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无法从记忆删除的是
我上班必须经过一个铁路道口
像火车必须在轨道上行驶
一样。 春节正一天天临近
连续一个星期, 道口边蹲着的
老人, 保持一尊雕塑的样子
或许卑微, 头发和胡子比他面前鸡
身上的毛还要零乱
那些鸡被一条绳子捆绑了双脚
一扫在乡野的威风。 冬天的阳光照在鸡毛上
折射的光芒使我某根神经颤抖了一下
像童年遭遇的一次蜂针
某一个黄昏, 有落雪的先兆
老人背对着风点燃一支烟
仿佛点燃了西北风的粗野, 和一个人的苍凉
一列火车背负着自己沉重的呼吸
像一道闪电。 老人视而不见
他默默吞吐的烟雾, 在安抚
铁轨内心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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