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叫细琐，蝙蝠黑进栾树的枝群
在蒸汽中跑步的人，顺着天桥
涂有蜡的悬梯，加速到另一侧去
我第一次走在显著的经线中
如同远处大钟，它短促的分针
按照公转星轨，双臂下降为
一对云。旅店的霓虹热烈摆动
对我招手，慢速的放晴中
雨暂时不能坚持它的臂力
摩天建筑的脚手架啪嗒作响
晴与暗暂时是成片的失望
月光打滑，交汇的车灯射出
或黑或白的子弹，独身的鸟在
广场中心不升反降。已近午夜
火开始叼来色块，白昼的通缉
像多边形的冰雪在集中倾倒
它的一半身体厌倦地压住湖面
我拄着雷达，经过下沉的街道
我会闭上眼睛，见到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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