜说我是个不守承诺的人,因为你是我唯一爱的人,我不想对你说谎,所以,看着失落的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此刻紧握着你的手不放开。
  
  本来我就想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另一端,可我看着那时的你,是如此的伤感,我希望的是我的小傻瓜能幸福的生活着,而我的不辞而别居然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所以,小傻瓜,不要太伤心。我的小傻瓜是坚强的,因为我的小傻瓜还可以在下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遇到下个我,还是可以幸福下去,没有我,你也可以过的很幸福。
  
  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情话,在生命的最后,我想对你说出一直想对你说的那三个字,我爱你,所以你要开心。
  
                                                                            顾星辰
  
  沈雨菲似乎忘记了哭泣的声音,此时的无声却是诠释一切的最好方式。天空被明媚的太阳洗刷的无比澄净,深蓝色天幕下,一切都如回到那个相识的午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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