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荒废的野径
众鸟飞尽, 流云孤闲
一场盛大的绿
隐藏起她的来龙去脉
山弯的凹处
渗出一泓清澈的泉
像一面透视的镜子
使我看清一座山的
宽容与隐忍
杂草漫过荒冢
麻雀, 或者乌鸦
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鸟
落在字迹斑驳的墓碑上
把天光聒噪得慢慢
暗下来
野径一头扎进草丛
惊起无数的鸟鸣、 花香
留下我一个人
愣愣地站在那里
不能鸣叫, 也不能开花
散 步
一条三四米宽的水泥路将一片槐树和墓地
隔开, 走过这条路的人
有的走进墓地
有的走向远方
另一侧的槐树林
目睹这一切
它们不说, 它们
给活着的人
和死去的人
同样的荫蔽与安静
走在这条路上
我的脚步是轻的、 慢的
不时有鸟儿
从树林飞往墓地
也从墓地飞往树林
就像在串亲戚
在这里
我反倒成了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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