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类胝足行走的软体动物
是旷世之血谷,苦难与幸福的受孕之所
当女人承接天命,承接雨水
女人在黑暗中产下自己,与此同时
在她体内诞生的,还有她的儿子,父亲与丈夫
她的儿子貌若天使,却把她放进岁月的磨盘
不停地索取与豪夺,像个讨债鬼
她的丈夫善于伪装,善于编织谎言
善于用一种叫作爱情的东西,对她进行占有,背叛和欺骗
她对异性的信任来自于父亲
她的父亲给她温慈与宽厚,给予她一种来自异性的慰藉
她无法逃避,她命中属土
男人们,一种自她体内诞生的烈性动物
他们在她怀里撒娇,在她的疆土驰骋,在她体内犯下罪行
她可以没有父亲没有丈夫,但她不能没有儿子
不能在生与死的碑界,看不到春天的延续
她金钹一般盛大的双乳,需要哺育生命,需要被吮吸
直到她沥干所有的血浆,被时光遗弃
致那些枯萎的
我被挤压成一片干薄的叶子,你看到了随时可应声委地
总有那么多扯淡的事情困住你
工作,生活,以及无可无不可的热闹
偶有舞动风月的手指想与我调情
我说,天呐!我已忘掉了蝶泳和鱼的身形
只知道拼命追赶班车
在指针的关键部位,碰撞与拥挤
或一溜小跑
开道,开道,我毫无礼貌地说
声音变得陌生而冰冷
几乎忘掉尘世间还有叫做作的东西
后工业时代没有中立
我要么倒下,要么做个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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