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在池塘里咳嗽,天气开始变坏。
出水的鲑鱼咬住波澜。垂钓者
在寂寥里啁啾,身子泛出蝴蝶斑。
天外隐藏着闷雷,雨水也是假的。
常有逝者飘过:这可疑的人呐,
哪里是他的尽头,哪里有他边界?
荷叶吻合了新月的胸廓。从这个
高度,午夜有回旋的结构,树梢漏下
发烫的星子,寂静接近晕眩。
一条小径,稀疏地洒落几颗鸟粪。
鸟群倦伏。离此三公里,疲惫的白虎
喑然,在黏稠的呼吸里融化。
逝者尽管飘过。暴露在他身体外的
拥抱的姿势,披覆在鹅塘湖面。
时间愈不像它了,塌陷的宇宙也是。
感觉蓬松的鱼线传来痉挛。
一株陆生植物的臀部开始收拢,
在所谓的歉意淤泥般包裹雀舌的彼夜。
有人似乎天生就是为了传播美名。
但我真的看见卵石沾满古老的
冷意:一把斧斤,抵近蓄势的鹅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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